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钱满多睁开眼看到秦萧楚后很意外,目光慌张地向四周探看,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幽药居,心中大惊,愕然问道,“我……我怎么回来了?”
不记得了?
秦萧楚觉得意外,眉心微拧淡漠道:“我饿了,炒饭和面都行。”
“啊……差点忘记了。”钱满多恍然大悟,想起要做饭给他的事情。当下从竹椅中跳起来,拧身跑进厨房做饭。
不到一分钟,钱满多举着一只熊掌跑出来:“是熊掌,小白在哪里,拿它做蛇羹。”
“它还没死!”秦萧楚眉尾突跳,抽着嘴角转身去叫乐寒出来救宠。
三天后,伤势未愈的秦萧楚被乐寒踢出药房赶去和赵三下田干活,走时乐寒还算良心发现,特意叮嘱赵三别让他干重活,挑些轻松活儿,只要人不闲着就好。
赵三这几天通过明察暗访知道秦萧楚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与他们苍狼犯冲,是首号死对头。但是,重要的是王爷已经是二当家的男人,王爷什么滴****去吧。他自然各处都要伺候好,巴结好,指不定不久后他就能脱离杂役回到山寨过上好日了。
他发誓,到时一当要打劫几回过往的大夫以示报复,出出被乐寒奴役的恶气。
“王爷,重活累活都让俺一个来干,你千万别碰,来来来,到这边好好休息,别弄脏了衣物,回头二当家发起火来,俺就惨了。”赵三一脸讨好脱下短汗衫子铺在地上,让秦萧楚坐在上面,然后才到田里做活。
秦萧楚本就无意做活,见他如此上道,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本公子可没说过让你闲着看人干活。”乐寒不知何时似笑非笑立在秦萧楚身后,长腿一踢,直接将人踹进地里,不客气地说,“看到那处菜地了吧,去除杂草。”
这活轻松,只要他不折腾,不会影响伤口恢复。
当然,前提是他不会折腾。不过……似乎很难。
立在田垄上的乐寒一脸寒霜,看着叫秦萧楚的王爷白痴动手拔掉小青菜留下一片长势极好的杂草。动作缓慢到让人抓狂,最不可思议的是,每拔一颗青菜前他都会认真纠结很长时间,最后痛下毒手错认杂草拔掉青菜。他每拔一颗,乐寒眉头一跳,眸中寒意更浓,整个面部渐渐石化。
娘滴,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纨绔子弟,连青菜和杂草都分不清,鄙视之!
其他三人和乐寒有同样的想法,连傻呆的杂役一号都惊吓地失去傻色,愕然地看着萧楚,最后因看不下去,抽着眉眼跳进菜园亲自动手拔掉一把杂草扔到他面前示范。
“原来你不傻。”乐寒半眯眼眸皮笑肉不笑,他最讨厌被人戏耍。
糟了!杂役一号欲哭无泪,郁闷地看了眼害他露馅的秦萧楚,低声咒骂:“比女的还能折腾,扫巴星一对,无良夫妇!”
秦萧楚一愣,瞧了眼蓬头垢面的杂役一号,顿时感觉对方眼神锐利,气劲极强,是个武功极好的高手。
又和她认识,她到底混成了什么,身边三教九流之人都有。
“他本来就不傻,是你傻!”钱满多抽着脸皮凉凉地拿话呛他,怕青菜被某人拔光,赶紧跳进菜园阻止,黑着一张俏脸瞪了眼秦萧楚,“白痴,没吃过猪肉居然也没见见猪跑。王爷,好歹你们皇族子弟也该了解一下子民的生活,别出门下田满筐笑话,会被人鄙视的!”
“本王记住了,今后每年有劳王妃陪同本王一起移居民间劳动,了解子民生活。”秦萧楚不露尴尬之色,巧言掩饰自已的困窘。
“这个可以有,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是王爷劳动节,我会带你下田干活,捕鱼晒网,当然……你做着我看着。”钱满多欣然同意,并单方面定下日子,邪恶地想着今后如何折腾他为民服务。
他不过随口说说,怎么就当真了?
秦萧楚感觉不知不觉里为自己挖了坑,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黢黑着脸不作声。
他不开口,钱满多就当他同意,拔下一株杂草塞到他手中,然后一脸愉悦地拍拍他的肩鼓励:“王爷加油,照着这种东西拔,无视你刚刚拔掉的东西,那才是该留下的青菜,其他全是杂草……”
钱满多目光闪烁,偷偷瞄了眼东面长势极旺的药田,小声附耳道:“拔完这块菜园后,帮我拔光东面的杂草,我想种点花。”
秦萧楚望了望药田,额上立即青筋突现。她还真当他是白痴,分不清杂草和药草。
一旁的杂役一号听完她恶意的话,忍不住打个寒颤,同情地看着秦萧楚叹气:“狗改不了****,认识她还真是你的不幸!”
“他幸不幸我是不知道,不过……”钱满多目光邪气森森,亮出两排白牙道,“你会变得不幸,就现在!”
乐寒本是要处罚一号,听完她很嚣张得意的话后,改变主意:“你有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什么,他要给机会?
“姓乐的,懂不懂公平执法?你这么做会招民怨的!”钱满多举手抗议。
乐寒淡淡地瞟她:“公平执法?我话没说完,你怎么就知道公平与否。放心,我向来赏罚分明。”
放心才有鬼,一个医德变态的大夫说话只能当成放屁,谁认真谁就是输。
“三日前,你救了小白,该有赏我自是不会拖欠。”乐寒微微思考,然后给出奖赏,“缩减你和他的杂役时间,三个月后我会送你们出鬼离谷。”
“三个月?”钱满多惊叫,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