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政袖子一甩,见幕芳菲与幕芳香姐妹二人衣服都湿漉漉的,语气中已经颇有愠意,“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弄成这幅样子,我幕家的家规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幕芳菲姐妹二人俱是低头,偷偷看一眼幕政身后的三位王爷,今天事情也实在是有点不赶巧。平时陆霆琛、陆水墨与陆明轩三人几头牛都拉不到一起去,现在居然同时出现在幕府。三位王爷面前女子衣衫不整实在有些失态,听到幕政发话,一边的小丫鬟忙取来毯子裹在二人身上,才扶着她们起来行礼。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幕政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人,在林芸桥身上微微一怔,“芸儿,你先来说,今天为什么会闹成这幅样子?”
林芸桥落落大方地行礼,语气不急不怒,“舅舅,刚才我和晴儿在池塘附近喂鱼,二小姐非说是我故意把锦鲤吸引过来,抢了她的鱼,让她无鱼可喂,我气不过与她说了两句,没想到她居然对我大打出手。”
说到“池塘里的鱼被抢了”,陆霆琛与陆水墨都笑出声来,鱼好端端在水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来抢的说法,再者,这鱼又不是谁的什么东西,幕芳香这个借口,实在是有些牵强。
幕芳香知道自己理亏,脸微微一红,硬着头皮替自己辩解,“林芸桥你不要再这里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故意找茬,我好端端在池塘边喂鱼,你偏偏与我过不去。大姐好心过来劝解,你居然把大姐推下水。”
“爹爹,”幕芳香甜甜地叫了一声,“林芸桥此人一直行事诡异,敢和太子殿下叫板,打人这种事也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提到太子,幕芳香有意无意抬头看了陆霆琛一眼,之前太子和林芸桥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林芸桥有过节,本以为陆霆琛会出言相助,可是现在看她,居然表情淡淡,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幕政冷哼一声,看向一边坐在旁边凳子上的幕芳菲,见她面色惨白,模样十分憔悴,颇心疼道:“芳菲,你来说,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幕芳菲勉强一笑,却并不答话,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幕政,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林芸桥皱眉道:“大小姐高义,刚才二小姐在在湖边为难我,大小姐见了过来劝解。不想二小姐出手打人,大小姐看不过替我挡了一下,所以才落入湖中。”
林芸桥淡淡看一眼身边的几人,继续道:“从来幕府第一天开始,大小姐就对我百般照顾,这些天从衣食住行到生活琐事,大小姐都对我照顾地无微不至,现在居然还为了我掉进池塘。”
她不顾幕芳菲和幕芳香诧异的目光,上前紧紧握住幕芳菲的手,“多谢大小姐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这些恩情我林芸桥都记在心里,即便现在不能报答,但是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你的。”
林芸桥正说到动情处,陆水墨却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一声,见陆霆琛与幕政纷纷扭头看他,尴尬地一笑,看着池塘上含苞待放的荷花赞道:“今日幕府的荷花开的很好。”
幕芳香冷哼一声,裹紧身上的毯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明就是你故意把大姐推下水,我们都知道大姐心善,什么时候都不愿意责备别人。不过你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就能逃脱责任,明明就是你推得大姐,想害死大姐,你还在狡辩。”
林芸桥目光沉静,不屑与幕芳香争辩,“大小姐,你说我刚才可是真的?”
幕芳菲暗暗握紧拳头,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刚才林芸桥话虽然说的轻松,可是满是赞叹之意,如果断然拒绝,只会显得她这个幕府大小姐小肚鸡肠,暗暗思索一阵,幕芳菲轻轻点头。
“回禀爹爹,正如林芸桥所说,刚才是二妹口出狂言为难她,我过来劝解,没想到被二妹误打误撞推下水。”
“大姐!”幕芳香急的跺脚,“大姐为何非要颠倒黑白,刚才明明是我和她的事,与大姐何干,大姐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她扭曲是非。”
幕芳菲还要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幕政却板起脸,喝道:“够了,你真是不知悔改!我说过你多少次了,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这次幸好芳菲身体无碍,否则你后悔也没有用!”
幕政毫不掩饰对幕芳菲的偏爱,幕芳香听在耳中,委屈地满眼泪水,“爹爹总是这么偏爱大姐,大姐和我一同落水,可是得得心里总是想着大姐,要不是我刚才救她,她早就淹死了。”
“你……你这个逆女!”幕政气的脸色发青,“人命关天,你也敢口出狂言!”
“给我跪下!”
幕芳香头一扭,已是泪流满面,“我不,我就不。”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幕政只是叹气,想到陆霆琛与其他二位王爷在场,略略有些尴尬,连忙赔笑,“几位殿下,让各位看笑话了,是微臣教女无方,惹出来这种笑话。”
“无妨,”陆霆琛也学着陆水墨的样子看着远处荷塘上面的荷花,“相国不必介意,我们三人今天不过是走到这里,想起来相国后花园的风景不错过来看看,倒是我们今天打扰了相国处理家事,相国不要介意。”
陆霆琛说着后花园里的花,目光去看着一边的林芸桥,幕政知道他与林芸桥有话要说,知趣地带着幕芳菲退下去了。
幕政一走,林芸桥立即坦坦荡荡地坐在一边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又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