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原是梦中人(3):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我知道青云师兄想要什么!”原躺在地上的男子这时一下蹦跶起来,“师祖以前自己钻研出一套剑法,可以双手运剑,青云师兄一直想要练这套剑法。本来剑谱独本一中意外失火,火势虽不大,也未酿成大灾,只是恰恰那本剑谱被烧了一半!而这套剑法如今除了三师叔,没有人会,就连师傅也不会……”

话已至此,其中意味桑柔已明了,只是,她听着却恍恍出了神。

“双手运剑?”

她想起来,过去也曾见过一个人,双手执刃,剑术耍得行云流水,一身白衣无暇,身形流转于花开如荼的树下,英姿飒爽,风.流俊然戒。

她心头恸恻,压着心绪,说:“能否将那剑谱残本给我看一下?”

青云怒瞪了师弟一眼,对桑柔说:“桑姑娘,不要听师弟胡言。我真的不需要你做什么来回报!”

桑柔说:“做不做是我的事,到时候接不接受……就看你给不给我面子了。”说着,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好像我没什么地位,也不值得你屈尊降贵给面子呀。”

青云被她说得一堵,左右不是,最后只能叹了口气,听任了他们去煎。

桑柔看着,知道他这是妥协了,笑着面向青云身旁的男子:“对了,你叫什么?”

“青霆!”那男子咧开嘴,上前来,兴冲冲回答,“我叫青霆!”

“什么?”桑柔闻言差点笑喷出声,“蜻蜓?早有蜻蜓立上头的蜻蜓吗?”

身后的华栖噗嗤一声笑出声,又急忙抬手扯袖掩住,却仍挡不住泠泠笑声泄露。

名为“蜻蜓”的男子被笑得羞恼不已,急急解释道:“不是,是青出于蓝的青,雷霆万钧的霆!青霆!”

“哦……原来是这个青霆,不是那个蜻蜓!”桑柔眉眼弯弯,“好吧,青霆,你能否帮我将那剑谱残本给我找来。我看一下毁坏到哪种程度,我这边先做抄录,缺失的部分,来日见到太子,再想办法求得他完善补充。”

青霆点头:“明日我便拿给你!”

***

第二日一大早,青霆就拿着剑谱来找桑柔。

“这剑谱自师祖写成,后来经过三师叔之手修注,就被束之高阁,因难度太高,再没人练过,如今天下,会这复手剑术只有三师叔一人。呐……”他甩了甩手中的册子,“这可是绝世孤本哦!”

桑柔接过,调笑说:“不愧是蜻蜓,身手轻盈,动作敏捷,效率就是高。”

青霆本听着夸奖,乐呵呵地叉腰笑着,一脸志得意满,瞥到桑柔一旁的华栖又在那掩唇偷笑,心下重新回味了桑柔的话,越品越不对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又在拿他的名字开玩笑,忿然刚想辩斥,却看到桑柔方才还笑容可掬的脸蓦然煞白,双目攫着手中剑谱残破的页面,震惊,迷惑,纠结,意外,另外有更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桑姑娘……”

华栖这时也注意到桑柔不对劲,忙握着她的手臂,却觉察到桑柔的身体在微微颤动。

桑柔抬头,看向青霆,问:“你们未已宫门下弟子,有没有一个人叫穆止?”声音紧绷。

青霆奇怪地看着她突变的表情,仔细想了下桑柔提及的名字,一点印象都无,便要说没有,却在触到她眼里明亮闪烁着的期待时,那两个字都一下堵在喉中,半天发不出声来,他咽了咽口水,又再次将这两字好好咀嚼几番,实在想不起来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才说:“没……有……”果然桑柔的眸光瞬即暗下去。

“不过……”他补充,见桑柔目光紧随着他话音投过来,心一抖,竟被她一眼看得腿肉一软,暗骂一声自己忒没出息,说,“什么穆止的没听说过,但是……但是……呃……”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确定无人,走近桑柔,压低了声说,“子牧倒是有。”说完立马捂住嘴,顿了下,又悄声说,“此为大不敬,你们不要告发我啊!”

桑柔愣了下,才想起,顾珩,字子牧。

“子牧……子牧……”桑柔低低地喃着这两个字,“子牧……”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又低头快速翻阅着剑谱,直到最后一页,黑黄交替的污浊残页,最角落隐隐可见几个字,某某年葭月十五日,子牧修注。

桑柔颤着声问:“你说,现今天下只有太子一人会这复手剑术?”

青霆愣了下,点头:“嗯。”

“你说,这剑谱从你师祖绘制完成,只经由太子之手?”

青霆再愣,再点头:“嗯。”

“你说,这上头备注朱砂字字皆由太子所写?”

青霆更是困惑,她怎么尽重复他说过的话,说:“是的。怎么了?”

桑柔忽觉喉头一痒,猛咳出声,声声撕喉,咳得眼泪都要涌出,视线微朦中,她看到书册上的一个个蝇头小字,朱砂已淡,细致勾写,笔法凌厉却不失洒落,峻严不失灵动,这独一无二的字体,她曾

经嫉妒不已羡慕不止地一遍遍临摹仿写,却从学不得对方半分韵味,而每每被那人调笑。

被天下普遍称颂的顾璋写得一手好字,早年在靖国还未灭,她也曾见过他亲手写得庚帖,确实难得。但后来,她见过那人的字,心下觉得,便是顾璋,也要输他几分的。

而记忆中的字迹与眼前这剑谱上的批注字相较,除了更成熟几分,笔法神韵皆如出一辙。

她尤不相信般,说:“我看过太子的字迹,与这相差甚多,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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