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历代的皇帝,不是没有想要一统的,可是,对南疆持续用兵,不断征战的中原皇帝,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将自己也拖垮。。 .
南诏可以攻破,却绝对不可能被真的占领,除非,中原人能够将南疆每一寸土地填满,否则的话,被占领的南疆,迟早都会反咬一口,让那些不曾看清的人狠狠地清醒。
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都有过,现在的南诏王知道,而耶律铮云也知道,今日的你强我弱,不代表便是真的胜利。
所以,即使兵临城下,即使已经是瓮中之鳖,南诏王仍然有底牌,他不需要去向着自己的敌人彻底投降。
“陛下言重了,小王只是一介区区蛮夷之地的小王,哪里有资格与广袤中原的共主谈些什么。”
南诏王笑的脸上的‘肉’都颤了颤,实在是很像一个闲散懒懒的老人一般,让人丝毫提不起戒备的心思。
“朕与南诏王同为帝王之尊,不论是大燕,还是南诏,朕想着,都是两个拥有着众多子民的国家,我们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需要好好地讨论讨论。”
耶律铮云意有所指。
中原的皇帝也不是无能之辈,历朝历代,总是有些厉害的,雄才伟略的帝王,对南疆,并不是真的无可奈何,正如同中原存在了的历史有千年之久,而朝代,却更迭了十几回,南疆也是如此,每一代的南疆统治者,也许都是南疆人,可是,他们建立的国家,却是不同的,正如同这一代的南诏,存在了数百年,倚靠着的,便是与圣殿相辅相成,掌握着最犀利的一件武器,用‘精’神信仰,还有最为罕有的蛊毒之术,掌控着南疆。
若是南诏王室和圣教始终一心,耶律铮云的一万人入了南疆,根本便是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偏偏,再牢固的联盟,经过了几百年的演变,总会出现裂痕,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势所趋,人心多变,谁也无法阻挡。
耶律铮云出征前准备了很多,尤其是宫廷内历朝历代的珍本藏书,关于那些朝代更迭或者是帝王伟略的东西,他研究的很透彻,所以,才敢于带着一万人,便直奔南疆,敢于在不是自己的地盘的王城中,短暂地驻扎,敢于只带着一队最‘精’锐的暗卫,在这南诏宫廷,面见南诏王。
耶律铮云的话语很客气,南诏王却不会真的当他是个温文君子般客气,能够在一夜之间,将自己的王城控制住的人,总不会是个心软好说话的人。
“陛下有所需,木潞安定然不会吝啬!”
南诏王越发谦卑,好像真的是对耶律铮云佩服之极,从而俯首贴耳。
耶律铮云望了一眼南诏王身后始终无声跪地的众多宫人随从,挥了挥手:“且都下去吧。”
“这,可是王上,小心其中有诈,狡猾卑鄙的中原人......”
有个紧跟在南诏王身边的‘侍’从看样子有些不愿,说着说着便放肆了起来,即使宽大的帽檐将大半张脸遮了起来,也还是可以看到那水润润的粉‘色’‘唇’|瓣,耶律铮云眸‘色’发深,盯视了对方一眼。
南诏王猛地回头打了对方一个巴掌,狠狠地一下子,对方那‘玉’‘色’的小|脸都肿起了一边:“闭嘴,这里哪里有你这个贱奴说话的份,来人呀,给本王拉下去!”
那个‘侍’从打扮的人似乎还想要喊些什么,却被‘侍’卫点住了哑‘穴’,一时间,光是张嘴,喊不出声音来。
“慢着!”
耶律铮云突然出声,南诏王不明所以,他慢慢地踱步上前,在两个南诏‘侍’卫不知是该阻止还是观望的态度来回摇摆之前,伸手,猛地将对方头顶的帽子取下!
一头黑瀑般的发丝,飘落,光洁的额头间,是一个火焰形青‘色’印记,火焰纹路,在南疆,是极致的尊贵,虽然王室成员不是每一个都会加入圣教,但是,只要是加入圣教的王室成员,总会在身上某一个位置,纹上不同颜‘色’的火焰,大多,都是上三‘色’,这个少‘女’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可是,耶律铮云的目光,没有看一眼那个此时此刻可以让自己做些文章的火焰纹路,他的眼睛,只是落在对方的容貌上。
即使心底隐约有些猜测,眼中所见仍然让耶律铮云眼中滚起层层烟雨,他凝视着那张秀丽绝伦的容颜,那熟悉的仿若雕琢的五官,若不是那双黝|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层层烈焰般‘激’烈的情绪,也许,他便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这,陛下不知这是何意?”
南诏王的眼睛眯了眯,里面闪烁着一道‘波’光,望了一眼耶律铮云异样的神态,又看了一眼那个不省心的‘女’儿。
“她是谁?”
南诏王在听到耶律铮云的问话后,有种惊喜的感觉,虽然自忖耶律铮云不是那种鱼死网破的傻|子,他应该还不至于对自己动手,但是,总是心中不安的,任是哪一个王者,都接受不了成为阶下囚或者是成为俎上之‘肉’,而耶律铮云的反应,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希望,既能够更好地保存住自己的王位,也能够,让那个背叛自己的毒‘妇’,尝到教训!
南诏王已经猜到了耶律铮云为什么会这么顺利便打入了王城的原因了,也许对方确实有准备,有本事,可是,当他今日清点王宫中的人数时,发现失踪了不少人,很巧合的是,那些人都是圣教安排在宫中保护还有听命于自己的人,那些人是昨夜战事起来之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