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面是一片阴暗潮湿的世界,淅淅沥沥的小雨肆无忌惮的飘洒在京城的各处,行人拿着各色的油纸伞在车边来来往往。
冷川深深吸了一口雨天清新的空气,低垂下眼眸,喃喃着:“这一场雨,居然下了这么久……”
叶修清挑眉,转头看了看冷川,微笑:“何时一个杀手也有这么感怀的时候了?杀手,传说中不都是冷酷无情的存在吗?”
冷川苦笑:“传说,你倒真是抬举我了。”
叶修清笑的一脸不羁:“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我更喜欢敢说敢做,却被正人君子称为邪派的人。”看着窗外:“今年这雨下的时间虽然长,但是却将夏天的暑气带走了不是吗?”
转头,见冷川沉默不语,将车帘掀开:“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双面的,谁也不能说,这场雨,带来的只有灾难……”
冷川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窗外,两个孩子正在街道上的浅水坑中玩耍,挽着裤腿露出洁白的小腿,肉呼呼的小手中捧着一片树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满脸的欢愉。
“嗯。”冷川微笑:“对啊。”
入夜,崇溪羽依偎在叶弘文的怀里,睡得极不安稳。
叶弘文紧紧搂着崇溪羽,希望她在自己的怀中睡得安稳些,可是动不动就惊醒动不动就说梦话直冒冷汗,让叶弘文也没办法睡好。
叶弘文叹了口气,只得起身下床,自己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
夜晚格外安静,只能听见滴滴答答的雨声,在门外落个不停。
叶弘文看着窗外,忍不住披衣朝着东宫之外走去。
出了东宫,从东宫的门口,可以直直看见黑暗的皇宫,被一片落雨包裹,新鲜的带着雨水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叶弘文不禁神清气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还真是托了崇溪羽的福,叶弘文难得有这么一次休息的时间,好久没有这样悠闲的看过景色了,皇宫之中的全貌,恐怕连自己都没有看完。 想到这里,叶弘文不禁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明日已经要开始处理公事了,今天真想坐在这满天飘雨下,小酌一杯。
突然,身后一阵微风掠过,极其浅淡,但是还是被叶弘文敏锐的察觉到了,转头看去,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皱了皱眉头,又转过身来,抬头看向天空。
“这几日,还望殿下死守东宫,在下感觉,这几日东宫恐怕不太平。”
羽阳风的话突然回荡在了叶弘文的脑海,让叶弘文精神不由得一震,心中一紧,转身冲进了东宫。
“溪羽!”叶弘文还没走到床边,便已经大喊了一声,这时候,就听见屋中传出了一点动静,就好像是有人跑了几步。
叶弘文心中一沉,加快脚步,一把拉开了寝宫的帘子,顿时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叶弘文的眼前,他举着一把匕首,匕首似乎散发着淡淡寒意。
那黑衣人转头看了叶弘文一眼,突然转头,朝着崇溪羽就刺了下去。
“放肆!”叶弘文目光一凝,随手抄起了桌上的茶杯,朝着黑衣人就扔了过去。
黑衣人挥手去挡,叶弘文两步走到了床边,一把抽出了挂在墙上的剑,举起便刺了过去。
黑衣人咒骂了一句,用匕首挡住了叶弘文的长剑,转身,朝着崇溪羽又要下手。
“你还没完了!”叶弘文面色一变,甩了个剑花,朝着黑衣人的手就挑了过去。
黑衣人发现根本下不了手,无奈只得放弃,转身朝着叶弘文俯身冲去。
叶弘文冷笑,长剑反手握着,朝着黑衣人的脖子刺去。
黑衣人急忙躲避,变了个方向朝着叶弘文身后的门飞速跑去。
叶弘文追了两步,却看见东宫大门外的转角,一个白色裙角飞速消失在了门口。
皱眉,叶弘文抿嘴,吐了口气,转身朝着崇溪羽走去。
宫里的灯瞬间大亮。
“殿下!”舒承带着侍卫跑了进来:“殿下,刚才听见这边有打斗的声音,属下就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弘文忙上崇溪羽的身边低头看着她,发现并没有多余的伤,这才吐了口气,转头看向舒承,冷漠道:“你今日值夜你不知道有没有刺客进入宫中?”
舒承张了张嘴,急忙躬身拱手:“殿下息怒。”
叶弘文皱眉,低头看着崇溪羽,为难的按了按眉心:“最近恐怕有人对东宫下手,你多派人盯紧点吧。”
“是。”舒承低头。
皇宫之中,风起云涌。
崇溪羽睁开双眼时候,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落雨滴滴答答的敲打着窗户。
她转头,看向窗外,心中只剩下难过。
冷川为何会跟着叶修清离开?到底发生了?这一整晚上的梦中也都是关于冷川的,崇溪羽难过的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叶弘文有事情已经离开了东宫,身边的宫女告诉崇溪羽叶弘文已经去了议政殿,崇溪羽无奈起身,肚子上的伤口还在疼,火辣辣的,她不禁伸手抚了抚肚子,怅然若失。
“太子妃,您的药来了,快服药吧。”一个小宫女朝着崇溪羽作揖,将一碗药端到了崇溪羽的面前。
崇溪羽点头,伸手就要接过,元宝却先一步将碗夺了下来,转头对着崇溪羽凝重的说:“殿下说了有人可能要对东宫下手,所以,特让奴家在这里等候,每次送来的食物和药,全都要经过银针试毒!”
崇溪羽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殿下怎么会这般想呢,能有什么事呢,谁会没事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