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明知故问呢。 。(小說网首发).”
梵太后笑的温柔,眼底却透着些许狰狞之‘色’,那是对那位早早逝去的丈夫同样的恨与鄙。
她本来幸福的家,也是在那个男人听信了一旨诬陷后,毫不犹豫的破灭的。
耶律铮云冷着容颜,眼中是深邃的暗‘色’,是呀,何必明知故问,他的父皇,不止是对他宠爱的父亲,也是一个疑心极为深重的皇帝,心底某种信仰破灭,心底空‘洞’|‘洞’的,有些茫然。
“那种蛊毒,本宫记得好像是南诏有名的绝蛊,叫做子母蛊,顾名思义,一母一子,分属两人,子蛊生死全在母蛊一念之间,对了......”
梵太后似是才想到般,‘唇’边染着一抹惬意的笑:“子母蛊繁殖不易,很是难以成活,幸亏他有一个好处,可以传递移植,血脉之间,年龄幼小的人,最是容易接受,只要有合适的引子。”
耶律铮云脑海中的许多疑问,全然解开,为什么与耶律昊云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位快要被人遗忘的小公主,因为比起耶律昊云,母蛊的持有者若是一个两岁的幼童,更加地好控制。
为什么,那么多疑的耶律昊云,会放心地让罗铭飞去领北疆的大权,会在被自己软禁后,仍然不死心,因为,罗将军死于子蛊的话,罗铭飞不管是人为还是自己所为,必然早已经移植了子蛊,为什么,罗铭飞会突然与南诏联系,因为,南诏,便是他们之间的缓冲与后路。
“除了太后之外,还有谁知道这段往事?”
耶律铮云的心脏跳的很慢很慢,慢的,仿若凝聚着无穷的血气,只剩下一个了,南邰瑜,为什么会被他们掳走。
梵太后端起面前的佛香,轻轻地嗅了嗅:“这味道正好,佛香难调,虽然有不少种类,却还是福海你的手艺最得本宫的心。”
似是闲话,却透着意味深长。
梵太后始终低首,像是彻底沉浸入佛香一般,没有听到男人问话似的安然。
手,握成了拳:“福海总管伺候太后有功,本王会好好犒赏他的。”
冷冷的面容甚至渗出了一点笑,虽然那笑不达眼底,终究是笑。
梵太后侧着眸,将男人的神态尽收眼底,她眼中透出满意:“福海在本宫身边呆惯了,伺候本宫最得心意,确实应该好好赏赐。”
梵太后如此,耶律铮云反而松了口气,他低首,望着在梵太后和他面前恭敬跪着的老太监:“不知你有何要求?”
“希望王爷能够让老奴杀死一个人!”
耶律铮云的眸子眯了眯:“哦?”
“原来是要杀一个人呀!”
耶律铮云是真的颇为疑‘惑’的,他以为,梵太后借着福海口中所求,定然与耶律昊云有关,虽然上一次,梵太后拒绝了他的提议,但是,在对方什么都知道,知道耶律昊云随着南邰瑜一起失踪,现在应该在罗铭飞手中的消息,怎么可能毫不动容。
“有人惹太后不快,确实是应该以命相抵的。”
似是疑问,似是回应,不问要杀的人是谁,不问她究竟什么目的,这么淡淡的,莫测的稳坐钓鱼台的冷静,让梵太后越发欣赏,耶律铮云终究是长大了,曾经,她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而现在,只觉得自己成事的把握更大。
“阿铮放心,那个人,对你对本宫,只有害处,没有益处!”
既然耶律铮云挑明了,梵太后本来便只是想要看看他的诚意,现在,自然也不再隐瞒。
“你我之间,虽然不是亲生|母子,到底是有那么多年的情分在,阿铮,本宫不会害你。”
”福海要杀的人,正是你想要寻找的人。”
“如此,甚好!”
各取所需,耶律铮云如此道,他早有猜测,只是没有想到,梵太后居然是要帮着他杀了那个躲藏在暗处太久的敌人,帮着二字不对,也许应该是互相利用而矣,这样,反而安心。
“那么,这么久远的秘事,除了母后,究竟还有谁知道?”
耶律铮云站起身子,眼中,似乎也染上了笑意。
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佛香,梵太后笑的越发慈和优雅,一字一顿:“宫星拓,天‘门’‘门’主,对了,他还有一个身份,你的王叔,曾经,可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呢。”
宫星拓,你那么小心,便是那么一份‘诱’饵,也还是不敢轻易出现在慈宁宫,那么,我便‘逼’你出现!
你要再次利用我的孩儿‘逼’我,你那么的狠心冷血,我怎么能够不恨。
我们之间,至死不休!
——
“齐笙参见太后娘娘千岁。”
“参见轩王千岁。”
温文尔雅的男子,在梵太后和耶律铮云的面前弯腰拱手,然后不待两人叫起,自顾直起腰身,君子如‘玉’,公子无双,那样的自在,自有一股子写意的fēng_liú,一派不卑不亢的作风。
耶律铮云的眸子,微微眯起,为了这个梵太后所说的保证计划成功的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他找了一年也没有丝毫音讯的人。
“笙儿!”
梵太后没有掩饰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 为了齐笙故意的失礼,先拜见太后,后拜见耶律铮云,口称轩王,却不喊摄政王,然后自顾起身,虽然算来不是真正有错,到底是有些失礼,他以往的元转如意,倒是去了哪里?
梵太后是优雅的,端庄的,很少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只会淡淡地将令自己不满的人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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