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仅认识他,还曾与他见过面……”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们怎会见过阎哥。”叶九歌再次打断莫悠,满眼的不敢置信,随后像是意识到什么,急急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定是想要诱我的话,才拿阎哥来骗我。”
看着一反常态的女子,莫悠和秦白羽奇怪地对望一眼,他们心里有着相同的疑虑。
叶九歌和柏阎一样,都不敢相信他们见过彼此,似乎是知晓对方的行踪,所以才会露出这般笃定又难以置信地表情。
“五年前,柏阎在研制毒药的时候,被自己的毒药所噬,害得他一时失去心智。当时他疯疯癫癫跑出阎罗堡后,在河边遇上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见他跳去了河中,便下水将他救上案。”莫悠缓缓走近叶九歌,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见她听到这些后,眼里的不敢置信,逐渐变为惊讶后,莫悠勾起唇角,继续说道:“女子不知道男子是何人,亦不知他家住何处,便暂且将昏迷中的男子带回了家中。男子醒来后已然恢复了神智,询问其女子的姓名,女子说她叫九歌……”
“他说,九哥,这名字叫出来岂非占了我的便宜。不如……我唤你九妹,可好?”叶九歌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了许多,她不自觉地接下莫悠的话,放佛是回忆起了美好的往事,脸上满是温暖的笑意,“我自小便没有娘亲陪在身边,亦无兄弟姐妹,就连爹都不曾这般亲昵地唤过我的名字。当时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鬼使神差地应下了他的提议。”
想起五年前的那段时光,叶九歌放佛有说不完的话,她继续回忆着,“阎哥因为中毒的缘故,身体受到很大的损伤,有一段时日他根本无法下床走动。他不愿这个样子回家,便说要留在我家里养伤。我怕爹爹知道我带了个男人回家后会生气,白日里就让他藏在我的房里,到了夜里就让他到柴房休息。幸而爹爹平日很忙,不经常在家,也鲜少进我的屋子,倒是一直没有发现阎哥的存在。”
说到此处,叶九歌艰难地动了动手上的枷锁,双眼看向茶壶,似想要喝水。
见此,莫悠便倒上一杯水,递到她嘴边,说道“喝吧。”
“多谢。”叶九歌道了声谢,低头一饮而尽。
“阎哥的伤,养了三个月方才见好。”话至此,叶九歌无奈地叹口气,“伤好了后,阎哥便说要回家了,家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我心中不舍,想要留他,却没有留他的理由。就在阎哥回家当天,我才知晓他的真正身份,可是我非江湖中人,亦不知江湖里面的事情。只知道,他一定是个很了不得的大人物,而那阎罗堡我也略有耳闻,当时我便意识到,自己和阎哥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可柏阎还是为了你拒绝了‘逍然门’的亲事。”莫悠提醒道。
叶九歌莞尔一笑,眼里露出了欣喜,说道:“是啊,在我得知阎哥的身份后,便打算将自己对他的心思藏起来,藏一辈子。可没想到,阎哥在消失了两个月后,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他刚家里的事情处理完,就迫不及待地来见我了。他说,他会经常想起我。他还说,在我家里的日子虽然平静又****躲得狼狈,却让人莫名感到安心。”
莫悠看着她陶醉的面容,目光不觉移到旁边人的身上,她以前也从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心爱的男人。更加没有想过,她的男人会是一位权贵将军。
可是,世事总是变幻无常,她不敢想的,让她遇上了,却终究是有缘无分。也许对她来说,能够拥有一时,此生便已足矣。
“和阎哥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其实过得并不安生,所谓树大招风,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令他经常陷入被追杀的境地。”说起这些的时候,叶九歌的眼里散发出浓浓地担忧,“他每次去看我,都要悄悄的,可是就算如此,我们还是被袭击过几次。阎哥带着我一路东躲西藏,经常跑的我们都没有力气了,才能甩掉那些人。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认为是自己拖累了他。我曾想过离开他,再也不见他,可是阎哥却因此第一次骂了我,还在外面等了我一夜。”
“那个时候,我就暗暗发誓,我这辈子都跟定了这个男人。哪怕得不到他家里的认同,哪怕没有任何名分,我都跟定他了。”叶九歌眼里的坚定很快就被痛苦所替代,“可我万万没想到,最终差点儿害死他的人竟是我。当他为了我甘愿自废武功、众叛亲离的时候,我的心比谁都通,放佛有人拿着刀子,一点点割着我的肉。我第一次那样厌恶自己,我想要阻止阎哥,可他们却出尔反尔,欲要杀我。阎哥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去救我,在打斗中我被人敲昏了。待我醒来时,已经被丢出了阎罗堡的后门。”
“柏阎对你情深意重,为何你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还嫁给了杜沅?”莫悠不解地问道。
“被丢出阎罗堡后,我便在那里等了三天三夜,可是不管我怎么叫门,他们都不肯开门见我,也不肯告诉我阎哥的下落。”叶九歌一脸凄然又气愤地说道:“我知道,他们又一次反悔了。他们利用我害了阎哥,却还要拆散我们。我当时只恨自己没有一身武艺,否则我定要杀了他们,为阎哥报仇。”
叶九歌看向莫悠,眼里尽是懊恼与悔恨,“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去阎罗堡周围,打听阎哥的消息。直到爹爹遇害,我为父报仇,便来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