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铭飞不行,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他太过急躁了。( 节. 。说”
轻蔑一笑,比起外人,宫星拓这样曾经的皇位有力的竞争者,后来皇帝的左膀右臂,知道的,远非一个罗铭飞能够了解的,若是罗铭飞能够再加以忍耐,或者不是将一桩桩本来算计好的事情办砸了,而是将所有能够收拢的筹码都攥入掌心,未必会输。
而他,也不必这么早地将自己暴‘露’出来。
可惜,想到自己看到的罗铭飞那里已经准备就这样出兵的情形,还有那些将领们所说的什么万死不辞,宫星拓便越发觉得,还是另外一条以前想过,后来不了了之的道路更加容易走。
他的生命何其宝贵,他还没有尝过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的滋味儿,哪里能够就这么将自己的生命,白白葬送。
“比起兵变,还是宫变更加容易成功,不是吗?”
宫星拓慢慢的,对着南邰瑜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宫变?”
南邰瑜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唇’角微微勾起,刻画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一种讽刺:“宫变是比起兵变更加容易成功,而且不会有太大的‘波’折,不过......”
她讽刺地望了一眼宫星拓:“‘门’主想来应该知道,要想宫变成功,起码,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吧。”
是的,她就是在刻意‘激’怒宫星拓,既然他想到用宫变来夺取天下,这个人,一定有所依仗。
宫星拓不怒,他只是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南邰瑜,那种眼神太过怪异,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南邰瑜面‘色’微微变了,因为,她终于想到了宫星拓的眼神是什么,那是一种贪婪的眼神,那是一种自负胜券在握的眼神,那更加是一种,奇货可居的眼神。
果然,宫星拓下面的话,揭示了答案:“耶律铮云已经往北疆这边赶来了。”
南邰瑜的心狠狠地一颤,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几下,想要启‘唇’,却又像是被什么哽住一般,言说不出一个字。
已经能够动弹的手指,狠狠地一掐虎口,尖锐的痛,让她找到了说话的能力:“罗铭飞图谋不轨,又在北疆经营日久,耶律铮云看来是要来此亲探虚实了。( ”
她的眸子直视着宫星拓诡异的眼神,努力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
“不不不,南姑娘误会了,看来本座有必要为姑娘解‘惑’。”
宫星拓‘露’出雪白的牙齿,像是笑,却更加像是一个‘露’出尖锐的獠牙,即将把猎物吞吃入腹,连骨头都不愿意留下的狰狞野兽:“耶律铮云,他来这北疆,只是为了找一个人。”
他一字一顿,近乎残忍地将南邰瑜的自欺欺人完全揭开:“找一个自己深爱着的‘女’子。”
指尖陷入皮‘肉’,滑腻的鲜血顺着指尖流淌,南邰瑜呵呵笑了两声,那笑声干涩沙哑,带着些绝望:“我本来打算和流年就此隐居的。”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态了,甚至,放大了自己的失态,因为,她终于确定面前这个人要她做的,是多么可恶的一件事情,正因为知道,正因为心底撕裂的痛楚,她才越发要清醒起来,和这个该杀的男人周旋,她知道了他想要什么,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那么,无可回避之下,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将自己的弱点送给他,让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掌控自己,自以为,没有了后顾之忧。
宫星拓,最大的优点,便是心机百变,能够一眼看穿每一个人内心深处在乎的,害怕的,无法放下的,他可以控制人心。
可是,他最大的缺点,却是太过自信,他太过自信自己那些所谓的控制人心的手段。
宫星拓一直观察着南邰瑜的动作神态,他自然看到了南邰瑜将自己的虎口掐开一道血‘色’的口子,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绝望,无措,他闻到了一种黑暗的沉沦的气息,对,这才是对的,只有这样,他才确定,自己的儿子,在南邰瑜心中,丝毫不比耶律铮云的地位低下。
“你喜欢流年那个孩子,流年对你也是情根深种,本座也不是喜欢凭白做着一个拆人姻缘的恶人,南姑娘,流年终究是本座的儿子,这万里江山,这千顷宫室,早晚有一日,不还是流年与你的吗?”
“到那个时候,流年作为本座唯一的儿子,他将立于万人之上,而你,会是唯一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子,本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的血脉,再也不屈就于任何一个人的脚下,我宫星拓的血脉,注定立于九天之上,注定,成为这万里江山的主人!”
威‘逼’之后,便是劝‘诱’了,宫星拓自觉自己说出的条件很好,他为了面前这个被耶律铮云所深爱着的‘女’人,勾画了一个美好光辉的未来。
男人面上的表情‘激’动而昂扬,似乎,他已经可以看到那个美好的盛大的未来,他眼中的光芒,太过热切,连周身的‘阴’郁,都仿佛被消融了一般,太过灼热。
南邰瑜丝毫没有因为男人描绘的所谓未来而动摇,反而在心底,判了这个人的死刑,什么为了宫流年,什么他的一切到最后都是宫流年和她的,这桩桩件件,这周周转转,死了这么多人,发生了这么多事,归根到底,都只是因为宫星拓一个人的野心。
“我只要流年安好,而耶律铮云......”
南邰瑜咬住了‘唇’,眼中那份挣扎更加‘激’烈,良久,在宫星拓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