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宫殿内,幽幽红烛下,只有燕雅歌和云鸿两人,相互对望。
“我想干什么?”云鸿玩味邪笑,炽热的眼神毫无遮掩的望着燕雅歌,抬手拔掉了她头上的发簪,拿在手上把玩一阵后,得意的看着燕雅歌那副面色露怯而又可爱的表情。
云鸿转身,走到桌前,将发簪放在桌上,吩咐道:“今晚且在明鸿宫里呆着,明天谁问,只说我不准你说就是。”说罢,云鸿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大笑着走出房间。
他对这般有趣的女孩子很有耐心,只不过,在他看来,偶尔逗逗小怪兽,也是一种乐趣。
燕雅歌气恼的站起身子,“呸,谁还稀罕在你宫里带着!”
独自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杯茶水,几口喝下去后,擦摸了一把嘴唇,一屁股座在凳子上,心里焦躁的不行。
想来今夜,宫里闹成这般,这会儿定是加强警备,弄不好,自己一个不留神,真会被一群士兵给抓住,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转而想想,反正有不是第一次睡在明鸿宫里,今夜睡在这里,对谁都好,索性拉开白色锦缎的被子,睡个好觉。
翌日,晨光照在黑泽国皇宫内,燕雅歌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起了床,洗漱完了,正准备去找云鸿问问自己能不能回去云贤那里时,云鸿已经穿着身崭新的袍子,从远处走回来。
一抹温暖的阳光照在云鸿那张俊朗的脸上,穿着朝服的他,别有一番威严。
燕雅歌跟着云鸿进了屋里,云鸿笑着说了句,“我还有事,一会儿你去燕公公那里,他可有喜事告诉你。”
喜事?燕雅歌被说的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突然想到什么,心里好生忐忑,不是这个大怪兽给自己要了个名分什么的吧?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快步走去了内务府。
推开房门,燕公公一见燕雅歌来了,可是个高兴,招呼燕雅歌坐下后,高兴道:“真如鸿主子所料,昨儿夜里,华嬷嬷被打成那般,吓的祥妃不轻,消息传到老太后那儿,老太后气的不行,虽然碍着她娘家的面子,不能削去丽贵妃的贵妃之位,却下了懿旨,让她在自己宫里反省,在大寿之前,不许她出丽华宫。”
“若是如此,丽妃岂不是快被气死了?”燕雅歌看着燕公公那副高兴的样子,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
“岂止呀!”燕公公警惕的朝外看了几眼,低声道:“大总管这次也要给丽妃娘娘一个教训,说宫里太监不够用,只给她调配了两个新进的宫女过去。以后,咱就等着看她丽华宫里的热闹吧!”
转眼间,树上已经没了嫩绿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
在一个明媚的午后,云贤还在勤奋地练着剥鸡蛋的技术,小贵子匆匆忙忙从外边跑进来,顾不上歇口气儿,就忙着关明贤宫的大门。
“外面有狗追你不成?”云贤看着不悦,自打吃过午饭,就没见到小贵子的影子,这会儿跑回来,又急着关明贤宫的大门!
小贵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转身给云贤行了一礼,回禀道:“回禀主子,自从燕宫女来了明贤宫,连宫里的人都让着咱三分,哪里有不长眼的瞎狗,敢这般欺负您的奴才!”
听到小贵子说燕雅歌的好话,云贤满意的点了点头,听小贵子继续言道:“只是主子不知,中午那会儿,内务府的公公来找小贵子和几个院里的小公公,去冷宫里打扫出一间屋子来,给祥妃娘娘预备着。”
听到这话,云贤心里一惊,祥妃娘娘可是有孕在身的人,怎么要给她准备冷宫里的屋子?
听到这里,芩嬷嬷也是跟着皱了皱眉头,宫规当中,确实有让八字相符的小太监准备待产屋子的事儿,但是祥妃娘娘的孩子,算来也就不到四个月,准备产房,且还在冷宫之内,确实让人有些不明白。
小贵子低声说了句,“我听别人说,祥妃娘娘疯了!”
“啊!”云贤吓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幸好燕雅歌眼疾手快,扶住了云贤。
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燕公公推开门,给云贤行过礼后,念叨了句:“就知道小贵子嘴不牢靠,看把你家主子吓的,还不快快掌嘴!”
“不必了!”云贤摆了摆手,闭上双眼,定下神来,长出了一口气。
再睁开双眼时,他的眼里已经没了刚才慌乱的眼神,看着大家伙儿跟着放了心。
燕公公一甩拂尘,安慰道:“贤主子不必如此,宫里要没点什么事儿,反而让人跟着担心呢。皇上说了,祥妃娘娘福薄命浅,自打上次在丽华宫里被吓过后,竟然说起什么自己要弄死肚里孩子的疯话,越闹越凶,到了前天,彻底疯了,太医治了两天,也没办法,这才准备了冷宫的屋子。”
“那我未来的弟弟、妹妹怎么办?”云贤天真的话语,只能让燕公公摇摇头,“贤主子,丽娘娘都疯成那样,怎么还能给您生弟弟、妹妹?您啊,还是好好练习节目吧,听说这两天,几个藩王也会带着儿子来给老太后贺寿呦!”
听到燕公公的话,云贤的小脸,瞬间就耷拉下来,撅着嘴儿,继续去练他的剥鸡蛋。
燕公公跟燕雅歌招招手,燕雅歌跟着燕公公出了明贤宫。
看过左右无人,燕公公小声道:“今儿皇上已经赐下滑胎药,从今往后,宫里已经没有丽娘娘了,只有一个在冷宫里的疯子。”
晚些时候,冷宫里传出一声声惨叫,不多时,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