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不紧不慢。这一日,皇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离郡之意太为明显,可是偏偏不能把他如何。
刘秀看着眼前的汉子,剑眉下一双眼睛染上风尘,相比上回赴宴,胡子又添了些许。行了一礼之后,就开始沉默,像是默哀死去亲眷的亡魂。刘秀在上,他在下,看着他垂首哀思,知他疼双双极深,一时间恍如隔世。
“窦大人长如跋涉而来,找朕何事?”
“,固辞官,愿隐居。”
“窦大人是在说笑么,可是怨朕了,所以来这么一出?”
“不敢。”
“汝乃文帝窦后家后裔,朕是窦后所生景帝之子定王之后。本是一家。双双已去,且莫过于伤怀。朕近日筹划汉军西征,首日攻下城池以双双命名,大人认为可好?”
窦融身心一动,“陛下开言,窦融万死不辞!”
君臣之间,似又回到往日光景。这才将这件事情顺利的解决。
其实,窦融心里也有着别的打算,现在正是天下初定之时,双双不在,在朝廷以内无人吹枕边风,据守河西,做的再好,又有何用?陛下亲口允诺的,总比自身一人,在河西迟迟等待强得多。先在这住下一两日,再回去也不迟。
刘秀果然相留,还准备了晚宴,只有君臣,二人酒酣之时貌似也说了些什么,次日都已经记不清了,模糊中提到耿弇,又忘了说些什么了。
酒气刚刚退去不久,又得上朝。刘秀只觉头脑发晕,适逢丽华送来的醒酒茶,这才好了几分。若是皇后也关心,摇摇头,那又如何?真是想多了。被提到的那人儿,不知在做什么。会不会打喷嚏?
见得帝王有些心不在焉,阴丽华小声提醒,“陛下,这茶水有这么好喝么,你连杯盏都要喝入口中。”似乎没有料到阴丽华会这么说,被取笑的刘秀也是笑笑:“爱妃说的是,是朕走神了。”
“陛下又是想哪位美人,丽华可不依。”
“哈哈哈哈哈哈哈,淘气。”世间皆道解语花,未言花为谁解语,总还有人留心到他,心下也爽朗许多。
屋内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陛下……”该死!外面传来尖尖的声音。
“哈哈”换来佳人的笑语。
……
陛下今天心情不错。连着后宫的宫女们都谈论此事,话题自然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他从未对自己这般笑过,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了一股失望虽说不是第一次被遗忘,可是所见所看就这一个男子。加上近日真真切切多愁善感了些,终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把控这层关系。
芙蕖着心留意着皇后的神色,见她有些怅然若失。只每日里听着一些消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是真苦,而这种孤独和郁苦是好是坏,她也说不上来,窦双双不就是一个典例么。
这边厢,阴丽华喝着一碗奶酥,手里捻起一小块绿豆糕。香甜的奶香味夹杂着绿豆淡淡的清香,十分爽口,忍不住就多尝了些。
“嗯,这个很好吃。本宫也吃不下这么多,分给底下人吃了吧。”
“诺。”还有这么多呢,贵人心情好,脾气都软和良多。整个宫殿都乐意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