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退后!”
砰然巨响,烈焰滚滚,雷火弹,没有想到,居然是被用到了这里。. 。说.
被乍然出现在火光中的人影点晕的一刻,南邰瑜心底,只有无尽的担忧,耶律铮云,是否安好。
——
咕噜噜的车轮滚动声在寂静的小道之上响起,一小队人马护着中间两辆马车,出现在视野之间。
第一辆马车旁边是一个面容英俊,气息宽厚的男人,在一众沉默的骑士中,一眼便能够看到,他微微眯着双眸,望了一眼天际,阳光有些刺眼,明明天气冷涩异常,眼睛却有些刺痛,突然出声:“时候不早,该让你的主子醒过来了。”
车帘轻轻晃动一下,似是在回应一般。
南邰瑜紧紧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没有‘迷’‘蒙’,没有恍惚,只有异常的清醒。
“公主,您醒了。”
再次睁眼看到的是恭恭敬敬跪在一边的绝曦,南邰瑜一点也不意外。
南邰瑜自然是听到了车轮滚动的声音,感受到了即使铺了很多皮草,仍然有些微颠婆传递的不适。
“绝曦。”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脖颈,有些酸楚,看来被迫昏‘迷’的时间不短了:“过来。”
南邰瑜是被放在榻上的,她坐起身子,伸出了手,似乎是要人搀扶。
马车很大,甚至像是一个小小的房间般,绝曦起身,上前几步,弯腰垂首,手正要伸出。
“啪!”
的一声,剧烈的巴掌声打破了这片空间方才看似宁静的氛围。
“唔。”
绝曦踉跄着退后了一步,撞到了身后坚硬的车壁,又发出砰然巨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跪地:“绝曦冒犯之处,公主恕罪!”
抬起头,白|皙的面颊上,迅速地浮现出一个通红通红的五指印记,狰狞可怖。
冷嗤一声,南邰瑜轻轻地抚|‘弄’自己因为乍然使力而有些凌|‘乱’的袖摆,‘唇’角弯了弯:“你何罪之有?”
“我应该感‘激’你忠心耿耿,实刻不忘记复国大业才对。”
明明是笑着的,眼底,却殊无笑意。(
绝曦不敢多言,深深地埋下了头。
“耶律铮云呢?”
南邰瑜问。
“摄政王身边自有高人保护,公主放心。”
一直恭敬垂首的‘女’子,仍然是平平的语调,南邰瑜坐直了身子,她的脚,伸出去,然后,踩在‘女’子五指之上:“你做了什么!”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雷火弹会出现在绝曦的手中,耶律铮云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她被掳走,他怎么会就这么罢休。
脚下慢慢地使力,碾压:“耶律铮云,在哪里!”
一字一顿,南邰瑜眼底,有怒火冒出。
手指钻心的疼:“公主,您难道忘了亡国之恨了吗?是耶律铮云带人亲自踏平皇城的,是他,将我们多少代,多少年的心血毁于一旦的,他是敌人!”
“可是他是我的爱人!”
咔嚓一声,脚下最后一个使力,指骨断裂的声音响起,被马车咕噜声掩去。
怒火彻底发泄之后,南邰瑜冷静了下来,她微微挑‘唇’,听着车外的风声马蹄声:“看来你们并没有真的抓|住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真的是可惜了。”
似是惋叹,实则是讽刺,机关算尽,功亏一篑。
绝曦面‘色’一白,眼中是深深的懊恼,计划成功一次是因为出奇不意,再想要复制同样的一次成功,却是千载难逢了。
毕竟,这一次,是多方联手,谁都不可能完全防得住。
“公主,耶律铮云是心腹大患,我们若是要成功复国,必须要铲除他!”
绝曦这样的话语,反而比起先前的模棱两可更加让人容易揣测其中深意,心底一直提着的担心放下,不管耶律铮云出了什么事情,连自己给他防身的东西都落入绝曦手中,起码,他的人,不再这些人的控制之中。
南邰瑜伸手将自己散‘乱’的发丝微微抿起:“绝曦,我记得,你是镇北王一系的后人。”
语气悠然,似是闲聊。
跪地的‘女’子脸颊上冒出冷汗,咬‘唇’,没有答南邰瑜的话,样子比起方才被踩断指骨的样子,更加的像是受刑一般。
南邰瑜也不需要‘女’人的答案,她只是冷冷地撇了撇‘唇’,看着自己脚下状似恭敬的‘女’人:“镇北王也算是皇族先辈,而且比起把国家那么轻松亡了的那一位,更加地有资格承继大统,绝曦你为什么不取而代之,而是非我不可呢?”
“绝曦只知道,自己存在的使命便是扶持正统,而只有公主您才是正统,只有您才有资格复国!”
绝曦猛地抬头,望着南邰瑜,眼中闪烁着的,是执拗的光芒。
“我若是不愿呢?”
南邰瑜问。
“难道您心中真的完全放下了吗?您的血脉才是最高贵的,这天下,合该回归邰氏,绝曦没有忘记,初初登基,公主您是夙夜兴袂,为了这天下废寝忘食的,这至高的权位,应该属于您!”
“呵呵,呵呵呵呵呵。”
南邰瑜怔了一下,为了绝曦的如此理所当然,然后,笑出了声,那样的肆意,却也讽刺:“所有的荣耀都属于我吗?确实,我身上,毕竟背负着两代皇朝的血脉呢,这样想来,我确实应该是高贵的,我的命令,也应该是不可违背的。”
“那么,朕命令你,自裁于此。”
这是从皇城宫破后,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