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赵元嗣。
“这不是那个报警的么?坐在副驾驶座运气好啥事情都没……等等,运气好,你是说一切都是这个人的阴谋?”
“少看点网文,哪来这么多阴谋。”沧海露出一幅看脑髓匮乏综合征患者的表情:“赵元嗣,26岁,祖籍严州府,十二岁迁到杭州府,是死去的李六福的好友,也是个商人家庭的富二代。据说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喝拉撒全靠淘宝。那天他也是应李六福的邀请来参加同学会的。只是还没下车就遇到了爆炸,第一个报了警,也是现场唯一一个幸存者——毫发无损的幸存者。”
“死者们和赵元嗣是大学时代的同学,有意思的是,当初他们毕业那一年,组织了一次集体旅行,结果去的人大多都埋在都江堰了,毕业的时候只剩下18人,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又死了四个,所以这次同学会到场的都是幸存者,结果一场爆炸,大学一个班就剩下这赵元嗣一个活人了。”
“喝~这招灾招的,难不成你想说他们被诅咒了?一个咒弄死几十个,这功力怕是要比赤峰散人还要厉害吧。”他一点点把关于赵元嗣的资料列出来,说的老k反而迷糊了;刚才还嘲讽自己想多了,怎么现在却说得全是阴谋呢?
“你就别兜圈子了,这些又能说明什么,我们连线索都没。”
“呵呵,继续看,别老想着案子,关键不在那里。”沧海托着下巴,赵元嗣的相片在他面前翻滚起来,“你知道我之前在烦恼啥么?昨天我让人从李家打听了下,李六福和这次同学会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赵元嗣可不简单。李家虽然已经断了传承,但好歹还有些修行人的气度在,对普通人也不会曲意迎合。唯独这赵元嗣,那李家可是巴结的很,你知道为何?”
这个答案不难猜,老k装深沉抚几下下巴,就得出了答案。
“显能者,还是相当强大的显能者。”
“对头,非常强大。李六福和赵元嗣是同学,李家这次本来是准备顺着这条线把刚刚大学毕业的小女儿介绍给赵元嗣。那小姑娘算得上相当有天分,虽然没打下根基,却靠着本能也能耍两手法术。尽管弱的很,但已经算是他们家的希望了。就是这样的种子,李家都愿意送出来,这李家也算大富豪,都如此做派,你可知那个赵元嗣有多强了吧。”
老k这才动容:“真的就那么一个苗也送出去了?”
家族传承的形势实际上是一种通过药物和匹配功法来进行长期的人工筛选,确保每一代正确传承的后人都能激活显能者的力量。但与此同时,后代也失去了突变的可能性,只能在家族或者门派这条道路上走下去。在当下这个天然草药稀缺昂贵,大量修炼必需品断绝的年代,家族门派这种局限性极大的传承形式已经无以为继,所以一个有希望传承后代的苗子可分外珍贵。
对于老k的愕然,沧海也是意料之中,懒洋洋的说:“也不能算送,李家的打算是到时候让闺女多生几个,过继一个回李家。按他们说的,赵元嗣有多强不知道,但比自家祖上的记载那些高人也差不了多少了。而且他们也查过当初赵家家底,赵元嗣出生时,赵家早就没落了,没剩下多少资源,所以推断他们的功法传承不仅仅是效果强力,恐怕耗费资源也是相当少的,以赵元嗣的进步速度,那些材料估计就算时下都不难找。所以,就算后代只能转修赵家的功法,自家传承被鹊巢鸠占,他们也准备认了。”
“这你都知道了?”
“我一开始也就是随便查查看,哪像你,离了算命的把式就啥都不会了。”
翻滚的相片骤然停滞,一张张资料从沧海背后的文件柜里飞出来,整齐的码在老k面前。
“严州府赵家,祖上是谁具体已经不可考,但是当地地方志上却有位同治年间的道台。就是赵家老太爷。这位大人可是跟着左宗棠南征北战,最后也是衣锦还乡,只不过,这个满手血腥的赵大人……”沧海端出两个手指,比划着,“……可是活了近两甲子。”
“这还不止,赵家繁盛,可也挡不住国家沦落的大势。到百年前,赵家嫡长子,也就是赵元嗣的爷爷出世时,赵家已然拥有严州府近半田亩。待到长房成年,满清也完蛋大吉几年了,北洋和民国啥做派你也知道,到了二七年,国共反目,江南杀的血流成河,这老赵家也没过这条坎。当时是族长的赵大爷可是共党,反革命政变后带着族中子弟起义,几乎打下了县城。要不是国民党靠着城墙大炮和火枪,还真不一定守得住。这一战后赵家核心子弟基本死绝了,赵大爷也被关进了杭州府监狱,却在处决前被几个死剩的亲戚救了出去,投了瑞金。这些事可是都写在严州府地方志上。”
“呵,这么说,赵家可是满门忠烈啊。”
“问题就在这里,当初赵家起义,可是用刀剑去砍火器,这江浙可是国民党大本营,守军却在防御战中几乎溃灭,要不是援军来的早,那祸国殃民的国民党怕是在27年就被砍没了。”老k这下恍然大悟:“那这赵家就是个强盛的显能者家族啊!”
“所以你知道我烦恼啥了吧?”沧海摊摊手,对着一堆资料无奈的说:“赵大爷参加过长征,进过大别山区,建国后的经历不可考,只知道四十年前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