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计可施,只好扎缚停当,拉出黑骡子灰叫驴,召集山中人马共是百十人众,呦呦喝喝地杀奔山下而去。
赵小高见山匪下山,心中高兴,以为建奇功的机会到了,驱赤兔马,挺方天画戟,迎上前去大叫一声道:
“反贼,尔等速速拿绳子自缚其身,然后伸长脖子,等爷爷一戟一个结果了你们的小命。”
齐光元怒气冲冲,并不搭话,举起大铁锤,朝赵小高迎面打去。赵小高轻轻拨开,只一合便把齐光元的铁锤之一打落在地。双锤将成了单锤将,齐光元反正已是不要命的了,回首叫道:
“哥哥快快带领弟兄们冲杀出去呀,待我抵住这厮。”
赵小高那里给齐光元抵住的机会,又一枪击出,齐光元的铁锤竟被戳了一个窟窿。赵小高的枪头也带有倒勾的,他往后一扯,齐光元没有赵小高的力大,那柄锤不撒手也不由他。赵小高甩掉铁锤,枪尖儿直奔齐光元的咽喉而去。空锤将成了空手将,齐光元大叫一声“我命休也!”
正在这时,忽然一箭射来,不偏不倚,正中赵小高的戟头。只听“呛啷”一声,方天戟顺势歪倒一旁。赵小高大惊,回头看时,有两员女将从他的身后杀来,赵小高不敢恋战,只好弃了齐光元,举枪迎战二女将。
二女将飞马而至,赵小高稍稍一瞅便傻了眼,这是何方来的女子,怎么这等的娇嫩艳丽、夺人眼球?一女身材玲珑,端庄秀丽,头扎黄丝巾,身披黄战袍,骑一匹黄膘马,肩背弯弓短箭,手执红缨长枪。另一女将粉面如雪,眉黑眼黛,唇红齿白,紧身雁羚锁子软甲,身后是一件腥腥红的战袍,胯下红鬃马,手中使的也是长枪。他在皇宫里涉猎过无数的才女佳人,竟无一人能与此二女相提比手一拱,嘿嘿一笑道:
“两位女娇娃从何处而来?”
“过路的。”骑红马的女孩冷冷的言道。
“既是过路的,那就请便吧!没看见官军正在剿灭这股山匪?不是看你们是年轻女子,一并拿了去按通匪论处。”赵小高训斥道。
“如今兵匪一家,谁知哪个是官军,哪个是山匪,脸上没写字,我们如何得知?我们只是看你们这么多人打人家几个,有点气不顺。”骑黄马的女孩嘻嘻笑道。
“真是没王法了,两个过路的闲人竟然敢管起官军剿匪的闲事来了?识相的赶快走开,否则惹得爷爷火起,让你俩也做了我的枪下之鬼!”
“将军你说你是官军首领,我怎么看你倒像个太监头儿啊?不过老实说适才看了几眼,你的武功倒是不凡,不如教我们两手吧?”骑红马的女子跟着也开起了玩笑。
赵小高被这俩女子戏弄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大的不舒坦,心里想想莫不是找茬的来了,即便如此两个女流又能奈何于他?不如把这两个尤物也捉了回去,藏个地方,慢慢受用。想罢,遂大叫一声道:
“赶快闪开,没功夫和你们拉家常,老子要动手了!”
俩女子摇摇手中枪说:“来呀来呀,不怕死的就来呀!”
赵小高不再搭话,奋起神威,舞起当年那支吕温侯的神戟,催马杀了过来。俩女子也不含糊,各执兵器,仨人战在了一处。如此约摸斗了五七十个回合,赵小高暗忖:“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秀秀气气的俩女子,武功竟然如此出众?”战到一百回合的时候,赵小高脸上已经渗出汗水,而两女将也已是香汗津津,两下杀得不可开交,胜负难分。正当此时,突然又有一女将从斜剌里杀入,刚到近前便叫一声道:
“两位姐姐稍歇片刻,待我拿了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