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顺见左必成劫走了胖西施,真比丢了他妈还急,撒丫子跟屁股就追。朱林宗骑马从后面赶来,王天顺见状说:
“小子我有事不和你较量了,有空咱俩再切磋。”
朱林宗摇手说:“不是那事,不是那事。”
“那是哪样事?妈的,你没见老子正忙着呢吗!”王天顺心里有事,说话也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哥哥好本事,力气又大,不如咱俩结拜了吧?”朱林宗也是爱将心切。
“行,”王天顺不假思索道,“你小子使锤,我也使锤,就凭这一点,我也认你这个哥了。不过我现在要去找人,你等我回来,咱俩再拜兄弟行吧?”
“哥哥不急,他跑不了!满山满洼都是我的人,他能飞上天去?”朱林宗满有把握的说。
“那好,你先说你多大?”王天顺本就是缺心眼的,说话也梗直。
“我二十四,属狗,八月初八生人。”朱林宗实话实说。
“妈的,我也是二十四,也属狗,也是八月初八生人。就是时辰不清楚,这事我妈知道,可惜人不在了,没地方问去。”王天顺碰见个同庚而且又对脾气的,心里高兴。
朱林宗也是稍有遗憾地说:“我也是,爹妈死得早,当时没问清啥时辰。”
“要不这样,”傻人有傻计,王天顺想了想说,“咱俩轮流,你当一天哥,我当一天哥。单日子你当哥,双日子我当哥好不?这样咱两不吃亏。”
朱林宗想想有理,点头道:“如此最好,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不行不行,我不能沾你的便宜。事是你先提出来的,今日碰巧又是单日。还是你当哥,哥哥你马上骑稳当,兄弟在这儿给你磕头了。”
两个浑人刚才还是仇家哩,转瞬成了兄弟。
朱林宗说:“兄弟,刚才那个女人是我二哥的老婆,咱得设法夺回来还给二哥。”
王天顺说:“此事好办,既是你二嫂也是我二嫂,这是应该的。哥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朱林宗不放心急催马紧紧跟在后面,王天顺走出不多远,看见左必成被一伙士兵围住。老左不是王天顺,他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和威力,不可能一锤子镇住局面。他也曾挥刀杀了一两个贪功心切欲从他身上抢走人质的士兵,奈何士兵越杀越多,他渐渐有些招架不住,猛见王天顺气势凶凶的提溜着两柄磨盘也似的大铁锤冲了过来。他以为傻人好哄,大声叫道:
“师弟快来助我,出了圈子下了山这媳妇就归你了!”
王天顺怒道:“你他妈抢了我结拜哥的二嫂,还说是你媳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人留下有何用?”
说罢一锤子抡下,可怜大内禁军统领左必成,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半路上见了个绝色美人便擅自停职停薪、潜逃丢官抱得美人归,还未曾亲热过一回哩,却落得个头骨粉碎脑浆四溅迸流,一命归西去了。朱林宗见状大喜,纵身下马,双手搀住王天顺,口中赞道:
“兄弟锤击恶贼,真乃神人也!待我秉明二哥,定要封你一个大大的官职。”
王天顺满不在乎地大咧咧道:“官职大小都无所谓,只要肚子管饱就行!”
有管事的小校在乱草丛中找到胖西施,搀扶到朱林宗面前,说:
“将军,这女人该不会是丞相夫人吧?”
朱林宗见过夫人数次,他自然熟识不过,见嫂嫂成了这般模样,极是不忍,撇开王天顺,两步到了乌希芹面前,一个单腿跪地,双手抱拳道:
“二嫂在上,请受小弟一拜!皆因小弟办事不利,致使嫂嫂受苦,小弟有罪。请嫂嫂上马,容我牵马送嫂嫂回府。”
胖西施噗哧一笑,说:“朱贤弟快快起来,我不慎遭劫,都是那左必成王八蛋一手造成,你有什么过错?兄弟,这个王天顺兄弟,人虽莽撞一些,但是心术端正,为人厚道,你以后可要善待于他。”
朱林宗道:“这个自然,我们俩刚才已经结拜过了,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兄弟。”
“如此最好。”胖西施欣然道。
王天顺方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是宰相夫人,他也不知道宰相是个多大个官,反正官职不小。想想自己此前还对这个女人有想法,不禁有点后怕,遂也上前扑通跪倒在地,大声叫道:
“二嫂,噢不,姐姐,我的好姐姐,倘是见了姐夫,千万别说我的坏话,否则我这条小命就没有了。王家就我这条根,我还没娶媳妇呢!”
朱林宗从旁解释说:“王兄弟打死劫贼左必成,救了嫂嫂,大功一件,应予表璋。”
乌希芹说:“好了兄弟,这几天多亏了你,我才没有受到左必成那奸贼的迫害。我一定会将此事告诉你姐夫,让他给你谋一个大官当当。”
王天顺执拗道:“我才不希罕当大官呢!我只想每天能吃饱吃好,如有一个像姐姐这样的伙夫就好了。”
傻子的话逗得全场人都笑了。朱林宗传令收兵回营,因为当时没有准备现成的轿子,只好临时弄翻了两棵树,做成一副担架,由几个士兵轮流抬着胖西施下了山。
第二天早朝,胡三向皇上秉报说:“陛下,微臣的老婆业已找到,请圣上不必挂记在心。”
龙颜闻听大悦,传旨下去:
“胡丞相千辛万苦,终得夫妻团圆,实奈大喜之事。经商定朝中拨款十万两官银为胡爱卿补办一次喜事。另,华世雄副相,年阶二十有八,尚未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