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兵器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里,而那五大箱的武器上都刻有秦家军的标志,再明显不过的证据。加之又有大臣进言,说藏兵器之地,是秦白羽与知府柳楚合谋占据的一名杀人凶手的银楼。
皇上听后当即大怒,其后大臣们再次纷纷上表,说此次建造御官窑的地方,正是藏兵器之地。这也证明了,秦家军因何会到城北闹事,甚至是逼死了那里的村民。很显然是秦白羽怕那里一旦建造官窑,他私藏兵器的事情就会败露。
想想这秦白羽已是手握重兵的威武将军,西朝的一大半儿兵权也都在他们秦家人手上,此时他们还要私造兵器,只怕其心不正啊!
元骥就算再宠信秦家人,可现在证据就摆在眼前,众大臣地分析亦不无道理。他身为大西朝的天子,怎能容忍逆反之心,凡是想要动摇这江山的人,无论是谁,他绝不会轻饶。
很快,圣旨就再次下达将军府。
这次的圣旨,和上次大不相同。
上次,皇上还存着几分惜才之心,只说将军府有嫌疑,并没有给他们定罪。而这次,圣旨上明确指出秦白羽等人有谋逆之心,派重兵把整个将军府都层层把守起来。
不仅如此,皇上还派人到边疆,要把秦老将军夫妇也一并押回京城。
一夕间,将军府内陡然翻了天,秦白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即就被吓昏了过去。而秦白羽也被人押入宫中,尚不知命运如何。
莫悠在得知私藏兵器的事情后,就已对此事做好心理准备,而今秦白羽又被抓进宫,秦白烟昏迷不醒,在这种一团糟的情况下,她必须保持镇定。现在将军府需要她,就算是为了秦白羽她也要好好守着这里的一切。
命人将秦白烟送回寒溪筑后,莫悠留下秦管家和阮嬷嬷,交代二人好好安抚府里的下人,让大家不要慌。
“夫人,您也别太担心了,咱们将军府清清白白,皇上绝不会滥杀无辜的。”秦管家和阮嬷嬷领命离开后,段矾便上前一步,看着莫悠宽慰道。
莫悠转身看他一眼,随即往后院走去,“你不用跟着我了,去忙自己的吧。”
段矾脚步稍顿,便又坚定不移地跟了上去。
“你不是一直在暗中查探城北血案的事情吗,如今将军府危难当头,你不去查找真凶,跟着我做什么?”莫悠停下脚步,转身望着眼前的男人,神色间一片冷淡。
“现在将军府里到处都有重兵把守,属下根本出不得府,谈何查找真凶。”段矾说着,又认真看了莫悠一眼,那强装的镇定,让他心里泛起一丝疼意,“将军被带走前,曾嘱托属下照顾好府里的一切,夫人若有什么事情,尽可吩咐属下。”
莫悠眼里露出一丝恍然,她倒是忘了,现在只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将军府,更别说是让一个大活人从这里逃出去了。
也罢,事已至此,她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跟我到书房。”莫悠沉思片刻后,径直朝松鹤园走去。
二人刚进书房,莫悠便开口说道:“你把城北的案子重新梳理一遍告诉我。”
她说完,人也走到桌案后。
段矾跟上前,稍作沉思,回道:“首先要从秦家军新兵闹事开始说起,他们与村民如何结怨如今已不得而知,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挑拨村民与官府的关系,让他们不愿意出地。这样一来,必然就会惊动圣上,从而连累到秦家军。”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第一步就险些被将军攻破,所以才会有了第二步计划,杀掉全村村民,并嫁祸给秦家军。”段矾缓缓踱起步子,继续说道:“这看似不高明的第二步,其实只是一个引路石,他们只是想要利用这个幌子来困住将军,并顺利拿下城北这块地。然后他们就开始了第三步计划,在如意银楼中藏下五箱刻有秦家军标志的兵器,继而让它们被工部的人发现,以此让皇上不得不对将军府产生怀疑。”
“你之前不是查到宿惊在兵部尚书杨信的家中吗,这两日可有继续注意他的动向?”莫悠听后不置一词,身为当事人,这整件案子里的阴谋诡计,其实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只是苦于他们一直受制于人,找不到翻身的证据,而就算他们肯对官府说出这其中所有的利害关系,只怕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们,只会认为这是脱罪的狡辩。
“属下一直派人盯着他和杨信的行踪,已经小有所获,却不想将军府又蒙此一难,属下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将军,圣旨就已下来。”段矾惋惜地说道。
“什么收获?”莫悠听后心中一喜,忙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属下派去的探子,在杨信的府邸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他与宿惊一样,平日里藏头露尾,几乎不在人前露面。探子也是无意中发现了此人的存在,一查才知此人是制毒的奇才,并在他的房中找到一味毒药,正是害死村民们的毒药。”段矾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莫悠,说道:“如今此人已被探子抓获。”
“他现在身在何处?可有招供?”莫悠追问道。
段矾回道:“已被属下关进府里的地牢中,只是此人嘴硬,多番对他用刑,他都不肯招认。”
“我记得,你之前还抓到了一个杨信的旧部,他也关在地牢中吗?”莫悠点点头,又问道。
段矾抱拳答是。
“带我去见他们。”莫悠绕过书案走出来,还未走出书房时,又停下说道:“此事不能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