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轻体柔?莫悠暗暗冷笑,这是在嘲笑她个子小吗?
不对,他怎会知道自己很轻,难道……
莫悠眼前不禁闪过昨晚沐浴地场景,尽管她后来失去了意识,熟睡过去,可也大概能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昨晚是你将我抱上来的?”身体上没有其他异样,应当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可是就算如此,秦白羽这个无辣,也一定把不该看地全部看完了。莫悠只觉得身体里气血翻涌,怒火和羞恼占据了整个思绪。
“无耻。”莫悠速度抽回手,狠狠推了他一把,转身疾步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屋子。
秦白羽看着她落荒而逃地背影,冷峻的脸上难道展现出浓浓的笑意。
当莫悠跑出屋子后,才发现自己只着了单衣,寒风打过冻得她一阵哆嗦。想要转身回去,可又不想见到秦白羽那张虚伪的脸。犹豫间,碧溪就出现在了眼前,仔细一瞧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套衣裙和挡寒的狐裘。
“夫人,你快进屋。”碧溪将她拉进屋里,边为她更衣,边说道:“将军说您急着去见苑宁,连衣服都忘记穿了,赶忙让奴婢追上您。”
将军,将军,又是将军。这姓白的怎就突然间阴魂不散了,真是可恶。
莫悠一把抢过碧溪手中的狐裘,边往外走边说道:“我要去见大小姐,你去准备些早点送过去。”
夫人似乎在生气?不是说要去见苑宁吗,怎的又要去大小姐那里?碧溪不解地望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有些纳闷。
天空有些阴沉,寒风不时卷过光秃秃的枝桠,带出一片荒凉。莫悠在进入“寒溪筑”之前,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似乎又要下雪了。
因为菊芯的关系,秦白烟这两天心情不佳,莫悠进入屋子后,二人只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便陷入了相对无言中。
直到碧溪带来早点,气氛才稍稍起了变化。莫悠将秦白烟请到桌前,本想宽慰几句,无奈自己一直是独来独往、孤身一人,委实不知该如何去劝慰人。
秦白烟没有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将筷子放下了。
见此,莫悠也是吃的索然无味,暗暗思考片刻,终于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并将昨天从秦管家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一告知了秦白烟。
随后在短暂地沉默后,只听屋内响起一道摔碎东西的响声。莫悠面色平静地坐着,双眼看向略显激动的秦白烟,她的脚下是一只摔碎的瓷碗。
“箐箐,菊芯已经死了,你为何还要说这种话,来诋毁她的清白。”秦白烟实在接受不了菊芯暗结珠胎的事情,她私心地认为是莫悠急于为苑宁脱罪,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姐姐,是非曲直你自己来分辨。”莫悠心知自己解释再多,对于不肯面对现实的人都只是徒劳。索性她早有准备,从衣袖中拿出尸格,放到秦白烟身前。
屋子里再次陷入可怕的沉默,莫悠脸上始终都是一派平静,却是苦了两个陪在一旁的丫鬟。碧溪和画诗担忧地望着激动的秦白烟,她的脸苍白地可怕,身体不住抖着,看的她们一阵揪心。
“怎么会这样……”良久后,秦白烟终于发出了干涩地声音。
“姐姐,菊芯一直跟在你身边,你可知她是否有心上人?或是已为她许配了什么人家吗?”莫悠抓住秦白烟颤抖的双手,迫使她看着自己。
秦白烟心里很乱,她不知道是该气该恼还是该羞,一扫往日优雅冷静的模样。她坐如针毡,若非莫悠及时抓住她,她几乎要跳起来。
莫悠的目光一直都非常坚定,不经意间能给人带来无穷的信心,放佛不管前路多难,只要心中存着信念,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秦白羽看着,心情逐渐有所缓和,可内心的激动依旧不减。
“她没有心上人,更无许配人家。”秦白烟地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那她在府里,有无往来密切的男子?”莫悠说此话时,双眼穿梭在秦白烟和画诗二人身上。
秦白烟无力地摇摇头,她连菊芯平日里与谁交好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和她关系亲密的男子。一时间,内心升起些许歉疚。菊芯陪在她身边十三年,她们之前的感情早已超越主仆,更如姐妹。可她到现在才发现,她竟是一点儿都不了解她的好姐妹。
或许那个人说的对,她没有心,她不曾关心过任何人。
“菊芯在府里只有几个交好的姐妹,极少见她与男人接触。每日伺候完小姐后,她几乎都会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画诗也不敢相信,菊芯竟会有身孕,“夫人,她的几个好姐妹我都知道,您若需要,我将她们的名字都写给您。”
“好。”莫悠点点头,随即又道:“能否带我去看看菊芯的房间,上次太匆忙,没来得及细看。我想再去瞧瞧,或许会留有什么线索,而我们却没有发现。”
画诗瞧了一眼自家小姐后,这才点点头,准备带路前去。
“箐箐,”就在她们临走之际,秦白烟忽然抓住莫悠的手,双眼定定望着她,“替我找到那个男人,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真相。”
“放心,我会为菊芯讨要一个说法的。”莫悠拍拍她手,做出保证,随后就跟着画诗离开了。
菊芯死后,她的房间没有再让人碰过,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因为没有清扫的缘故,桌面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地面上还残留着破碎的水壶。
莫悠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屋子不大,里面摆设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