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觉得林芸桥的诗做的很不错,却见幕芳香的神色异样,不由得问道:“幕小姐这是怎么了?”

众人直觉应是林芸桥的诗有问题。果然,过了好久幕芳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曾在父亲的书房当中见过这首诗。”

一语既出,众人的神色都变了,望向章童的眼神都是鄙夷。

连个诗都不会做,还抄袭别人的,更是抄袭自己舅父的文笔,竟然还当众还被人家的女儿抓了现行,还可以无耻地再明显些吗……

要不要这么讨厌,其他人皆是同样嘀咕。

“丢人现眼啊!”

“真是的,听说林小姐平日里不学无术,是个傻子。”

幕芳香听着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心下顿时得意,不过她却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弄错了……”

她有些惊慌的模样越发让人觉得这是在欲盖弥彰,众人不由的对林芸桥又厌恶了几分。

赵骁云不由冷笑道:“还以为林小姐你多有能耐呢,不过是个抄袭的主儿罢了。”

经过赵骁云这么一说,旁人也不再顾忌,纷纷尽说着林芸桥的不是。

此刻幕芳香心里得意那个得意呀!林芸桥,看这回还整不死你!

陆水墨看着林芸桥有些低垂着的脑袋,哪里还有先前半点与他争锋相对的气势,不由的想开口帮她说话,可刚想开口,却见林芸桥“嗖”地一下抬起头来。

此刻林芸桥心里冷笑连连,然而面上却装出一脸的愤怒。

她似恼羞成怒,气急败坏道:“三表姐,你可看好了?当真在舅父房中看到的是我说的这首?”

幕芳香假意将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柔弱害怕的样子,支吾着不敢说话。

旁人见幕芳香似乎是被吓到的样子,也都纷纷指责林芸桥太凶了,她这样子不是在威逼幕芳香么?

赵骁云讽笑:“那你证明啊,只要你能证明这首诗真是你写的,我就给你道歉。”

赵骁云一脸的鄙视,她打心底就觉得这首诗不可能是林芸桥写的,因为林芸桥根本根本就没文采能写出这样的好诗。

也有唯恐天下不乱,诱哄着幕芳香:“幕小姐,你别怕,慢慢说。”

只见幕芳香弱弱的说道:“我曾有幸在爹爹的书房之中见过这首诗,真的就是这首。”

此刻幕芳香话中所包含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那幕老爷是谁?大宋王朝有名的学士。若不是你抄了幕相的,还是人家抄袭你的不成?更何况,还是被人家的女儿当场抓住的,众人面上皆是鄙夷。

然而林芸桥此刻却是面上露出了一抹轻笑,她慢慢说道:“三表姐可着实记错了呢,这首诗确实是我写的,而舅父写的是这首。”

顿了顿,低柔的声音流泻而出:“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是上次我去舅父书房之中,不甚将写好的诗掉落在地,舅父他手帮我改的。”林芸桥笑意盈盈,仿佛众人对她的误解丝毫影响不了她。

然而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她那双乌黑亮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光。

此时,陆水墨再次用一种惊艳的目光看着林芸桥。

先前那首诗他已觉得做的极好,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姑娘面对着众人的质疑还能如此的从容淡定……

他看着林芸桥的眼中不禁又多了一抹深意。

这样的女子……若是能有她相助,自己离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岂不是又近了一步么……

陆霆琛看着不卑不亢的林芸桥,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就知道,这丫头厉害的很,绝不会让她自己吃亏。

陆水墨看着林芸桥,是越发的越看越满意,不由得赞叹道:“果然不愧为我大宋王朝的才子,只是略加二字,便使意境更上一层楼!”

众人开始称赞幕相即使从政多年,但文采却丝毫不减当年,对这首诗纷纷叫绝。

幕芳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极为不服气,却也无法反驳半分。

然而林芸桥却是看着幕芳香轻嗤了下,继续道:“三表姐,你不能颠倒黑白啊,妹妹本来是不愿意说的,可你既然说了,妹妹也就说了。你刚刚那上半阙,我在舅父的书房里倒是真真儿见过的。”

这就叫反将一军。

听闻此言的幕芳香不由得微微一愣,她这是捡来的,莫不真的是父亲的吧?可父亲的怎么会在自己院子…这下众人均是愣住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随即有人反应过来了,开始问幕芳香下半阙。

此刻幕芳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急得不行,本来她说自己只作了上半阙,可如今听林芸桥这么一说,她不对出下半阙就真有抄袭的嫌疑了。

然而幕芳香着实不会啊,她捡来的句子,哪里会知道啊?

林芸桥见幕芳香似是有些隐隐的着急,笑道:“三表姐,你确定你不会下半阙吗?”

幕芳香恨恨的瞪了林芸桥一眼,咬着唇不说话。

林芸桥叹了一口气,面色露出惋惜的神色,陆水墨不禁问道:“莫非林小姐知道?”

林芸桥点了点头,众人马上竖起耳朵听着,只听林芸桥道:“舅父当时吟过,我听过的呢,这首词的下半阙是: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陆水墨听了,面上顿时浮现起惊讶,为伊消得人憔悴!

于是他不禁把投向望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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