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她反而弄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死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并未在穆府造成多大的影响,唯一的问题就是整日哭哭啼啼的禾艾雪。禾烟寒终究是心软,直接修书一份送去了齐城禾家,将禾艾雪暂时的留了下来。
半个月之后,齐城禾家就来人气势汹汹的发难。
“老二家的可是在你们禾府没了的,只可怜了艾雪,这般小的年纪就没了娘亲,这让她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相比较禾罗氏,眼前的禾杨氏更加的难对付,这一点,禾烟寒是深有体会,当初她的婚事禾杨氏可是出了“大力”。
一身暗青色的绣纹襦裙,袖口的位置还挑着银丝的镶边,相比较禾罗氏当初来到穆府的穿着可是好了不少,长发一丝不苟的挽起,鬓间插着几根雕纹精致的银簪,一双眉头拧得紧紧的,轻轻的拍着在她怀中泣不成声的禾艾雪,不住的叹气,只是在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却下狠手使劲的掐着禾艾雪。
这个贱蹄子果然在穆府的日子过得不错,那头上唯一一根玉簪就抵得上她全身上下的首饰了,哭成这样怕是心中已经将自己这个大婶骂了不少遍,担心着再次回到那个破败的禾府。
“禾大夫人,禾二夫人的身后事我已经处理完毕,齐城路途遥远,既然你来了,我这就派人送你们回去。”穆行武坐在上首,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的开口。
禾杨氏的脸僵了一下,她知道穆行武打心底是不愿意看到禾家的人,不过没想到自己刚来他就急着赶人走,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怒火,笑着开口:“我倒是也想尽快的将老二家的送回去,但是还有一个多月就是科举,峰儿今年也会参加,你们也知道,京城我也就认识姑爷你一个,峰儿的事情只不得还要劳烦穆府了。”
穆祁然一直坐在下首,听着禾杨氏理所当然的话语,心中嗤笑,论脸皮功夫,这禾杨氏可比禾罗氏不知道高了不少。当即露出一个迷惑不解的表情,好奇的朝着穆行武开口:“二叔,二婶不是孤女吗,你难道又相中了谁,成了别家的姑爷?”虽然这句话不是太好听,但是绝对能够挑出穆行武心中的那根刺。
果不其然,听到穆祁然的这句话,客厅中的气氛顿时就僵硬了起来。
当初禾家是准备将禾烟寒嫁给一个可以做她爹爹的富商,偏巧那会儿穆行武因为重伤从军中退了下来,也不愿意借着穆行文的名头提亲,就他一个穷小子的模样,不知道被禾府刁难了多少次,最后还是禾烟寒脱离了禾家,他们夫妻二人才得以成亲。
禾杨氏倒是还能逼着自己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观穆行武,一张脸已经黑的如同墨汁一般,站起来甩甩袖子,不容反驳的开口:“禾大夫人舟车劳顿,今日就暂时休息一日,明日我派人送你们会齐城。”对于穆府来说,禾府不过是外人,做到这般,他问心无愧。
大概是之前意识到了穆行武会翻脸不认人,禾杨氏并不意外,只是态度立即就变了,将禾艾雪推到一边,双眼怒睁,气愤的开口:“穆行武,我喊你一声姑爷是给你面子,老二家的可是在你府中没了性命的,你想就这样把我们赶走,门都没有。今天不给一个交代,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穆府的。”
“大夫人好大的做派,这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你是这穆府的主人。”穆晨骏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走到穆祁然的身边,低声责怪道:“不是让你在是思院中好好呆着么,这妇人这般粗鄙,你可别学,传出去可叫人贻笑大方。”
“混账,你说谁呢?”禾杨氏一听顿时就火冒三丈,对着穆晨骏怒目而视。
穆祁然心中暗笑,果然,她这个哥哥,嘴皮上的工夫可是炉火纯青,当即点点头,甜甜笑着,自夸的开口:“哥哥放心好了,祁然这些天一直在看女戒,定然不会有这般让人嘲笑的举动。”
“这才乖,”穆晨骏亲昵的刮了刮穆祁然的鼻子,站直了身体,对着穆行武拱手开口:“二叔,我先带祁然出去了,定王世子设宴,帖子方才送到府上,我们赶着出发。”
“去吧,路上小心些,去库房将我此次带回来的蛟纱拿一匹送去。”听闻是定王世子,穆行武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回头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禾杨氏,冷哼一声,疾步匆匆的离开了客厅不给禾杨氏开口的机会。
穆祁然心中狐疑,不过外人在场,她并没有询问。倒是一直垂着头的禾艾雪听到定王世子这四个字眼中异光一闪,抬起头怯生生的对穆祁然祈求道:“姐姐,能不能带艾雪一起去,这些天一直在院子里,艾雪想出去散散心。”
禾杨氏一听,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亲切的笑容转瞬就浮上了脸,拉着禾艾雪走到穆祁然的身边,打起同情牌:“艾雪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你们也顺带让她散散心,还能开开眼界。”对着穆晨骏,那脸上的笑容犹如一朵花儿一般,似乎方才的不快根本没发生过。
穆晨骏倒是很想拒绝,不过在他前一步,穆祁然已经开口答应:“大夫人说的是,艾雪赶紧去收拾一下,一会到门口等着就是。哥哥,我们也回去准备一下吧。”
走在回思院的路上,穆祁然不解的询问穆晨骏:“哥哥,定王世子怎么会邀请我们?”一般的宴会都是提前发放帖子,当天送上的倒是很少。
穆晨骏也是一头雾水,定王府的秋菊宴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