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也不知赶了多少天的路,这一路上,兄妹关系好像从没像现在这样好过,只管嘘寒问暖相互调笑,没有像平时一样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大哥,你看那边的山上风景好美哦!咱们去逛逛吧?”
“好吧,反正也是干等着,不如趁现在有点空多去赏赏风景吧。”
兄妹二人就离开羊肠小道,往左面树木郁郁葱葱、飞鸟齐鸣的山林走去。本以为还可以欣赏一会儿美景,谁知才走进林中,便有两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挡住了去路,看那样子又是从没见过的,不过应该是哪个帮派的小喽罗,穿戴挺粗糙的,帽子歪歪斜斜的,胡子乱蓬蓬的,正猥亵地望着他们二人。
其中一个瘦子极不礼貌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傅博,而后阴阳怪气道:“你就是傅博?听说你能百步穿杨、例无虚发?不过你怎么没把你那把破弓带在身边呢?啊?哈哈——!堂堂‘飞箭’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啊!真是想不到啊,你说是不是啊?”说着冲旁边那胖墩墩的家伙问道,那人奸笑着连连点头。
傅博紧握着手中的铁棍,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不宜多生事端的话,他真想现在立刻将这二人劈为肉酱!而现在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们,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举动。
这两个家伙笑够之后,那个瘦子忽又转了个脸孔恶兮兮地道:“姓傅的!你可知大爷今日为何要挡你去路?哼!想当年,傅颂老儿多管闲事,打伤我‘飞虎帮’二当家的,到如今二当家的伤势还没痊愈,这笔帐本来二当家的说算了,反正都报不了了,可老天开眼,傅颂老儿下地狱去了,咱们找不到那老儿出气,只好找他儿子寻晦气了,是不是,兄弟?”
旁边那胖子大吼道:“没错!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原来是来寻仇的,看来自父亲去世后,傅府在江湖上的地位已一落千丈了,连这种阿猫阿狗也敢来挑衅,若在平时的话,傅博是绝不会将这种货色放在眼里,但今时不同往日,父亲在江湖结怨甚多,谁知道附近有没有强敌埋伏着,想做那捕螳螂的黄雀呢?他一边准备抵挡他们的进攻,一边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姓傅的,受死吧!”胖子又吼了一声,手中捏着手中不知捏着什么东西,作势朝傅博扔过去,待他挥起铁棍预备抵挡时,却见他又将手中之物扔向他旁边的傅冰琴身上。
傅博将铁棍交给右手,挥舞着预备替傅冰琴将暗器挡掉,然而那胖子手掌张开时,却什么也没有,难道他抛出的是很细微难以被肉眼看见的暗器吗?
正聚精会神地凝听那看不见的暗器时,意外地听到有破风之声绕着弯朝自己袭来,看来刚才只是虚晃一招,真正要对付的还是自己,忙硬生生地调转铁棍递给左手,由于暗器是从左边绕向自己,因而不能直接往前挡格,须得伸开手臂往身侧迅速挥舞,而不能留丝毫空隙。
但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他左臂所受箭毒并没有好彻底,活动筋骨时并不觉得,但一挥舞起这根平时像小木棍一样轻巧的铁棍时,左臂上还是有丝丝疼痛的感觉传遍整个手臂,要拿起来尚且困难,更别提挥舞了,棍子险些落地,忙伸右手握住棍子转身往前挥去,然而也就是这刹那间的工夫,左臂上终于还是中了数枚暗器。
由于他伤口处有很明显的疤痕,而这些日子来江湖上早已传遍了他中了箭毒的事情,这抛过来的暗器似乎就是照准了这伤口而来的,所以有两枚暗器硬是插进了伤口处,一阵剧痛从伤口处传遍全身,他终于撒手放开棍子,握住自己的左臂大叫起来:“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