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清双拳握得喀吧直响,望着那人脚下被用力踏成碎片的宝剑,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这可是她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若在从前,绝不会有人敢这么对她放肆的。她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这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声喝道:“混蛋!你给我赔来!”说着便要冲过去将这人打成肉饼。
沉石却拉住她小声道:“师妹!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同进退,要以大局为重。”
陆晓清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内心愤怒的火焰,没有冲上前将这人撕成碎片,但却将这股愤恨转移到了独巨身上,心想若不是今日晦气遇到这老怪的话,也不会遭到这般羞辱,便冷冷地道:“哼!某些人自称什么武林前辈,原来也不过是缩头乌龟而已。”
她并不怕独巨会对她怎样,他连那些人恣意地挑衅都不敢理会,自然更不会对她怎么样了。
独巨一听这话,果真是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连动都没动一下。那些人见状,更为得意起来,一个劲地奚落他已经老迈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否则怎会任由一个黄毛丫头咒他,却连还口都不敢呢?
得意之际,这几人居然说起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让黑白两道的顶级人物都听命于他们。若是能生擒独巨老儿自然就能胁迫漂游子,甚至是紫毒门了,而生擒陆晓清的话,要胁迫陆先机乃至白道武林也成了唾手可得的事情了。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说起这些阴险的勾当竟一点也没有避讳,倒像是此事有十足的把握似的。
满脸横肉的家伙见陆晓清没再贸然涉险,便又寻衅道:“陆晓清,你不是要我赔你吗?只要你跟我们走,比这好上十倍百倍的剑,我照样赔给你。”
陆晓清不屑地道:“哼!陆府中宝剑多得是,我才不稀罕你那破铜烂铁!”
这家伙却冷笑道:“现在陆府的实力已经在慢慢瓦解了,不然的话,怎么大白天也加强戒备呢?还不是怕被人偷走‘盟主之冠’,当不了盟主吗?陆晓清,到那时候你就不再是武林盟主的千金了,陆老儿说不定会为了寻求帮助,把你嫁到哪户大户人家呢,倒不如你现在就归顺我们,这样陆府也不会吃什么亏,你也不用随随便便嫁过去受人白眼,岂不一举两得?”
陆晓清默默无语,一会儿现出愤恨之色,既而转为饱受羞辱的样子,而后又变成了坚定的神色,像是假如陆先机真为了陆府将她许配到哪户人家,为了陆府着想,她一定会忍气吞声地承受下来。 p://.80x./
司马风瞥见她脸上一副饱受耻辱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悲哀,心想她若真被陆先机许配给他的话,也绝不是心甘情愿的,而他也成了趁人之危的帮凶了,他又怎会愿意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呢?
眼见着这满脸横肉的家伙三言两语间,便深深地瓦解着陆府和司马府多年的交情,并还在继续蛊惑陆晓清,恼恨猛地袭上心头,他挤到陆晓清身旁,对这人怒吼道:“给我闭嘴,再啰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却见这家伙一点也不在乎地道:“司马风,别以为你准可以当上陆先机的女婿,虽说现在陆府已渐渐失势了,可江湖上想和陆府攀亲的人多得是呢,在这众多武林豪杰中,未必便是你司马府实力最雄厚吧?”
司马风听出这人的话外之音是说,陆先机为了寻求帮助,极有可能会找白道武林中实力更为雄厚的府邸联姻,若真是事态紧急的话,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但他仍旧坚定地道:“我司马府就算实力不雄厚,也总比你们这些不敢明枪明刀动手,只会使阴谋诡计的人强,有胆量跟我一对一地比试,没胆量的趁早给我滚!”
这人却又故意走近一些道:“司马风,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眼下你们三个小命还捏在我们手上呢,你有本事就冲我砍一刀试试,我保证让你后悔莫及!”
司马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举起单刀猛地朝他颈脖子劈了过去,劈到中途便见他手指绷紧像是捏着什么暗器,便挥舞单刀一边进击,一边护住自己身前。
却听得“叮!”的一声,一件轻巧的物事击在刀上,强劲的力道震得他手上的刀差点便脱手而去了,忙撤了回去。又是“叮!”的一声,一枚飞镖落地了。
这和司马风先前的想法大不一样,他原本以为这几个人顶多只不过是三流武功的,但是手上功夫怎会这般厉害呢?心念一转,又朝街两旁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望了一眼,这些人既然敢夹击独巨,想来功夫是绝不会差的,这暗器一定是他们暗中施放的。
这些人始终隐伏在各处,终究太过危险了,司马风想了想,便忽然冷笑道:“我还以为敢袭击独巨的人多少还是有些胆量的呢,想不到也不过是些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而已,只会派一些酒囊饭袋上阵,自己就躲在一旁看热闹,真是好笑啊!”
沉石也接口道:“我想他们一定是一些不懂事的武林新秀吧,以为只要躲在暗处就能把人吓得手忙脚乱,真是异想天开啊!”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旁若无人地,奚落着那些一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的神秘人群。就在他们等待着看到一些突然跳出来的厉害角色时,眼前忽然飘来一阵白烟,而且还伴随着阵阵芳香。
二人心中一动,猛地转头望去,白烟果真是从独巨那儿飘来,像是一阵细风给吹过来了,但那白烟却是迂回着朝他二人飘来,飘到面前时那白烟便化散开去,在半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