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秦敬,自己方说完阿芙没有办法使冰魄夺魂针,便立马想起了老乌龟在地牢里是怎样‘使’的冰魄夺魂针,这一想开去,再看看那女子的模样。
可是不得了了,女子果真是口中含含,咕噜转着自己的口涎,秦敬心头一个叫糟,现下这境况,自己该如何阻止这小女子用那‘冰魄夺魂针’来刺向自己?!
为今之计,莫不是阻止她把口涎之物吐到手上运功。若说要制止住她那只手,便是虚妄。只因秦敬双手已经用来抱住了这女子,一双腿也要用来逃跑。他现在就只有嘴巴能用了,可是要怎样用呢?
这男子眉宇间都是难色。那眉毛慢慢地凑到一起去,且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怎么用呢?他并非没有想到,只是不想用,犹豫了这许久,却看见女子要把手移动到嘴边。
阿芙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动作,反而是一副得意非常的样子,眉毛挑得老高,嘴巴也成了个钩钩弯月。心中正是想着,哼哼,你个不知好歹的呆子,等一下你就知道厉害,我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才可泄愤!
然正当她的手要碰到自己的嘴唇时候,自己那手指竟瞬间触到别人的下巴,那个别人还有谁,正是秦敬。秦敬的下巴多少有点青青的胡茬子,说不上硬,也并非软,就似主人的性子。
原是这呆子乃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嘴巴对去了她的嘴巴,意欲尽全汲去她的口涎。方才所以犹豫,乃是想到此法真是失礼到不得了的办法啊!
女子被其这般忽而一‘吻’,颇有些惊讶,所以嘴巴是张开的,便毫无防备地容下了对方的舌头,也惊讶得顿住了口舌的动作。
任由秦敬的舌头一道,在自己的口腔中一撩,就把她存得辛苦的口涎子给卷了过去,整个人却不晓得怎样反应,只得睁眼呆愣看着呆子凑得极尽的脸面。
但见秦敬汲罢干净,再抬起头来,把口中的液体一下子吐出去,啪挞一声击中瓦顶去。须就着这一声,阿芙才半清醒过来,咽了一下口水,口吃道:“你,你……你……”
这般一句说话都没有说完,秦敬便以为女子又要发难,连忙低头再次咬住女子嘴巴。舌头更是在女子口中找寻掠夺一番,抬头又是啪挞一下吐出口中物。
如是竟做了三四个来回,秦敬知道冰魄夺魂针的厉害,自然不敢造次。直搞得女子口中干燥,脸上发烧,整个人都像挂在火堆上烫着似的难受。
“你够了没够!”及到第四个来回,女子干巴巴的声音自口中出来,并着一翻白眼看去这人
见女子翻白眼一说,秦敬也怔住了,抬起头来,咽了一下口水,脸上忽而也烧起了红晕。虽说是非常之举,却也是很失礼的,这呆子口上便忙着说:“我定会娶你过门的。”
阿芙既回过神,本可以一口给咬掉这人的舌头,但是她也懒得了。该是说,哭笑不得过了头,就忘记了须得对这人下狠招。只是撇嘴开去,并无多言,心中也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莫非也是被呆子所为吓到了之过,她原道这人是个迂腐道士,乃是婆妈麻烦之人,却没想到情急之下,他倒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也亏得这人能想出这般的法子。
她不知该如何言喻的心情底里,竟有三两分的落寞,想到了呆子并非全然是呆子,自己对这人的了解,也不过是皮毛。怕只怕自己对其生了兴趣,到最后杀不了手。
“你放也好,不放也罢,随你喜欢,但是能先离了这霸刀的屋顶再说话。”阿芙再抬头看去男子,神情已经变化。一双眼睛,圆睁带星,闪动流转着的情感,不过是寻常女子所有,带些湿润,又带些柔情怨恨。
秦敬没有见过妖女这般表情,初一想,是要把她放下来的。再想想,却还是不好了,妖女能当之为妖女的,性子一定狡猾,断不能受了这般的眼神,就轻易放松警觉。
他的心这样想着,他的口便说:“你欲我放你下来,你再打我杀我都自由了。我偏不放!且你要是再想着用老乌龟的法子来做冰针,我就……我就……”
这人上半句还是极有气势的,可是后半句要怎样人家姑娘的说话,愣是说不下去了。
阿芙犹自恼了,伸手去捏了秦敬的嘴皮子,狠狠说道:“你喜欢怎样也好,给本姑奶奶快些离开这儿!”
秦敬嘴皮子被其一捏,立马痛得很,只得乖乖听话,抱着阿芙一蹦一跳地踏着屋顶开去了……
恰恰此时,秦敬瞥到一处院落里,有个三岁大小的娃子,带着一顶虎头帽子,正揉着眼睛哭喊着。“娘啊,娘啊,姐姐啊,姐姐啊……”而小娃子所处的院落已经被火焰包围起来,就剩下东边一个缺口,偏生东边上又生了打斗。
秦敬跳到那出院落,竟落了一下脚步,须得一下运劲,双脚死抓瓦顶才得以站稳。这一下子,便得了阿芙一个白眼。
“你这自身都难保,还带个娃娃,无非是害了人家,娃娃独个在此,说不定父母家人早没了,这般娃娃飘零在这乱世,不如死了干净。”
秦敬自然觉得阿芙所言有凉薄之处,当下就不甚高兴,意欲教训之,却看见女子那神情有一种别样的悲伤,便变得不舍,只是问了一句:“缘何有此说?”
“没,只是有感而发……”阿芙转过头来,看这人不解地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是看见孤零娃子,不由得便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再一个不慎加之,露出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