“挽娘,你为什么要如此纵容倾决”?在一旁的芳华愤愤不平道,她想不到,自从自己那次将倾决推下楼之后,就好情变了一个人,那时候倾决胆小怕事,只会一味求饶以为妥协,但是现在的倾决似乎变得太过刚强凌厉,现在自己看向倾决的眼睛时,总觉得自己要被看透了。
想到这里,芳华心中一颤。
这倾决,以往隐藏的可真是太深了。
裘香挽看看在一旁的芳华道:“怎么,你有意见吗”?
裘香挽的眼睛淡淡一扫,芳华立刻噤了声,一脸惴惴不安的脸色。
过了好半晌,芳华才说道:“芳华不敢有意见”。
裘香挽看看芳华的样子说道:“就是你有意见又怎么?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那一天倾决是怎么掉下楼的”?
裘香挽似笑非笑,芳华的心中更是害怕。
这个挽娘太过可怕,往往她似笑非笑的脸上隐藏的都是杀机。
想到这里,芳华心中一颤,难道挽娘觉得自己无用了吗?
这样想着,芳华慌忙跪下:“挽娘以前是芳华不对,以后芳华一定会好好的为无隐楼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裘香挽听到芳华这样说,冷哼一声道:“这次就饶了你,若是有下次,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多谢挽娘”。那芳华慌忙磕头道。
“下去吧”。裘香挽淡淡地说。
芳华立刻就逃也似地离开,这挽娘,实在是太可怕了。
等到芳华走后,挽娘的脸上有一丝落寞,她也不想就那么放过倾决,但是太子有令,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想到这里,挽娘心中一片沁凉,都说自己位高权重,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苦,对于所有人她都可以狠下心视而不见。
但是对于太子,是丝毫不想的听从,就算是知道太子对倾决有一些莫名的情愫,挽娘也只能接受,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太子的前程,自己不能常伴太子身边,不是吗?
这才是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爱而不得,不是得而复失,而是明明喜欢着,却连喜欢的权利都没有,想到这里,挽娘完全不复原来的模样,一身艳红,原本气势凌人,现在却只有孤独和落寞。
“倾决,这次就先放过你”。挽娘呢喃道。
林月兮出了无隐楼,街市上琳琅满目,看起来很是热闹,绿珠看着糖人,貌似很感兴趣。
林月兮微微一笑,却再也没有了游街的兴致,以前在离王府的时候,林月兮时时刻刻想着与苍沐非撇清关系,获得自由。
现在没有了苍沐非没有了苍沐非****的挑衅,反而觉得不适应起来,前几天在牢房之内,林月兮没有空想起他,现在出来了居然想起来苍沐非就是淡淡的惆怅。
原来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林月兮苦笑道。
看着绿珠在街上跑着,林月兮所幸坐下来思索着如何潜入离王府。
果然是到了春天了,天气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冷的刺骨。
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偶尔会有几朵云飘过,遮住了太阳,原本暖和的温度,一下子就冷下来了,太阳的积温似乎不曾存在过,凉凉的,微冷。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林月兮忽然有了一种超脱世界之外的感觉。
自己不属于这里,心飘泊不定,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孤零零的魂魄,游离在这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世界里。
不知所终,来时有路,去时无途,说的就是自己吧。
林月兮的脸上有一种别人看不破的情绪,说不清是忧伤还是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