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最险之地,整个南诏,也只有三处,而那南诏异志的作者,只去过一处,却差点将命给丢下,若不是那个人本身便是医术毒术双修,见多识广,本领高强,对毒蛊恶虫都有所研究,半途又‘阴’差阳错杀死了几种虫子没有抛尸,而是留下研究,也不会研究出那种抑制虫蛊的方法,不过,他的方法终究是危险的时候,现研究的,到底危险,没有走到最后,便半路退回了,就是这样及时退走,也是去掉了半条命。 。更多w. 。小說网首发.
那个人虽然探究险地时因为太过危险而退出,到底是天纵奇才,不愿意服输,后来在南诏定居,一直想办法搜集素材,搜集情报,其后又多次前去探看,终究制出了那样一种毒丸。
南诏异志便是那个人后来回中原后编撰的,后来便在皇室中一代代传递下来了。
也许毒丸是不一样的人研究出来的,里面配置的东西不一样,效果有强有弱,可是,以着南邰瑜的想法来看,应该都是一样的原理,估计是将不相冲的,也是最常见的一些虫蛊汁液或者血液角质之类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欺骗那些险地中的物种,所以,她庆幸自己来南诏之前,将那些南诏有关的,尤其是关于毒蛊险地的记载又重新记忆了一遍,才不至于现在抓瞎。
南邰瑜看的南诏异志,那本书上面清晰的记载着,那种能够散发出恶臭的毒丸,能够暂时遏制住大部分毒物恶蛊的侵袭,而真正绝毒的东西,还是需要自己淌过的,毒丸制作都是用着险地之中本身最平常的十种毒物,对一般人来说困难,对不知道的人来说,也是不可能,南邰瑜却是没有这个阻碍,最平常的十种毒物的话,她既有本事能够获得这里的毒物,也知道怎么制作。
唯一的困难,便是毒丸制作需要耗费些时间,而且,那种毒丸每使用一次,于自己本身,也是损害。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地方,以着圣教的声名,才才能够这么长久的保密,圣教只有存在这种难出难入,每次进出都要付出代价的地方,才至今未曾被外人堪破。
她望着脚下一片深黑‘色’的潭水,静逸,幽暗,两边是看似青葱的林木,时而有虫鸟轻鸣,看起来一派清新。南邰瑜却没有想过要从那两边过去。
看似最危险的地方,也许便是唯一的生路,幽深的潭水之上,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朦胧的雾气,看不到水面是否有人经过,她的手掌轻轻地拂过自己腰间的剑,那沁凉,是她熟悉的,给了她力量。
耳朵轻轻一颤,长剑出鞘,一道寒光无声闪过,在自己耳边掠过,一缕乌黑的发丝落地,而同一时间,那剑身之上,是只剩下一半的青黑‘色’虫子的半身,它的脑袋被绞碎,只剩下一半身躯,还在不甘地蠕动着,绿‘色’的汁|液,渐渐污染它身下的长剑,样子看起来无比可怖。
不知运气算是好,还是不好,刚刚遇到的,这便是炼制毒丸的第一种毒虫,名为青灵虫,名字不错,却是一种极为毒辣的虫子,形状细小,头顶生有尖锥,身带幻觉之毒,飞起来速度极其地快,专‘门’往人头脑部位扎,唯一的缺点,便是因为头顶尖锥,经过时,有破空声传出。
南邰瑜自腰间拿出|水囊,用嘴拔|出木塞,手向上倾斜,清澈的水珠,迅速融入黑沉沉的水流间,‘荡’起一‘波’涟漪,也许是这一‘波’清水淋下,本来乌黑一片的地方,隐约可间一截暗沉‘色’的木桩,上面还残留着一个个浅浅的凹痕,那是刚刚有人经过留下的。
长剑在腕间轻巧地一抖,那还在蠕动着的半截古怪的虫子躯体,落入了已经空掉了的水囊中。
南邰瑜没有再犹豫,鹿皮靴落到了木桩之上。
没有时间耽误犹豫了,那些被抓|住的士兵如何,她不在意,但是,她无法想象那种能够控制人心的傀儡秘‘药’若是被用在耶律铮云身上,该当如何。
一开始,南邰瑜便想岔了,比起杀死耶律铮云,也许,控制他,不论对哪一方敌对的势力来说,都是更加完美的选择。
刚刚两只脚全部落下,还没有站稳,一阵水流声掀起,脚下的木桩,猛地一动,南邰瑜在下意识往下看之前,手中的长剑,已经伴随着身体的反应,猛地向着自己双脚落点中心戳去!
长剑蓄满内力,手中的触感,不是木质材料的那种阻碍感,反而是宛若击中败絮一般,无处着力的感觉,那样一种感觉,会让全力一击的人,有种恍惚的空茫,严重些的,甚至会反噬自身。
南邰瑜却没有因为这一点异样而停下查看,反而是长剑剑势不变,整个人借着长剑的势头,双脚猛地一蹬,身子在半空中一个九十度翻转,本身的内力,加上这一蹬的重力,最后,再贯入自身的重量,自上而下,方才还宛若击中败絮,无处着力的长剑,猛地戳穿了那一层防护,顺势而下。
“啾!”
一声尖利的宛若夜枭的叫声,像是要刺破耳膜一般响起,那是动物受伤后濒临死亡的本能反应,同时间,南邰瑜手中的长剑不退反进,向着斜刺里猛地一划一挑,血光闪过,她的脸上一热,一股子鲜红的血液,喷溅,脸颊火辣辣地痛。
不敢耽搁,借着这一瞬间的出剑,在半空中借力使力,南邰瑜向着天上的双脚相互一错,又是一个翻转,只是,相对于方才那在方寸之间的翻转,这一下,兔起鹘落,劲风拂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