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方予同神色愕然,这叫林洛的学生,还真会钻空子。赌“伤身”,这“伤身”算什么赌注?自己的意思是大赌容易伤害身体。可不是说“伤身”是大赌。
“伤身?”张翰林心知林洛的战斗力,冷哼道:“不会又是想伤人吧?”
“愚昧!”林洛冷笑道:“没听清楚吗?是‘伤身’,不是‘伤人’。作为鲁省状元,不会连‘伤身’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汉朝贾谊《惜誓》中说:非重躯以虑难兮,惜伤身之无功。三国嵇康《养生论》中说:而世常谓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伤身!什么是伤身?显而易见,就是伤害身体嘛!”
在场四人,听着林洛引经据典,大谈“伤身”,无不神色愕然,茫然无措。
尤其是罗进,他看着林洛,一时惊为天人。心中暗暗震惊道:想不到林洛同学竟如此博闻强记,连简单的“伤身”两个字,也能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可我现在知道“伤身”是什么意思了,但林洛同学的赌注到底是什么呢?
“林洛!”罗进一副木讷模样,傻愣愣看着林洛,脱口而出道:“那你说的‘伤身’到底是什么赌注啊?”
“嵇康不是说了吗?一哀不足以伤身!”林洛看了眼罗进道:“他的意思是说,只哀伤一次的话,是不足以伤害身体的。所以,这个赌注,一定要让人哀伤很多次!”
“那到底是什么啊?”罗进痴痴问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林洛又是一阵之乎者也,念叨了一遍,语气一转道:“要想哀伤很多次,那很简单,剃个光头就行了。我们的赌注,谁输了谁剃光头!”
哐当。
罗进愕然了。
方予同愕然了。
蔡忠鸣也愕然了。
感情你林洛之乎者也说了一大串,就是为了给这个剃光头做铺垫啊。包括张翰林在内,四人无不面面相觑,一片愕然。
但不得不说,林洛这段歪理竟然面面俱到,无懈可击。
“敢不敢,谁输谁剃光头!”林洛目光灼灼盯着张翰林满头秀发道。
说实在的,第一次见到张翰林时,林洛就想把这个眉清目秀、模样俊朗的小白脸给弄残了。居然还有和他一样帅的人,这样的人,见一次就要修理一次。
就像他每次见到慕容,都要把慕容满头秀发揉成鸡窝般。
这张翰林,要是没了一头秀发,想必也帅不到哪里去。
“好!”张翰林看着林洛的短寸,咬牙切齿道。
摆明了,这个赌注,林洛是占了便宜的。他那头短发,和光头没多大区别。可张翰林就不同了。他这有着青春偶像气质的长发,一旦剪掉,多可惜啊!
不过,他张翰林就是张翰林。别人敢赌,他为何不敢?再说了,这林洛能赢自己吗?
“哼,你就等着剃光头吧!”张翰林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他可不想再多看这个满脑子奇葩思维的人。
“哈哈哈哈……”林洛看着张翰林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张翰林,趁着头发还在,赶紧拍些美照吧。这样还能靠着旧照,骗一些无知少女。否则,奥数一结束,你就得变光头了!”
方予同像看着怪物般看了林洛一眼,也转身出了门。
“这个年轻人……”方予同边走边暗惊道:“能言善辩,歪理无穷,倒真让我刮目相看。难道,这次的赌注,真的有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