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药池水中,南宫火舞的睫毛因为低温而结上了冰碴。渐渐地,随着时间推移,那满是冰碴的睫毛开始晃动。
“冷~”虚弱无助地呼唤从南宫火舞的口中传出,下一刻那已经满布冰霜地身体猛地站了起来。
“来人啊!”大喝一声,南宫火舞一边运气内功快速化去一身寒意。
“主子,您醒了?”风荷欣喜地叫着“主子,属下扶您出来吧!”
“恩!”虽然化掉了一身寒意,可是南宫火舞此刻浑身湿哒哒的,她也不好受。
在风荷的搀扶下,南宫火舞出了药池。“风荷,映寒与含凝呢?”守候在这里的不该是她们二人吗?为什么,她刚醒见到的只有风荷?
“回主子,两位姐姐已经在这里守候的三天三夜了。主子刚醒之前,风荷来替换的两位姐姐。”风荷恭敬地说着, 丝毫没有因为南宫火舞依靠在她身上将她衣服也弄湿而有任何的不满。
三天三夜?“本宫昏迷了这么久了?”南宫火舞诧异地问着,她给自己下的毒分量掌握的很好,怎么会让自己昏迷如此之久?而且,她感觉到体内的毒素变了味道。不是她下的那种毒药,也不是原有的情毒。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主子,含凝跟映寒 姐姐带您回来的时候神色不是很好。咱们魅杀宫的大夫也瞧过了。主子您的毒,很奇怪!”风荷小心翼翼地说着。她该告诉主子,风广陌说的话吗?主子,恐怕,危在旦夕……
很奇怪?“是无解吧?罢了,送本宫去休息。另外,调雷云回来。”南宫火舞说完,便不再言语。这次的毒发,消耗了她大半的精力。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就是休息,恢复体力。然后,她要解决一些事情,一些人了。
“是,主子!”风荷将南宫火舞扶回了房间后,闪身下去 传令去了。
太傅府
“公子,下面来报,南宫府三小姐不知所踪。我们的人查过了,那晚出手的不是四皇子,也不是第一庄主。”老管家行色匆匆地说着。
“什么?查,快去查那晚出手的人是谁!”白翼霖大惊,他担忧了三天。三天里,他不断的派人去四哥,炎墨绝那里打听消息。可是,没有。又是像上一次一样,她一消失便是无影无踪。
“是,公子!”管家应声离去。
四皇子府
“主子,白公子府上的人来报,三天前的夜晚,出手的人不是白公子府上的人亦不是其他的人所为。”管事仆人匆忙上前禀报。他可是知道,这几日主子对于那个南宫府的三小姐是如何思念。
“你说什么?该死的,快去查啊。”君傲逸愤怒地大吼着。他一直以为是六弟出手,这才没有继续派人去找的。可是,可是该死的让人钻了空子!
“是,主子!”
六皇子府
“主子,四皇子府与太傅府来报,南宫三小姐失去了消息。那晚,出手的人不是他们两房势力!”
“什么?”君傲澈大惊,可是下一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下去吧,以后这些事情不要来禀报本皇子。”君傲澈淡淡的说着。既然无望,何必相望?
“是主子!”管家摇摇头退了下去,主子还是在乎不是吗?好不容易,这么多年主子遇到了一个动心的女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主子难道这一辈子就要这么孤独的过了吗?
魅杀宫
回到房间,南宫火舞换了一身衣服后就躺倒床上休息去了。可是,她睡得并不安稳。这一觉,她梦到了前世的离析,今生的完颜耿,还有匡宁,还有许许多多熟悉的面孔。过往痛苦的记忆翻涌而来,弄得南宫火舞不得不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
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她的梦魇是离析,是背叛。没想到,一个宫宴竟然让她妄动狠心,弄得自己毒发,险些害得自己当场送命。
“主子,您醒了吗?”站在门外,映寒恭敬地问着。她,听到了主子紊乱的呼吸这才开口的。她知道主子不会睡得安稳,所以自己一醒来就来门外守候了。
“进来吧!”收起心思,南宫火舞半靠在床头轻声叫着。
下一刻,映寒推门而进。“主子,感觉可有好些?”映寒询问着,一边去到水盆边从架子上拿下毛巾浸湿替南宫火舞擦着面容。
“还好,映寒,含凝呢?”南宫火舞有气无力地问着。怎么含凝不在呢?照理说,她们二人应该都在才是。
“回主子,含凝还在休息。这几日,含凝累得不轻,所以还未起来。”放下毛巾,映寒恭敬地说着。
“映寒,本宫问你,本宫体内的毒你可知怎么回事?”南宫火舞问着,双眼陡得变得寒冷。她不愿意冤枉任何人,可是事关性命,她不得不问。
“主子在怀疑属下吗?”映寒大惊,还未来得及挂到架子上的毛巾从手中滑落。
“没有,本宫知道不是你。本宫服食的药物从来不是你负责的。”南宫火舞摇摇头,她怀疑的并不是映寒,而是……
“主子,属下,属下不愿意相信她会这么做!”映寒垂首,失望地说着。她们都是主子所救,她怎么可能背叛,暗害主子呢?
“映寒,有些时候我们即便再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如此,我们无法逃避!”南宫火舞同样失望,她真的不懂自己哪里薄待了她?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给了她近乎致命的一击?
“主子,您会怎么做?”映寒有些顾忌地问着。如果可以,她希望主子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