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心底不悦,往后定然不许这妖女修炼此诡异功夫,得教上她正统剑法。思及此,这人脑海中竟然现出一副画面,正是两人琴瑟和谐,在此片幽幽竹林间练剑对舞,颇是一副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模样。其人不由得脸上一红,心中一热,又生了那别样的情感。
然女子中府穴内的冰针被吸了出来,容颜上的紫癜立刻退去不少,很快内息渐匀,就是身上疼痛仍未去,乃咬住了被子等物,忍着不哼哼。
可也真巧了,阿芙的冰魄在经脉运行一遍后,恰好回到了中府那处,看着一会儿就要上到脑子百会。若是如斯之下,她便只得一命呜呼,寻那阎王爷算账去了。
可是这阿芙在忙中按住了自己穴位,封住经脉流动,阻得其一时,也算是熬到了她和秦呆子两人脱出杨婴的追击之后。而溺于那沙石流水危急之际,此女子倒也不记得自己体内冰针之事。
怎知道天下会有如此奇巧,自己的伤口沾去了有毒之水,生出粘稠毒血,却把冰针粘住了,冰针与之抗力,激发女子身上紫癜生出,依旧不能夺血而去。她这本就是死定了的性命,阴差阳错之间,竟就逃过了鬼门关的邀约。
可见世间之事,确实是成事在天,甚有些事情不能勉强,有些事情,你却也避之不开。此番想起来,阿芙也生了些许的后怕。便捉住了秦敬的手臂,一时间,说不吃话来,只得张开些嘴唇,生生地抖着。
“没事了。”秦敬吐出口中血,自是抬头看着女子神色,不觉口唇沾上殷红,虽脸上犹有污迹,仍显得美艳非常,容色甚美于女子,此番又带了舒心的笑意,便更是好看了。
阿芙看着其颜色,心中也是动容,只是跟自己赌了气,松开对方手臂。“你擦一擦脸和嘴巴,那都脏成什么样了。”
“诶呀。那无妨。”秦敬口上虽说,也寻了衣袖去擦,眉眼儿却挑了一下,此番才记得自己身上无物。正是尴尬之际,想不知这里有没有男人衣物,自己总不可以这般呆到天明吧,这想到衣物,此人又乍起。
“我的包袱!包包包……包袱还在霸刀。”秦敬经过这会儿那么多事情,才想起自己那个装了两块无形玉璧的包袱还留在霸刀小姐的闺房里。
“什么包袱,这儿什么都有,你还顾着那些身外物。”阿芙听闻,抹了其一眼,神色很是不屑。
“不是……那里面有两块无形玉璧,还有你的芳名结,还有师娘给我的信……”秦敬显得很是焦急。阿芙听闻却十分冷静,问了一句:“沐剑谷那儿的无形玉璧不是只有一块?”
“师娘以我偷盗毁坏无形玉璧之名赶我下山,不知师娘是不是打算较真了来打诳语,就把凌霄岳宗的无形玉璧也给我了。”
秦敬绞着头发说话,正是一副很是烦恼的模样。“我怎能把那个忘了,明明那霸刀小姐说就在她的房间里,我那时候下去一下就能捡到……要是玉璧被烧没了,此番真要做对不住你的小人了。”
其实他也不是有意忘记,更不是忘性大的人,只是遇着了妖女,自己便总会做些不寻常之事,这红颜祸水,也真是厉害啊。
“哦。”阿芙心中其实是喜的,这两块玉璧得来全不费功夫,只不过,要是杨素他们也有意玉璧,那就坏了,为今之计,自己也要得些筹码才可有个周全保证……不如,女子便想到那昏阙在对岸的红甲男子去了。
她扯去了秦敬的头发,把那呆子掰了过来。“别急,我们可以回去寻,那玉璧耐火,我试过了。”
“真的?”
“当真,不过……要是杨素收拾起霸刀的财物,把那玉璧据为己有,那就糟糕了。”阿芙把眼珠子自左至右翻起看着秦敬。
秦敬一看见她这眼神,便笑了一下。“妖女,你何必说这样的话语呢?杨素那样的人,怎会对无形玉璧那般的玉料有意。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你真烦!”阿芙乍起,又疼痛莫名,躺了回去,侧头看去呆子脸上。“你去救那杨婴回来。我自有办法把那无形玉璧取回来。”
秦敬引雷击倒杨婴,虽说使的是道士们引雷炼铁砂的法子,引雷入土,以减雷势,好把土中铁练透,雷电威力大减,却也能把人击至内伤,杨婴当还晕阙。
现在天雨难止,上游下来的水不断,改道之水没有章法,不知道会不会淹到杨婴所在,水中有毒,其人带伤晕阙,一受那水淹定没有活命之途。
一想到杨婴下手一掌并未击死自己,自己却要使那杨婴死去,这秦敬心中就不是滋味,早就想去救那人了。
“杨婴我自会救。”现下秦敬听见阿芙如此一说,自眉间凛然,直视女子双眼。“可是救了他往后,你不许伤害他,也不许拿他威胁杨素,这般是不对的。”
“你!”阿芙好气,莫说她并不会用这傻方法来取回包袱。若是她真做了却也无可厚非,哪里是不对了?杨婴,杨素乃是要杀他们的人啊!这呆子竟还说这般的话。女子愤极一说:“你这呆子,傻子!”
“你喜欢如何说也行,反正现下那人是我救的,我也便不会随了你。”秦敬瞪了女子一眼。
女子哼去一声,便说:“你有法子,你便自己给我弄回沐剑谷那块无形玉璧,我也不要你岳宗那块,只要回我的物什,你还得我那玉璧之前,断不可被那杨氏父子杀了,你可做得到?”
“当然可为。”秦敬走过几步,去到兵器架之畔,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