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天云有些自嘲地道:“我记得我从小到大只练过半天的剑法,那是我十几岁的时候,我从我爹的剑谱上偷学了几招剑法,并自己削了一把竹剑,兴致勃勃地在竹林里练,不过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练剑的机会了。”
莫独惊疑道:“那你总该学过一点武功吧?”
奇天云嘿嘿笑道:“我若是会武功的话,那两个放mí_yào进来杀我的人我自己就能解决,为何还会让给你来动手呢?”
莫独一愣,这才记起那两个人走进满室迷烟的囚室中时,奇天云的确在一旁袖手旁观,他还以为是奇天云出手没他快呢,而之后抵挡那些涌向天牢大门的侍卫时,奇天云也没有出过手。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只因为总是确信自己的想法,才没往那方面想。
莫独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奇天云道:“但是那个侍卫打向你脑门的那一拳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连我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的,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奇天云轻笑一声道:“那也没什么,当时他的拳头的确打在我的脑门上,不过我顺势往后一倒,卸去了大半力道,再加上那侍卫当时也不知道我武功的深浅,并不能肯定使出多大的力道足以致我死命,只是志在伤我,而非杀我,所以我才逃过了这一劫。”
莫独大笑了一声,而后又疑惑道:“但是你又怎知我会替你杀了那俩人呢,而不是让你动手呢?”
奇天云也笑道:“比起我来,你恐怕更想出去吧?当然出手也会比我快多了,再加上那时候你不是正想信任我,想与我合作吗?”
莫独心中略微一惊,表面伤却故作不解道:“你说的我怎么不明白啊?”
奇天云却也故意卖关子道:“那名给你送饭的狱吏。”
莫独装傻道:“那名狱吏这数十年来天天送饭给我吃,那有什么奇怪的?”
奇天云点头道:“的确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既然城主来见你,说不定会说些什么的,他为何定要选在那个时候来送饭?况且我那时粗略地算了一下,那时也不过是早饭刚过没多久而已,离午时还远得很,我想就算你食量惊人,就算城主再怎么优待你,也不至于每天给你送四五顿饭吧?而且那个狱吏似乎一定要将饭送到你手上,否则定会问一声城主的,假若城主希望你饿一下肚子,而他却偏要充好人的话,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莫独愣了一下,没有接过话题,而是在思索着就在那段很短的时间里,奇天云究竟知道了多少秘密。
奇天云继续道:“可见那名狱吏其实是要送什么东西给你的,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为何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呢?”说到这儿却又突然打断了,像是想起了旁的什么重要事情似的。
莫独有些按奈不住地问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此处并无外人。”
奇天云叹了一声,又踱着步子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道:“其实在我进天牢之前,我便已清楚城主是要我死在天牢中才会带我进来的,牢中的狱吏想必没有不知道城主的意图的,他们当然也知道之前也有几个陪同城主等人到天牢一行的人,也是死在了天牢中。所有的狱吏都等着让城主叫他们去抬尸体,可这个老狱吏却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送这个东西,可见这必定是跟我有关的,我猜得对吧,莫兄?”
莫独对奇天云称呼自己为莫兄,并没有觉得怎样不舒服,反而觉得很是贴切,如此心思缜密,能于细微处见真相的人,绝对配得上称他为兄弟。
他痛快地笑道:“奇兄果真不是凡人,一眼便看出端倪,没错,那名狱吏的确是送了东西给我,他告诉我说你是一个值得我莫独信赖之人。”
奇天云讶然道:“哦?何以见得?在这之前,在下可是绝没有见过莫兄的啊,怎能下此断言呢?”
夕阳已渐渐偏斜了,此时只剩下半边红日挂在西边,落日余辉从窗口撒进来了,照得室内处在一片温暖的红彤彤的世界中。
莫独走到窗边正要向奇天云细说这一切,却听到空旷的大厅里忽然响起了一片清脆的声音:“叩叩叩叩叩叩”这声音是从墙角传来的,有人在外面敲击坚硬的砖墙。
奇天云转头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正是走进这里唯一的一道门,心想谁会敲这里的门呢?但是不消片刻的工夫便马上明白了来人是谁。
莫独疾步走到那道门前,往一侧一推,门便翻转了过来,紧接着便有一人进来了。
门关上后,那人便激动地向莫独行礼道:“二王子!”
莫独忙在一旁扶住了他,并也很是激动地道:“老徐,亏得还有你对我忠心,否则这些年来我恐怕早呆不下去了!”
老徐摆摆手道:“当年若非二王子挺身护我,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到地下见我祖宗去了,我当年本想投在二王子门下报答二王子的,却阴差阳错地成了这里的狱吏,本以为这辈子都无缘报答了,谁知道竟会在这里见到二王子,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不过我老徐明白,二王子不是浅水游鱼,必定会等到出去的那天,出去之时必是二王子大展抱负之时!”
莫独摇头道:“我能出去就是万幸了,还谈什么抱负?”
老徐却不以为然地直摆手,并取下手上的食篮放在地上道:“天牢已加强了戒备,我也不能老是来这里送饭,怕引起天牢里里外外的人注意,所以这次多带了些吃的,这几天恐怕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