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游子等三人正优哉游哉地赶路,因为知道奇天云这次一定没事,所以都放心了,正好这次林雪等人都没跟来,可以趁此机会清静清静,听不到女人的吵闹声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啊。
波浪子远远瞧见前面有一大块碧绿的草丛,忙飞奔过去,霸占了一块地盘,“咕咚”一声躺下去后嚷道:“这处归我了,不许跟我抢啊!”
云中子也找了个风水宝地美滋滋地躺下了,却见漂游子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便问道:“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啊?奇兄不是没事了吗?”
漂游子摆摆手道:“没想什么,只不过——”话语忽然中断了,脸上一副愁眉紧锁的样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也没说一声就往左边的山上奔去。
波浪子二人愣了一愣,不过看这天色,夕阳已消失在天边了,该不会有人被打劫了吧?互相对视一眼也起身往那边奔去。
司马风还在奇天云身边不停地作揖告饶,后来见他并不理睬就干脆,直接把他拉到一家挺气派的酒楼里,要了一坛子美酒请他喝。此时,早有跟司马风常在一起喝酒的几个很要好的朋友过来打招呼。
奇天云微微抿了一口酒,才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不最好跟我讲讲你跟陆大小姐相识的过程吧,因为我实在是很好奇,既然她总是对你不理不睬的,那你为何还要苦苦缠着人家呢,可否跟我说说其中原委呢?”
司马风口中的酒都喷在桌子上,诧异地望着他,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其他人纷纷赞同这个建议,于是采取各种手段逼他就范。
“司马兄,你就告诉咱们吧,保证帮你保守秘密。”
“哎呀!司马兄真不给面子啊,大家说,怎么办啊?”
“罚酒!罚酒!……”
这几人不由分说,按住司马风,大碗的酒往他嘴里猛灌,搞得他手忙脚乱,顷刻间几大碗酒就这样入肚了,因为实在招架不住,只好乖乖就范了:“好了好了,我讲还不行吗?”
他们这才放过司马风,但还不忘揶揄他一下:“司马兄早这样不就行了吗?反正你穷追猛打陆晓清还到处碰壁的事情,早传遍整个长安城,也用不着藏着掖着的不是吗?”
司马风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看他那样子仿佛是在挖掘一件极不光彩的往事,老半天才道:“那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众人都讶异不已,想不到他跟陆晓清还真是青梅竹马呢,但既然是从小就要好的话,怎么陆晓清总对他像陌生人一般呢?私底下都猜测着是怎么回事。
司马风端起酒碗喝了两口,这才继续往下讲述。
那还是在司马风九岁的那年,有一天,司马世家的人都出外游玩散心,司马风不喜欢吵吵闹闹,就独自一人跑到湖边发呆。但还没站多久,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让人极其讨厌的声音:“喂!这地方是我先发现的,这里通通都是我的,你给我到别的地方去,听到没有?”
司马风愣了一愣,回过头去,发现原来是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黄毛丫头,看样子一定是有钱人家的,一定是从小被宠坏了,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算了,跟这种黄毛丫头计较哪里还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于是就懒得理她,继续欣赏湖光山色的美景,虽然他那时还不太懂得欣赏。
只听那黄毛丫头又在后面嚷道:“喂!听到没有?要本小姐再说一遍吗?再不走休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哟嗬!还挺横的嘛!司马风回过身去,懒洋洋地打量着她道:“你说这里是你先发现的,有何凭证?”
那小姑娘愣了一下,既而嘴硬道:“哼!我说是我先发现的就是我先发现的,你再不走的话,我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
司马风暗想:真好笑,我会怕你这还没脱奶味的黄毛丫头吗?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不客气法呢?嗯?”
小姑娘那时差点气爆了,从小到大从来都是她想怎样别人就得按她的意思办,还没人敢对她这么出言无状呢,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无礼,看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不知道厉害!她气哼哼地提起拳头奔过去往他脸上疾速挥过去,今天一定要打爆他的头!
但是司马风只是不屑地伸出手掌在半途中一拦,她那小拳头被硬生生地推回去了,身体也踉跄地后退,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跟人动手被人毫不客气地推开,而且那人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冒犯了她,连一句歉意的话都没说,还不屑地将头扭过一边去,这真是奇耻大辱!
小姑娘发一声狠,聚掌成剑,朝他腰间狠狠地刺过去。岂知那人忽然间失去踪影,不仅一掌刺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而自己也离地而起,悬在半空。
小姑娘拼命地舞动手脚,想从半空中下来,但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后面道:“黄毛丫头,本公子本来还不想跟你计较的,可你却咄咄相逼,唉!算了,本公子姑且大人大量放过你吧,那,你只要给公子道个歉,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还不快道歉?”
小姑娘一听这话,更加发狠了,用尽全力想从虎口挣脱出来,怎奈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济于事,又是气恼又是委屈,于是便使出狠招,冲他大吼道:“我爹是武林盟主!你敢欺负我,我叫我爹铲平你们全家!”
司马风仿佛听到此生最好听的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