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旗颐已经在心里把林老腹诽了个遍,僵硬的扬起脸笑。
本来众人都不认识陆旗颐的,不过看到有人往这边看自然也就跟着一起看过来。
竟是个肤白唇红的瓷娃娃,大多数女士的眼里都泛出浓浓的母爱,搞得陆旗颐头疼。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陆旗颐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落到地上,桌子都比他高,众人就看见陆旗颐拍了拍桌子人就不见了。
[臭老头儿,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陆旗颐脚下生风跑得飞快的越上了台,直指林老的面门。
乔陌萧有些了然,也不吃惊,他早就料到陆宝贝的身份不一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陆桥臣看得有些担心,怎么一个没看住陆宝贝,他就跑到那上面去了,若是惹得董事不高兴,陆宝贝会不会受欺负啊?
事实证明,的确是陆桥臣想多了。
陆旗颐做了对于在场人来说一个盛大的壮举——他跳到林老的跟前一直拔林老的胡子。
了解林老的人都知道,他留起来的那胡子可是他最宝贝的了,别人动也动不得,动什么都不可以动他的胡子!
他居然可以容忍一个小鬼头扯他的胡子,那小鬼头一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侧耳细细的听着场中的动静,他现在唯一可以感知外界的,就是这双耳朵了。
[子煜,那个小男孩,他长什么样子?]
佟子煜仔细的看了几眼陆旗颐,[两只大大的杏眼,个子不高,皮肤非常白皙,穿得也非常的新潮。大哥怎么会对一个孩子感兴趣?]
[啊,这没什么,我觉得,他应该挺可爱,所以想知道他的样子。]
陆旗颐…这个名字,会和他时时刻刻都心心念念的人有关系吗?是他的孩子?还是他的家中亲戚?
[臭老头儿,上次答应的事情可不要忘了,还有啊,以后不许多管我的闲事!]
林老不但没有斥责陆旗颐,还一脸温柔慈祥的抱起陆旗颐。
[好好好,乖徒儿说了算,哈哈哈哈……]
林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楞的不仅仅是在场的人,连陆桥臣都愣住了。
他怎么不知道陆宝贝有这么一个牛叉的国际董事会三大董事之一的,师傅?
[臭不要脸的死老头儿,不就是坑了你一次,有必要这么记仇吗!你这么赤果果的爆出我的名号来,想以后我被挤兑死吗?你可就见不到这么沉鱼落雁含苞待放的我了。]
沉鱼落雁?含苞待放?
陆宝贝他知道中国的成语怎么用吗?果然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不太适合陆旗颐。
[好了旗旗,别闹了,快下来。]
[知道了爸比!]
陆旗颐听到陆桥臣在召唤他,跟个猴子似的灵活的绕到陆桥臣身边。
而正对着陆桥臣的另一方传来巨大的声响,众人被这声音吸引过去,陆桥臣也不例外。
原来是佟家少爷找回的残疾亲哥哥摔在了地上。
他摸索着挣扎着起来,扶着桌子的边缘艰难的前行。
不会错的…那个声音…不会错的,就是他,就是他的陆桥臣,声音是不会骗人的!
佟子煜急忙的上前来扶起他,他盛怒的推开佟子煜,站在原地艰难前行,像一匹孤傲的狼。
[陆桥臣,是你吗陆桥臣。]他嘴里不断的喃喃出声,被他惊愕住的现场没有半点的声响,他的话,一字一句,都落入了陆桥臣的耳朵。
这么熟悉的声音……
“[陆桥臣,你说你叫陆桥臣?]
[嗯!怎么了不好记吗?]男孩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很好听。]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花槿,高中互相关照。]”
花槿……
那站在离他不远处摸索着前行的人,伸手扯下别在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惊艳绝世的面容,干净的不染一尘,绑着眼睛的白布条更衬托了他肤白如雪。
[我是花槿啊,陆桥臣,你在哪?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陆桥臣惊恐得双手捂住脸,他看到了什么……花槿……
他不是已经…他亲眼看到他已经坠楼身亡,也看到他送进医院下的死亡通知单,更去过他的墓碑。
骗人吧,他怎么可能是花槿!
陆桥臣蹭的站起身来,极力的保持镇定,挪步到花槿身旁。
那股子接任务时候的狠辣劲儿上来了,他伸手快速的拉下他眼睛上的布条。
丝毫没有焦距的双瞳,狠狠地撞在陆桥臣的心口,这双眼睛,除了花槿,没有别人再有了。
花槿曾经告诉他,他在福利院的时候听阿姨说,他是被家人送来的,眼瞳的颜色居然不是黑色,而是和琥珀一般。
他的另类,让很多同龄的孩子也不敢靠近他,晚上不敢和他同房睡觉。
如果告诉他花槿的样貌花槿的声音花槿的双眼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根本不可能。
陆桥臣有些喜极而泣,真的是花槿…真的是…
[我在这儿。]
有些哽咽的吐出四个字,紧紧的同花槿相拥,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浸在花槿的衣衫里。
众人都已经被花槿的样貌迷住,本来还以为佟少爷的胞兄把脸包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个丑八怪。
乔陌萧的心情也难得好了起来,臣臣他找到了自己本以为是因为自己而害死的好兄弟,这本就是一件好事,虽然他知道这个臣臣的好兄弟也是喜欢他,不过他相信,是自己的赶不走,不是自己的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