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杨婴少侠。”秦敬忍痛笑说,其人一身狼狈自然是不必说,可是此番自己目的达到,也未免开心,神色也活跃起来。
尽管胸前疼痛难耐,愣是一下往后踏去,原来这人的外裤腰带还取了出来,牵到了马鞍之上,这一下,是马上女子用力把他扯了回去。
这人方踏到马背上,就见阿芙挺身一捞,把这人捞到马上。再弹指开去,以冰剑切断马头上的那条内裤腰带。
两人此番动作一气呵成,乃是在雷电大发之间为之,杨婴手臂麻痹,把枪身刺进红土里,本以为没什么。
却见那四处落雷,而自己手臂上每随落雷,就传来一阵的骚麻刺痛之感。正当不知所以,乃见前方又一冰剑刺来,‘咻’一声,直穿马喉咙。马儿立刻倒地前跪去,却是怎也不肯把背上主人摔落,杨婴那柄枪自然就更进去软土里头。
便在此时,来了一个极近的雷电。哗啦一声大作,就打在了杨婴身边不够尺八远,那一下落雷好生厉害,杨婴忽感手臂里底传来辣极疼痛,自己则似是中了武功高手的全力一掌。
要知道他的肩膀其实有伤,要不然那秦敬和阿芙怎会是他的对手,还能支撑这许久,如今这一下疼痛,直教他趴倒在地。
然而这人虽痛,仍死命抬头看去那两人踪迹,不肯一下昏阙开去。却见两人一马,慌不择路,直没入眼前一道急流之中。一会儿也不用,就看见那马儿被冲进急流,马头一阵浮一阵沉,不住地哀嘶。却不见了两人在马上,也不见两人抬头,莫非是要汲水过去对岸?
忽而又有雷声至此,落雷不断,正是惊动天地,再看去,就看到急流的上游翻滚白浪,愣是涌进了一人高的水墙。杨婴便活活盯着那马儿被卷入水底,再也不见了,原来这地方乃是怒江改道,正于此际泛滥难返。
如此之下,那两人也该没了性命吧……杨婴一想到自己有负于父亲,心中难明悲伤自责。这受了伤的男子,竟饮泣昏厥,不知道梦中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