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怎么失败的?会不会跟副作用扯上关系?
印暄刚想到这里,深渊已经啧了一声,很明显比他更快发现什么。
“怎么了?”古树没发现哪里不对的追问。
“结束了。”深渊突兀的做出结论,下一刻,突如其来的暴动开始。
无宁是强者至上,弱者连生存都没有资格的残酷世界。
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自己连主权都没有,仅仅是一个分身罢了。
所以?死之前,能够挣扎的话,绝对要让主体──付出代价!
是的,被逼着送死,如果是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一回过神自己就命丧黄泉,那自然连动摇也不会有,可要是“送死”的时间被刻意拉长,让前仆后继把命送掉的分身们拥有些许反抗的时间与机会,他们绝不会束手就死。
于是当分心思考的相融,面对一个幼崽时期的分身,手指颤了颤,忽然想起管家爷爷当初是怎么对待他们这群幼崽,就不敢把他派去送死。
而相融这么一迟疑,旁边某个分身窜了过来,抬手用力一托。
他握在手中的喷火器被打飞离手,下一刻被另一个分身抓住后,偏离了方向,直接对准下意识挥舞军刀的恶魔彼阿,用力扣下。
和相融跟离佐那种死了能换个身体再来的变态不一样,彼阿非避不可。
“啧。”恶魔彼阿军刀往回抽,一把魂丝从军刀的柄往外一喷,紧急缠住远处的巨大尸骨,然后以着十分诡异的弧度将他整个人极速拖飞出去。
直线pēn_shè的火焰就擦着他的肩膀,焚毁了他肩旁一束飞扬的发。
要不是直接用魂丝去拉,闪的比他自己移动时更快、闪躲角度更刁钻,那个喷火器从喷直线到被追着身影喷击时,彼阿就不能闪的那么轻松。
经验果然决定了战斗时应变的发挥,彼阿即使面对状况突变,先前愚蠢送死的分身们乍然恢复主导权的逆袭一把,依然轻松闪躲,只烧了一点头发。
相融比他可悲一点,被几个分身分别抓手、抓脚又抓头之后,那个喷火器再一次连他和几个负责束缚的分身在内,一起烧成了一大把飞灰。
这是混乱的开始,很快的,离佐也在防不胜防下,同样“捐躯”了。
接下来,恶魔彼阿完全是靠自己强横的实战能力,从一堆疯狂想杀了他的分身里,硬生生用军刀杀出一条血路,杀到了因为深渊、古树在这个方向,不敢杀过来的离得远远就避开的这块空地,托此之福,彼阿一路杀来被血溅得一身略显狼狈,不过因为距离不长,一点伤口都没留下的侥幸脱离战场。
就从相融、离佐的倒下开始,暂时没人控制,连恶魔也被打跑之后,分身们想也不想的各自选定一个方向,拔腿狂奔。
周围有不少人一直在旁观,此时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呆呆看着。
是的,就这么傻傻看着一大群植物人找准方向后,冲过他们身边,冲进了通往地底的通道入口,然后一个又一个的在极短时间内消失在他们眼前。
“啊!”深渊忽然想起什么的重重一拍手。
“怎么了?”古树下意识的追问,一如过往那么多年的互动。
“这种流水一样,忽然一大群植物人跑掉的画面,莫名的好眼熟。”
眼熟到事隔多年,一旦在眼前又上演,深渊立刻能回想起来。
所以说,相融果然试着把他的分身定期、分批的送去给深渊屠戮过,遗憾的是,过去凭他一个不够支撑到深渊将他的分身们灭干净的话,如今即使又多了一个离佐帮忙,同样不能将控制时间无限拉长,注定了要功亏一篑。
从深渊的话,联想到相融不晓得失败过多少次的行动,忽然……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同情?”古树自己都迷惑了。
“有些事明知道有可能是个好方法,偏偏怎么样都派不上用场!”
恶魔彼阿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附和了古树的话。
“喂,什么叫派不上用场?”被嫌弃了的深渊手指颤呀颤的,忍了又忍实在是没什么忍耐力的忍不下去咆哮道:“你不是也没成功杀干净吗?”
“如果你需要由异界过来的我负责把他们杀干净的话?”彼阿狞笑着。
深渊被话噎的重重往后仰首,这时候是能回答什么呢?
“咳,我觉得果然是非眠的方法更好用吧?”印暄突如其来的抛出这么句话。
古树茫然的看他,没想明白非眠的什么方法?
深渊若有所悟的看他,像在细细思量改用非眠的方法对不对症?
彼阿倒是比较干脆,“能够用来坑人的方法,出自非眠手下,必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