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喇拔都一死,剩下的元军没有抵抗多久就全都毙命。
这时,从屋里冲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疯了一样扑到哈喇拔都的身子上,不过眼里没有泪水,脸上也不没有痛苦之色,只是扶起跪在地上、也是长枪支撑着还没有倒下去的哈喇拔都,缓缓地抹上哈喇拔都还怒睁着的双眼,嘴里喃喃地道:“夫君,这下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说完,拾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地朝项上抹去,然后倒在哈喇拔都身上。
那个孩子见倒在血泊中的父母,没有动,眼里却满是怒火。
几个金兵见壮,扑上前举刀就要他的命。
说是迟那是快,那几个金兵的刀差不多是同时起飞。
就见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个锦衣无眉的儒雅小子,却不是韩鹏举是何人?
当中有个领头的金军道:“韩帮主,你为什么要拦我们?”语气咄咄逼人。
韩鹏举泰然道:“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们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
那金军道:“孩子?他们杀过来的时候,管过我们的孩子们嘛?一群畜生。”
韩鹏举本想说,当年你们进攻大宋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你们和畜生也没什么两样,但话到嘴边又变了一种说法,因为当中有许多是汉人:“我们汉人不想做畜生,所以这个孩子不能死。除非我死了。”这几句话说得很慢,相当坚定,不容商量。
那个金军回头看了看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人,此人面黑,韩鹏举知道他就是这次的最高长官张权虎,也是个汉人。那人倒也给面子,催马上前道:“韩帮主说得在理,我们不能做畜生。”言下之意,还是放过这小孩。
因为韩鹏举的一句话,保全了这小孩的一条命,后来这小孩长大后还是镇守太原。
此时,探马来报,说是王胡庄、太谷县桑梓寨两个地方的元军回来了,金军拦不住,就快到城下了。
张权虎一惊,来得好快,他跳下马来对韩鹏举道:“韩帮主,你看此事我们应该如何定夺?”
说起张权虎是这次金军的最高指挥,但是韩鹏举在此次行动中出的主意功不可没,加上完颜守绪让张权虎听韩鹏举调度,他也不敢造次。
韩鹏举看了看身边的元俨,见元俨冲自己点点头,也明白忠义帮的人,已经装好太原的财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要撤退,撤退又要面对诸多困难。关键是这太原城守还是留的问题,如果守,木华黎不一定撤兵回援,他会对潼关和长安发动报复性地的打击,一旦这两地失守,好不容易拉过去的财物,就将是元军的,金军要想在短时间振作起来就难了,这样一来,元军就更有财力对付南宋。如果不守,围攻这里,由于孛鲁在山东,鞭长莫及,木华黎定会回援,这才是这次来的战略目的。那问题就来了,韩鹏举撤退到凤翔的途中,就有可能遇到木华黎的大军,这对他们是相当不利的。但是出于从大局着想,攻城才是上上之策。
韩鹏举对张权虎道:“弃城。出城后兵分两路,攻战王胡庄、桑梓寨。这一次一定可以拿下。”
就有才叛过来的叛将不明白了:“凭啥把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城池拱手让人?”
韩鹏举对这种叛来叛去的汉人本就没有好感,有奶就是娘的家伙,没有民族的自豪感,连一点自尊都没有的胆小鬼,看这些古勇士,他们宁死不降。他隐忍道:“拿下王胡庄、桑梓寨,并州就是一座孤城。而木华黎才要回来救,我们可以在路上设伏,打木华黎一个措手不及。”
元俨这时道:“这叫围点打援。我们以逸待劳,而元军不停奔波,就算他们再勇猛,我们也有胜算。”
张权虎哈哈笑道:“说得不错。这些年,从没有遇到个会打仗的将军,只可惜,只可惜,哎!”语言中情绪繁杂,既有佩服的成份,也有屡战屡败的无奈。
韩鹏举对张权虎道:“看来你还是个明白人,这次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候。你只要在元军来的路上设伏,定有想不到的后果。”
张权虎无奈道:“我哪有不知之理,不要说我不知道元军从何道而来,就是知道,我也没有权力调动军队。”实际上他不用说韩鹏举也知道,金军每支军队的最高将军都是女真人担当,之所以这次没有前来,就是不给韩鹏举面子。不过不来部队,在完颜守绪那里又说不过去。
“元军来走的肯定是最为捷径的一条道。因为他们是骄傲的人。而你,可以趁机一洗汉人没有主张的先例。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如何打就是你的事了。不要让我们汉人看不起你。”韩鹏举轻描淡写地道。
张权虎低头沉思后,坚定地道:“好。我听你的。”
韩鹏举这才和元俨追自己的帮众。
他们选择的是另外一条道路,避免和元军冲突。
这一次,他们得到的财物比给金国的还多,看起来元军所到之处,搜刮的力度不小。
接下来没有了完颜扫北马帮的帮助,韩鹏举这两千人不到的队伍,要想把这些财宝拉到凤翔,着实困难不小。王七十定然把太原的情况报告木华黎,如果他是木华黎定会分兵两路,一路救太原,一路拦截自己。说不定元军的探子早就注意到自己这支队伍了,因此,韩鹏举不时派出探子四处侦探,一有异动,马上回来报告。
至于财宝,大家都说要运到凤翔肯定不保险,要不就近埋下,要不找个可靠之人托付。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