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曦的一生,唯有复国二字!”
绝曦眼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一句话之后,将手中拿着的专‘门’自京城带来的华贵貂裘代替那件做工粗糙的皮草,搭在了南邰瑜的肩头。.. 。.
可是我的一生,却最恨的便是复国二字!
这句话,南邰瑜没有对身后的‘女’子说,她望着那亘古不变的月,眼中,闪烁着的,是锐利的光芒,那样的凛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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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邰瑜一行人赶往北疆的时候,耶律铮云那边却也是风云迭起,他虽然身边早有防护,却还是差点失落在‘迷’踪阵之中,而当他好容易将阵眼破除,自‘迷’踪阵中脱身之后,等着他的,却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他怒火频频升起的事情。
耶律昊云逃走,宫中失落年仅两岁的小公主,而最可恨的,是自己手下的人居然再次在眼前将南邰瑜的人给丢了,这一次,耶律铮云没有再强忍怒气,全部拉下去重罚,而那些被处罚的暗卫,也不敢多言,毕竟,耶律铮云留下来的人比起他带走的那些人还要‘精’锐,却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若不是考虑到这些人才难得,还要他们接着做事,而且本身不是嗜杀之人,耶律铮云定然一个都不会轻饶。
“本王此次还是大意了。”
望了一眼因为雷火弹肆虐,而显得满地狼藉的落脚地,耶律铮云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带着本王的令牌,传令封锁四处城‘门’,许进不许出,控制住华月阁,尤其是那个阁主,本王要亲自审问!”
耶律铮云的行动不可谓是不快,但是,以着有心算无心,他根本没有想到罗铭飞到京城只是为了掳人,现如今,只是徒劳无功。
待得听到属下禀报四更他刚刚自‘迷’踪阵出来下令之前,有一行人马便已经用轩王令牌出城,耶律铮云的眼中,杀机猛烈。
他现在虽然是摄政王,作为轩王时候用的令牌却也是有效的,更准确的说,很多将领,更加熟悉,也愿意认的,始终是轩王那面代表了战场上实打实功绩的令牌。
代表身份的令牌,自然不是可以轻易仿制的,玄铁难得,防止被复制的技艺更加费心,耶律铮云只做了三面,一面现在在他的手中,一面,刚刚被传令的心腹带走,也已经上‘交’,而最后一面......
男人皱眉。
“王爷,城‘门’是否还要继续封锁,现今时候尚早,还没有造成‘混’‘乱’,若是晚了的话,恐会生变,最重要的是,皇帝也失踪了......”
佟先生上前谏言,比起耶律铮云面上明显的焦虑,这位谋士出身的人,却是冷静的很,毕竟,南邰瑜失踪,他比谁都要安心。
耶律铮云没有望佟先生一眼,他只是垂首望着自己的手,他的手上还沾染着血迹,那是方才亲自审问华月阁一行人而沾染上的,那些人连自己本来应该是为谁办事的都不知道,更遑论是知道罗铭飞的动静了,那个五娘,也只是一个为了情爱‘迷’了眼睛的痴人,不过,也不算是一无所知,起码,那个绝曦,选择这时候出现掳走人,应该不是为了单纯的杀死南邰瑜。
男人挥手打断了佟先生的后续之语:“皇帝病重,是安排他病逝的时候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似乎不含有任何的情绪,似乎,耶律昊云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这样的耶律铮云,让人害怕,却更加让人放心。
“王爷圣明!”
圣明二字,已经是严重的逾越了,可是在场的人却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一般,自顾自地低垂着头,耶律铮云走到弓着身子,面上是掩不住‘激’动之‘色’的佟先生,他的手,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本王知道你的忠心,以后......”
以后如何,他没有细说,佟先生却已经‘露’出了笑容,面上的神‘色’更加恭谨,王爷的心腹与帝王的心腹,虽然都是为皇家做事,其中的差别,却是天差地别。
——
坐在祁乾点中,这里已经被重新打扫过了,却仍然可以看得出这一段时间因为耶律昊云的肆意破坏而造成的道道刻痕,早便应该想到,他的那位皇兄虽然急躁易怒,却也有能够沉得住气,为了一件事情,隐忍万分地前去谋取的时候,只是,以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而现在,则是他的生命了。
“嗤。”
男人的‘唇’冷冷地勾了勾,是对耶律昊云的不屑,还是嘲笑自己曾经的心软,唯有自己才知道。
耶律铮云的眸子幽幽的,望着那已经被搜出来了的暗道,不知在想些什么,烛火闪烁,在他的眼角凝聚着一层明暗不定的光影:“胡叔,你去红枫那里,问她要手上那一枚令牌。”
“是!”
胡安盛没有问为什么,应声后,转身迅速离去,红枫若是拿出令牌便罢,若是不能的话......
从今夜耶律铮云独自回来,然后久久坐在耶律昊云失踪的祁乾殿许久,他便意识到了些什么。
烛影斑驳,火‘花’轻微脆响,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响起,宛若幽冥:“赵老,瑜儿的失踪应该还是与罗铭飞有关,不管罗铭飞为什么而到了京城,是否真的勾结南诏人,但是,他若是想要真的做成些什么,唯有北疆驻守的大军可用,本王现在给你最‘精’锐的一百暗卫,秘密前去北疆,不惜一切代价,将瑜儿平安带回,至于罗铭飞,本王要他,死!”
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