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风月正情浓(7):你今日的目标根本就是我对吗?

她睁大双眼,意识到自己的神识逐渐模糊,用尽最后的力气,向桌面横扫去。手背蹦到杯盏,滚蛋的茶水泼倒在手上,她分明视线已开始迷蒙,剧烈的疼痛生生又让她清醒几分。那人感觉到她还在挣扎,干脆一掌劈在她后颈。彻底昏迷之前,她耳边听到砰一声脆响。

茶盏落地……

顾珩急急忙忙回到客栈,客栈已人去楼空。

屋内有打斗的痕迹,暗卫的尸体横陈在楼梯口。

地上躺着着一只白中生瑕的瓷杯碎片,桌上的水渍已经干涸,散乱地铺陈着劣质茶叶。

顾珩往楼上跑去,桑柔房间内清清爽爽,只在桌角处掉落了一章纸片,他弯腰捡起摊开,上面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大字:夺簪十法。其下一到十列了一排,后面却全是空白。

可想而知,她写这些时抓狂苦恼的表情动作,顾珩捏着纸的手用了劲,隐隐可听见骨骼顿挫的声响。

“成束呢?”他问。

“禀太子,成二统领带着几名暗卫追击歹徒去了。我们顺着他们沿路留下的暗号追踪,可暗号标记到村西的码头就不见了痕迹。”

“走水路,倒是聪明。”顾珩眸光狠鸷,又交代说,“如今河水暴涨湍急,只能往下游走。给我派人顺河而下,搜山掘土也要给我找到人。”

“是!”

“等下。”他顿了一下,说,“或许,那只是疑兵之计。派两倍人手在附近的山林搜索。”

“是。戒”

顾珩又去了另一件房,这间房稍有些凌乱,可看出挣扎纠缠打斗的痕迹,屋内的凳子倒了几张,窗户洞开,有细蒙蒙雨丝飘进来。

**

桑柔是被手上的伤痛醒的。她想要看一下,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缚,动弹不得。转头,一旁有另一人歪倒在地上。黑发妖娆,散了一地。

她唤了几声,那人没反应。她只得去观察四周布置。

柴薪散乱堆砌。柴房。

窗牖破旧,蛛网横结。弃屋。

地上到处散落着黑色细小颗粒,可闻鸟语。深山。

屋内无人看管,说明屋外把守甚严。

屋内不见任何对方留下的痕迹,说明对手心思缜密,且不想让她知道他们是谁。

只是绑架,却未直接动手取命,说明他们在谋求其他利益。

没有严刑拷打问询,说明他们所要的东西并不是能从她们身上直接得到。

不对,或许,他们在等什么人?

……

那店小二从叫她姑娘时,她即意识到问题,那日她男装,一个偏远村落普普通通的店小二哪能一眼看穿她是女儿身?昏迷前她竭力打翻茶盏,想要引起四周暗卫和门外成束的注意。顾珩何其小心谨慎的人。前日他们离开大队,入山林,隐了一整队暗卫在四周,她却半分没察觉。客栈里必然也做了警卫。

但最终还是被绑来了,可知敌手似有备而来。

那被滚烫的茶水差不多都倒在她手上,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此时刺痛难忍。

她逼迫自己思考,努力不去想手上的伤。

这时,地上传来低微的几声低咛,那人身子动了动,随后欲坐起来,可双手被绑在身后,她试了几下,最终无一例外地扑回地面。

“你往后挪一挪,然后靠着柱子支撑身体慢慢坐起来。”桑柔友情提醒。

那人猛转看向她,黑发覆盖住大半张脸,黑发之下,似乎还可见银面亮闪。

那绑徒竟然没有卸了她的假面。

绑徒的目的似乎只在于将她们绑了来,为什么?

那女子好不容易坐起身,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她警惕地看了眼桑柔,再去打量这个屋子。

桑柔觉得她这眼神运用及顺序有些意思。

“嗯,那个……”

“他们的目的在我。”桑柔的话被她打断,她声音有些低哑,语气十分肯定,“你无辜,我待会儿让他们放了你。”

“呵。”桑柔这下也忍不住笑了,“姑娘好生菩萨心肠,他们若愿听你的,如此最好不过。”

那人瞪了下她,而后闭目靠在柱上,说:“我自有我的筹码。我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

桑柔问:“你知道他们是谁?”

那人眉头皱了皱眉,这表情,桑柔是全凭他额前碎发的微小波动猜测的。

她说:“太子与我的仇家,与你无关。”

桑柔心中暗自失笑,她话中有意将自己与顾珩绑连,而故意剔除她。

敌意昭然。

估摸着,这人似乎对自己有点误会。

桑柔觉着这方面被人误解着好似不大好,刚想开口解释,门外传来动静。

步伐杂乱,紧接着是锁链碰撞的声响,锁扣解开的声音,而后眼前一亮,门洞开,涌进来一拨人。

“快!带走!”

那些人个个布巾蒙面,动作迅速,架起地上的两人往外头走。

门前一辆马车候着,桑柔二人几乎是被扔上车的,身上撞到硬实的木板上,生疼。

那银面女子本受了重伤,来来回回折腾几下,腹部的衣裳上慢慢渗出血迹,她闭着眼,好似很痛苦,双唇生生被咬破,血渍斑斑,却忍着不发出半点声响。

也是硬骨头。

马车疾驰。车帘上映着外头那些匪徒高大的身影。他们策马齐行,前前后后好几拨人,将马车围得密实。

山路并不平坦,桑柔在车内被颠得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而那银面女子早受不住,呕吐出来。

残病之躯,本进食无多,呕出的全是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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