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悟静说是一切都交给她了,让小泰躺着休息,尽管放心,可是小泰还是忍不住要过一过大老爷的赢,不停地在床上对风悟静指手划脚——“师父,你先去烧水啊!一边等着水烧开,一边在这儿就把事给做了嘛!真是不懂做事的效率!”
风悟静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拎着水壶出去了。
口中很尊敬地叫着师父,却是整个人躺在床上,毫不客气对师父颐指气使的,全天下恐怕也只有小泰这一家了。
重新进来后,风悟静哼了一声:“老爷!水在烧啦!”
小泰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我这儿陋室一间,客人来了没有好茶招待也就罢了,总不能连杯白开水都没有吧!”
风悟静争辩道:“要不是想起你还要洗,我才不烧水。我爹他们刚才在大厅喝了那么多的水,哪还会渴啊。她女儿我在这儿,这些礼性关起门来还有什么好讲的。”
小泰听得额头黑线直冒,心道:“你是他女儿没错,可这是我家不是你家好不好。主人是我小泰,不是你风悟静!”他赶紧把话题岔开:“好吧好吧,不渴不渴!我想起来了,还没椅子呢,到时你爹他们来了坐都没地方坐。你快去借几把椅子来。”
小泰自己平时一个人在家时,有没椅子无所谓,逮哪儿坐哪儿,坐的最多的当然是床,实在不想坐床,桌子、矮柜都可以瞬时间被小泰体现出其多功能性。只是常常有些串门的师姐过来,没椅子却是不太方便。不过这个不太方便不是说客人来了没地方坐不方便,而是小泰自己没椅子坐不方便。
小泰的小窝,也不过就是一单人寝室,一个小单间并不大,没地方去摆上三五把椅子闲在那儿专门留着为招待客人。所以每次师姐们来造访,在小泰的小窝里永远只有一个地方坐,那就是床!无论来多少师姐,全都挤到床上坐去。但小泰和她们男女有别,不可能也一起坐床,当着客人的面,他也不可能坐到桌子上去,所以在他的屋子里,勉强还是曾经有两把椅子的,不过眼下就只有唯一的一把了。
另一把,嘿嘿……他放在他练功的“专用休息室”去了现在龙安吉和风林要过来,若再加上陪客,椅子明显不够用。
这样的两位绝世高人,第一次来小泰的家,进到小泰的屋子里来了以后,小泰难道还能让他们一起并排坐床上去“排排坐,吃果果”?小泰脸皮再厚,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啊!
何况,还只能排排坐,根本就没有果果可吃!
所以没椅子,那是绝对不行的!小泰同学可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失不起这个礼!
没想到,风悟静犹豫了一下,迟疑地道:“我觉得,还是别借椅子了吧,他们只是来看看你这把破剑,看完就走的。我们不用那么麻烦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根本和口中说的不是一回事,在她心里想的是:“真要有了椅子就要坐下来,一坐下来就不是一会儿的事了。若是只爹和二伯两人来,那我现在怎么着也会去搬椅子来让他们多留一会。可是一会儿要来的肯定不会是只他俩。谁知道到时谁会陪着他俩一起来?这儿是你的家,大家一旦坐下聊起来,自然离不开说你,说起你必定又会扯上我。有着外人在,坐在这儿大伙就只说你我……那我会羞也羞死了!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可惜小泰没有这觉悟,还在想着失礼的事,听了风悟静的话,马上反驳:“不行不行!他们可是绝世高人!连掌门、师父都对他们那么客气,到了我这儿,连杯白开水都没有不说,还连声请坐都没有。这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说得很有道理!这般对待客人,风悟静自己听着都好笑,不过好笑归好笑,来的人是她爹和二伯,一切她说了算,小泰是没有发言权的。打死风悟静也不会想着去让龙安吉和风林二人坐在小泰的屋子里,和外人一起有一句没一句拿着小泰和她自己闲话说事。
“不用多说了!我说不用就不用!那是我爹和二伯,我做主了!”风悟静一锤定音。
“哎……那……你做主。”长期处于风悟静*威下的小泰,除了弱弱地答应下来,还能说什么?
看到小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风悟静心中一软,语气转柔了:“小泰,就今天这件事听我的,以后别的事我都听你的啊!”
听到风悟静这软软的话语,小泰虽然全身躺在床上,也有了一种想栽跟头的感觉——这还是以性子暴烈出名的风悟静?
“别,你别听我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听你的吧!”他有气无力地道了一句。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的这话依然也不太对,同样也容易让人感到暧昧,赶忙又改口:“不,还是谁都不听谁的最好!”看到风悟静听了这话一怔,他无奈地再次改口:“呃……错了,我意思是谁有理听谁的。不能没有原则的什么都听。”
终于,龙安吉和风林来了。
他们也不想这事有太多人知道,所以来的时候把菩提等一帮星月门长辈的热情相陪全都拒绝了,只让了王悟玄一个人给二人领路。
小泰的屋子并不大,名符其实一座小小的蜗居。所以一进来,龙安吉和风林就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那把剑。
然后,两人就使劲盯着剑,再也动不了。
什么赝品,什么仿制,之前所有的猜测,二人在脑中全都扔的无影无踪。他们一眼就看出来,这剑,分明就是他们熟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