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皇上按步就班登上宝座,坐稳当了,先喝一杯茶,揉揉眼睛,往下一瞅,全体文武大臣齐排排都还在大殿跪着哩!皇上不耐烦的吼了一句:
“都起来吧,爬一晚上还没爬够呀,回家搂着老婆接着睡去!”
全体朝臣听皇上这一吵吵,顿时没了主意,不知是到底起来的好还是不起来的好。皇上下来是丞相,胡相一瞅这般情景,立马出班替皇上分解,道:
“都起来吧各位年兄,有事说事,没事散朝,一切按老章程办就是。”
有大理寺副卿忙不迭地喊:“胡相爷,皇上,华副相,还有各位爷们,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真不得了了啊!”
有执事太监尖声叫道:“放肆你这狗官!咆哮朝堂,扰乱大殿,这里岂是你撒野的地方?来呀,拉出午朝门外,不要等午时六时了,找把刀把这狗日的昏官砍了回来面圣就是!”
“皇上老爷饶命啊,臣真是有事要启奏皇上的。大理寺正卿黄文甲脱了官衣、挂官而去,撒丫子跑了哇!”
“什么什么,老黄可是朕老丈人派来的人手,如若丢失或是走失,朕后宫可就不平静了,宁代皇后那儿怎么交待?宁刺史那儿怎么交待?就算朕不怕老武,可他手下还有十万兵呢呀!速速传旨下去,限三日内找到大理寺寺烧了你等这大理寺!”
胡三出班奏曰:“吾皇万岁万万岁!依臣之见,既然大理寺正卿已经跑了,当前最要紧的就是在全国各地张贴榜文,赏白银三千两,寻找黄正卿为要。”
皇上点头允道:“准奏!”
胡三又奏道:“大理寺是个要害部门,不可一日无头,应该即刻选一位可靠干练官员前去补缺。”
皇上想了想说:“依爱卿之意,哪个去合适呢?”
“臣以为,华副相可以暂时兼任……”
皇上一听,圣心甚悦,道:“胡相所奏,正合朕意,宣华世雄兼大理寺正卿,即日起到任。”
华世雄匍匐于地,谢龙恩毕,爬起来往胡三这儿恶狠狠瞅一眼,心里骂道:
“你老胡狗日的就没安好心,想把油手往我身上擦,潘又安的案子是那么好审的?”
胡三其实心里想,自己兄弟问案总强于别人十倍,最低限度也是大哥起码身体上不吃亏了吧!
皇上朝向众大臣,高声言道:“此事也不能怪朕无情,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潘元帅杀人偿命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就请华副相照章办事、以法定罪吧!”
是日升堂,华世雄高坐正堂,三班衙役分列两旁,老华子高喊一声道:“提钦犯潘又安过堂!”
潘又安铁钌重枷,被几个衙役推推搡搡,押了进来。华世雄见状,白了衙役一眼,喝道:
“妈的臭*,你们狗日的不会客气点吗?人家潘又安犯得是王法,又没杀你爹你娘,你犯得着那么狠吗?”
办事衙役这才想到,大堂上换了管事的,今日不是昨日,那个要打,今日这个要护,可要小心了。不提防挨一顿臭揍是小事,别把差事给弄丢了。
华世雄吩咐下去,给犯人拿一把椅子上来,按老法子办案、摆席吃酒是不行了,坐下说话总是可以的吧!潘又安抬头看了一眼,心下稍安。也不说话,端起衙役递来的茶杯就喝。
忽有值班衙役来报:“奉圣命寻得前大老爷、黄文甲已到寺内,请问华相爷如何处置?”
华世雄一想,坏心眼子出来了,这狗日的把大哥整得好苦,今日多少也让他吃点苦头。想罢遂高喊一声:
“押潜逃官黄文甲过堂!”
黄文甲一上堂见是华世雄,也不下跪,双手一揖算是有礼。老华子不管这些,装作视而不见,怒吼一声:
“绑了!”
黄文甲大喊大叫:“华大人,我是大理寺正卿黄文甲呀!”
华世雄冷言讥道:“昨日是今日不是了。好你个狗日的姓黄的,你狗日的胆子也忒大了点吧,皇上买马的钱你敢花,皇上说得话你当放屁,置皇命于不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官袍一脱就跑了,你知道这是啥地方?再说跑了就跑了呗,为什么还要回来?”
“大人,小官有隐情。”
“说!”
“小子不跑命就没了。最近数日,有几位天仙女子,一直缠着小官不放,不是威胁说要杀我就是胁迫我在案子上网开一面。大人你想啊,这是皇上交待的案子,我就是有天胆也不敢吃官饭放私骆驼呀!下官无奈,只有撒丫子走之乎!”
华世雄心想,狗日的黄文甲可能是遇上几位母夜叉嫂嫂了。他能惹得起,我老华子身为副相,狗屁不顶,都不敢做事,他算个球!老华子问:
“既然你狗日的已经跑了,远走高飞就是,怎么又回来了呢?”
“大人实不相瞒,我是来讨要我这几天饷金的。”
“原来你是来讨工钱的?”
“是啊大人,历来就是干一天的活,给一天的馍,皇家也不能让我白干呀不是?”黄文甲歪着脖子有板有眼、理直气壮的说。
华世雄不禁暗暗发笑,这世间啥人都有啊!竟然还有找上门子向皇上讨账要钱的?行,我就撺缀这个短命鬼明天去皇上那儿讨帐去。想罢就说:
“老黄你这话也对呀,啊?”
黄文甲瞅华世雄赞同了他的观点,心下高兴,拍马道:
“还是华副相爷懂得我们读书人的心思,这活不干了,这钱可是不要白不要啊!”
华世雄说:“行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