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好奇道:“陆兄,还有谁来了?”话刚说完,门外怯生生走来一位仪态万方的姑娘,正是陆先机的独生女陆晓清,她才走进来,眼睛便一直盯着奇天云。
奇天云有些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左右望了望,却没看见一直跟她形影不离的司马风。司马风虽然想尽办法不让他们有相见的机会,但是他怎料得到陆先机会亲自去拜访西门伞,而且陆晓清偏偏就跟过来了呢?
西门伞打量了陆晓清一番,连连点头,他冲陆先机打趣道:“陆兄真好有福气啊,今日特意带女儿过来莫不是来相亲的吧?可是我听说陆兄和司马兄早就有意结为亲家的,难道陆兄想一女嫁二夫吗?”
这番话,陆先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今天本来没想带她过来的,是她缠着要来的,虽然还不大明白她的意思,然而正所谓知女莫若父,多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便只好开玩笑道:“这丫头常去司马府串门,可就是没来过这里,今日我也带她来这里走走,免得后辈们疏远了关系。”
陆先机说着望向还在那儿纳闷的奇天云,奇天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扭头正好遇上了他的目光,这才想起像是没跟他打招呼,刚要开口,却听他冲西门伞道:“原来西门兄和奇少侠是认识的啊?”
西门伞点头道:“我与他父亲奇武阳是老相识了,以前常在一起下棋的。”
陆先机耸然道:“奇武阳?奇武阳……”他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上,这并不是一个令人陌生的名字。那时的奇家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望族,奇家和西门世家,还有独巨和铸剑师门中先人一直都有密切的联系。
不过到了奇武阳这一代,奇家渐渐地衰败了,特别是后来奇武阳携新婚妻子隐居山林之后,江湖上就再没人见过他了,如今再见到奇家的后人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司马烈翻弄着剑谱,一想到此剑谱已被向松修习多年,而别人却只始终当作是儿戏之作,可见向松称得上是慧根独具了,不由得微微叹道:“后生可畏啊!”
陆先机笑道:“司马兄在说何人哪?”
司马烈笑着指指一旁的向松,并不言语。
陆先机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向松打败乃父之事,看了看有些莫明其妙的向松一眼,也觉得他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相比而言,目光有些呆滞又没有武功底子的奇天云,看起来便要逊色许多,然而陆先机却对此人越来越有些捉摸不透了。
先前被他弄伤之事一直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虽说借他人之手而为之大有可能,但是究竟是借何人之手呢?即使是像西门伞那样的高手,就算有这个能耐,也跟自己是毫无瓜葛,犯不着那样做。
更可怀疑的是,后来陆晓清刺伤了奇天云,在她第二次刺出断剑并将触及他的脑袋时,她手中的断剑忽然间断成片片碎片飞扬而起,那时沉石手中蓄势待发的石子并没有弹出,断剑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碎裂的。当沉石告诉他这些时,他想起被奇天云击伤的事情,一联系起来,似乎两者都可以归于同一个答案,奇天云受到一种神奇力量的庇护。
陆先机正想说什么时,却听到身后的陆晓清轻柔的声音道:“奇大哥。”
西门伞看了看她望着奇天云时的那种神情,故意打断她道:“今日难得这么多老朋友聚在一起,咱们一起去喝一杯吧。”
众人走进大厅时,西门伞故意拉着奇天云一起进去,不让他和陆晓清有独处的机会。
陆晓清也一言不发地坐在大厅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时不时地朝欢饮的众人瞧一眼。忽然,大厅外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了进来,颇为关切地注视着她,此人正是司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