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有意隐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中毒是意外。他必定有他的理由,到了该说的时候就说了。”对丰离,元初寒一百二十分的信任。
“这么信任?”殷红的唇弯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苏晏似乎很神奇于元初寒对丰离的信任。
“嗯。”点头,就是这么信任。便是他们俩有争吵,那也是在没人的时候。
“既然如此,本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高广现在躲藏起来,没人找得到他在哪里。如果能查一查他到底出身何处,或许就能找到他了。”苏晏几不可微的摇头,十分认定丰离有事瞒着所有人。
元初寒看着他,半晌后点点头,“确实值得查一下,兴许,就能找到解药也说不定呢。若是真的能找到解药,你先吃。”由他的命来试验解药的真假。
“心不是一般的黑,本殿的命就不值钱?”他可是西番的太子,在这里,就变得一文不值。
“值钱啊,试药还需要你。”并不是一文不值。
苏晏抬手,在她的脸颊旁虚空的挥舞了下,作势打她。
元初寒瞪大眼睛,还真想看看他现在敢不敢打她。
“眼珠子掉下来了。”苏晏收回手,看着她那样子,怪声的揶揄。
哼了哼,元初寒不再理会他。转身朝着湖泊的深处走,头顶的梅枝也愈发的茂盛。
梅花开的真是好,与皇宫相比,这里的梅花甚至都带着自由的味道。
这小桥也修的好,桥下就是水,甚至还能看得到鱼儿由桥下来来回回的游动。
以前听说过望春湖,但是,她对帝都的这些风景不怎么感兴趣。现在一看,真是不错,若是把丰离拽来,俩人在这里走走那就更好了。
“梅震南咽气了?”苏晏走在她身后,看着她修长的背影,蓦地问道。
“嗯,挂了。”说起这个,元初寒心情变好。
“既然如此,咱们哪日启程?”在这帝都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也很不自在。
“铜像到手,就走。不过,你能跟着我们一起走么?”转身看着他,元初寒一边倒着走。他若是跟着他们往郴州走,那成什么样子。
看着她,苏晏弯起殷红的唇,狭长的眸子亦是流光溢彩,“本殿回西番,可以在半路金蝉脱壳啊。不然,你去将本殿劫走?”这主意倒是也不错。
“你看我会飞天遁地么?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及时出现担任试验品就成。”翻了翻眼皮,她转过身正常走路,脑后的长发随着她走路而轻甩。
“冷酷无情到这种地步,你这治病救人的小神仙就是这么做的?”让他做试验品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像她这样整天挂在嘴边上的却是更气人。
“我早就不是小神仙了。”小神仙已经死了。
“是啊,忘了你是个庸医。”苏晏几不可微的摇头,他信这个庸医,也是瞎了眼。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若是不信我,那就等着死吧。”怎么骂她都没关系,她现在也不惧那些骂名。
“吓死本殿了。”虚无的反讽,元初寒不甚在意。
太阳升到了半空,也终于将这小桥走了个遍,其实就是绕了一个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这湖泊看似不大,可是走起来才会发觉,一圈下来的路径还是很长的。
“走了,不见。”拎着裙角,元初寒快步的离开,好像屁股着火一样。
苏晏微微眯着眸子看着她,直至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视线,“只长了一只眼睛!”所以,只看见自己想看见的,其余的一律看不见。
坐上马车,一路回王府,苏晏的话元初寒也不是不思考,而思考出来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丰离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高广?若丰离中毒之事也与他有关的话,那么抓住他就会有大收获。
可是这人极其狡诈,所谓狡兔三窟,他就是那种人,想逮住他可不容易。
司徒律没抓住,苏晏也只是查到了一些端倪。丰离,不知有没有派人去搜捕他。
这是大齐,丰离的主场,他若是一定要抓住高广的话,应该能抓住。
回到王府,元初寒跳下马车第一时间直奔小厨房。
熬药,丰离的药都是由她亲自煎煮的,她也信不到别人。
盖上盖子,元初寒走出小厨房,然后直奔二楼卧室。
绕过屏风,看到的就是坐在窗边软榻上的丰离,她回来,他在这儿都能看得到。
弯起眼睛,元初寒走过去歪头看着他的脸,气色好多了。
任她看着自己,丰离也几不可微的弯起薄唇,“刚刚宫里递来了消息,梅震南死了。”
“嗯,我亲眼看着他咽气的。”点点头,她转身在他面前坐下,然后抓住他的手扣住脉门。
“可为什么晌午过了才回来?”梅震南咽气的时间都很精准的禀报了,现在为止,他可是咽气了接近两个时辰了。
“苏晏找我来着,他查到了些秘密。”放下他的手,他今天好多了,通过脉象就看得出。
“什么秘密?”抬手,微凉的指捏着她的下颌,然后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
元初寒顺着他的力气倾身凑近他,一边道:“他说高广这是个假名字,他可能大有来头。”盯着他的眼睛瞧,倒是没看出什么来。
最后一个施力,元初寒靠在了他身上,左侧有伤,她只能靠在右侧。丰离顺势抬手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