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芙听言,也没有扭捏,及到老乌龟身边,抱起那步落红,给放到里间的床上,却见其脸上挂了一行清泪,眉目紧蹙,呼吸粗重,额上也出了细密的汗水,似乎做着极其恐怖的梦境。
阿芙本想走开便算,却不由得坐下来,自袖间掏出丝巾,给其拭去这些湿润之物,只其人彷如水做的一般,这拭了又拭,却还是湿的。
最后那阿芙也恼了,给女子侧了身体,垫了丝巾在其脸颊之下,片刻没过,那丝巾上竟泛开一个又一个的暗圆,如那大花墨莲盛开一般。
此时候,老乌龟也进得门来,看了看这步小姐的面容,随口说了一句:“真可怜了,这孩子如斯性子,日后怎算呢?”
“你们昨夜到底生了什么事?”阿芙皱眉问道。
老乌龟摇摇那头,便说:“这孩子乃亲眼看着自己父亲死在杨素手上,她本想相救去,我却按住了她的穴道……”
这人话间不少后悔之情,阿芙看都没看这人一眼,却冷冷说道:“然则我和秦敬受难时候,你也在了?”
“在了许久……”老乌龟轻叹一下,却受到女子怒目一瞪。
“那你为何不出手相救?亏你还带着那‘无刃剑’,自吹自擂为大侠‘无刃剑’。”阿芙狠狠说道,说完这句,其人哼地一声站立起来,抱起那两套衣衫,便蹬蹬地走到里间之外,吱溜一下,转去外间一角就不见了,这阿芙如斯步伐,乃是急极了,运了轻功离开那里间的。
可其人虽是走了,仍落下一句话语:“你看着,这女子那时候不就义死去,往后受的罪过,都是你一人做的孽!”
此话便在老乌龟脑海里烙下了印,教得这顽童一般的人物,也忍之不住,使劲捶去地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