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白首共栖迟(3):她这么说的?她觉得我恨她……

饭后,桑怀音收拾完东西,去看了眼桑柔,确认她无恙入睡,才回了房,无意外地看到一男子背手作枕,双腿交叠,惬意十足地躺在她床上。

这次,她没有直接抓凳子扔过去,而是反身关了门,走到床前,问:“有没有办法阻止顾珩?”

俞荀眉头拧了拧,睁开眼,说:“不喜欢你开口叫别人名字,听起来特别暧昧。”

桑怀音顿怒:“我连名带姓叫怎么暧昧了。”

俞荀说:“你叫我也是连名带姓,每听一次,骨头就酥一次。”

桑怀音拳头捏得咯咯响,但正事当前,便先不与他计较,说:“那你要我怎么叫他?”

俞荀唇角勾起:“随便,齐国太子,桑柔她男人……你喜欢就好。”

桑怀音再忍:“那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俞荀目光灼灼看向她,说:“我要是想出办法有奖励没有?”

桑怀音说:“晚上你不用睡柴房。”

俞荀眼睛登时一亮:“睡这儿?”

桑怀音缓慢地点了点头堕。

俞荀一下坐起来,眸中精光乍现:“一起?”

桑怀音说:“再不说,你晚上继续睡柴房。”

俞荀立即将她拉上床,做好入睡的工作,才缓缓开口:“要使他放弃很简单,一是让桑柔回到他身边,二……是告诉他桑柔死了。”

桑怀音:“……”

**

人间四月,雪崖城却是大雪纷扬。漫天风雪中,一人执剑驾马,看着前方的十丈高墙,目光凌然。

城门开启,一须发尽白的老者缓步而出,在距离那人马十步开外停下,看着他,说:“太子既是有求而来,那就请放下武器,随我去见城主。”

顾珩说:“我早写信过来,我所要之物,若是城主已备好,那珩可弃甲卸兵,随先生一走。但若城主不愿交出物什,而是于城内布了长枪短剑以候珩,那恕在下不能听君所言。”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说:“城主之意,老朽不敢妄自揣测,太子若想得知,只得去亲自见城主。”

马下身后是白雪皑皑的茫原,天光不明,顾珩眼角却有明光晃过,只见城门之上,隐蔽处有剑弩齐架,蓄势待发。

顾珩眸光一冷:“这就是雪崖城主的迎客之道吗?”

老者眸光微闪,说:“太子来者不善,我们固然得有防御之策。”

顾珩说:“既然如此,那便省去那一套虚以委蛇。”说着一把抽出身侧的长剑,正要飞身赴战之时,身后风雪里却蓦然传来一声呼喊。

“太子!”

马蹄踏雪,过境留痕,是成持率一众人等匆匆而来。

“太子!”

“成持你好大的胆。不是说了不许跟来!”

成持垂首,还未及说什么,他身后有人御马走上前来。

毡帽与面纱一一除下,露出一张惊世容颜,眼梢微勾的丹凤眼,双目濯黑,表情清冷地若这霜雪寒天。

顾珩面色顿绷紧,盯着她。

桑怀音缓了口气,挑眉看向顾珩,说:“怀音想带太子去见一个人,不知太子可有空?”

“……”

***

雪崖是大雪纷茫,南渚却已夏阳灼烈。

桑怀音带着顾珩等人马不停蹄地赶了几天的路,到了此处深山竹林,方才缓下步伐。

众人下马,跟着桑怀音,往竹林深处走去。

枝林繁茂,郁郁葱茏。到了一处却豁然开朗,显现一瘦溪,水声潺潺。

入暮的竹林,余晖耀耀,林风携热浪而来。分明一派夏日炎炙,顾珩却觉得,冬寒倒跌,自己步步结霜,走入了永世的寒冬。

“到了。”

桑怀音终于停下脚步,目光所落处,是两方坟冢,一座小一点的,似立得久一些,坟头已微微抽绿,另一座则是新土堆叠,稍大几许。

坟前立着两块石碑。灰白碑面笔法凌厉地刻着几个大字:爱徒桑柔之墓。而那块小一点的墓碑上的题字字体要柔软些,原拓本该出自女子之手,爱子怀顾之墓。

成持等人皆惊愕失色,不安地看向顾珩,却只目睹他不动如山僵直的背。

“她生前,说自己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很遗憾不能一个个完成了。于是她选择了最重要的一个,去章临再见你一面。”

“顾琦的死,终是她一手促成,她知道你永远不可能原谅她,她带着给他偿命的念头去找的你。”

桑怀音那清泉泠然般美丽嗓音不住地叙说着,听在顾珩耳里,却远比炼狱修罗的更骇骨,他双目眦开,红丝密布。

而她走上前,拂掉那小冢墓碑上的一篇树叶,继续道:“怀顾……是你们的孩子。未来得及成形就……‘念彼共人,睠睠怀顾。岂不怀归?畏此谴怒。①’名字便是出自这里。”

“孩子……没有姓。害了顾琦,她知道你该是恨死她了,不敢冠你的姓。岂不怀归?畏此谴怒……她也是想陪在你身边至最后一刻,但你恨她,她对你千般讨好,却仍不可化解你心头的冰……”

“她这么说的?她觉得我恨她……”顾珩沉哑出声,吐字艰难。

桑怀音看了他一眼,说:“难道不是?想必仲清寒已将事情原委,包括她与傅姝的那些恩怨,告诉你了。但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你是如何看她的,又是如何对她的呢?”

顾珩沉默。她说得没错,便是后来同她和好,他心底深处依旧没能放下那些怨恨。但她不知,那恨,更多却是对自己。

桑怀音那厢捏指于唇,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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