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无数飞鸟。
谢花又去央谢长民做了一个背篓,她把背篓连同小锄头一起放在了曾家,再也没背回过谢家。
在双抢前,她从村里绕道去给王大夫送药材。
王大夫说最近会去一次镇上,到时候给她把草药卖了,结银钱给她。
这个消息犹如一剂强心针,瞬间就给了她满满的能量。
水苏的山鸡蛋真的抱出了三只小山鸡出来。小山鸡的毛是麻条的,身子比普通的鸡更长,性子更好动些。她给三只小山鸡取了名,依次叫大毛,二毛,小毛。
曾家那六个山鸡蛋,抱出来了四只小山鸡。谢花每天都要逗一下小山鸡,有时候还会在山上捉些蚂蚱,蝗虫回来喂它们。
轰轰烈烈的一年一度的双抢又来了。
曾家和王家合工了,谢长民家这次没合工,他去给隔壁村的陈地主家打短工了,家里的水田就由吴氏带着谢波两兄弟收着。
王氏在家带长凯做饭。
谢花下田割稻子,脚上爬了蚂蟥,她已经能很淡然的用稻草把蚂蟥刮下来,甩掉。
谢容还把她去年被蚂蟥吓得跳上田埂的事拿出来说笑。
谢花内心泪流满面,她这是被逼出来的好吧,面对过毒蛇的威胁,再来看这蚂蟥,简直是小菜一碟,至少这蚂蟥咬不死人,顶多是放点血痛一下,再顶顶多就是留个疤,毒蛇一口咬下去可是要命的。
累了半天,两家人在谢家吃晌饭时,就见谢波哭着跑上来,“四奶奶,我娘让蚂蟥给咬了,咬进肉里去了。”
王氏站了起来,“是蚂蟥钻进肉里了?”
“一条蚂蟥咬进去了,看不见了。”
王氏搁下碗筷,和曾家娘子两人去了吴氏家里,谢花端着饭碗也跟着去了。
一进屋就看到吴氏挽高了裤脚的小腿肚子,鲜血直流。脚下一滩血。小腿肚子也拱出来一小团。
吴氏自己也被吓倒了,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四娘。
王氏说“蚂蟥都咬进肉里了,你也没发现么?得把这蚂蟥取出来,不然顺着血脉往上钻,钻进肚子里,就没得救了,还是请王大夫来吧。”
“家里没有钱请大夫了。”吴氏大声哭起来,又是怕又是憋屈的。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几个钱的事,钱我先给你垫着,曾家妹子,让你家交龙跑一趟王大夫家,他跑得快。”
曾家娘子应了一声就跑回正在谢家吃饭的交龙,让他赶快去请王大夫。
曾交龙很快就去王大夫家跑了一趟,不过没请来王大夫,王大夫去镇上了,还没归家。
这可如何是好?
急得团才转的时候,王氏说不如去请牛婆子来,虽然她平常只是给人接生,不过也懂一点医术,也会几个土方子。
王氏亲自去请了牛婆子来。
牛婆子来了一看,连着哎哟了好几声,“怎么这么大意,这得赶快把蚂蟥取出来,把你家削篾的刀子拿出来,那刀子快。”
谢波把削篾的刀子翻出来递给牛婆子,牛婆子把刀子重新磨了磨,清水洗净后,让吴氏趴在竹凉床上,擦净她腿上的血迹,照着小腿肚子上拱起的那一小陀就一刀下去,就切开了一道口子,就看见了黑色的,喝血喝得圆滚滚的蚂蟥,找了两根细篾竹,把蚂蟥夹了出来,丢在门外。
谢波跑出去拿了石头,把蚂蟥砸成了渣。
牛婆子又在外面的田埂上拔了几棵草药捣碎了敷在了吴氏切开的刀口上,用布缠起来。
王氏数了十五个铜板塞到牛婆子手上,“老嫂子,亏得今儿有你了,不然还真是凶险,这几个钱你拿着买斤肉吃。”
牛婆子笑呵呵的接过铜板,“哪里话,一点小忙,那我就小气了,这伤口没好前别沾水,另外一天换一次药,这药你们自己找来换就是了,我先走了。”
吴氏下不地水田了,谢长民不得不辞了陈地主家的工,因为说好是做十天的,谢长民只做了一天,陈地主工钱也没算给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谢长民回来后,王氏问他要不要和两家合工,谢长民自是点头同意,先不说省下的米粮,犁田这事也解决了。
三家合工吃饭则轮流在谢花家和曾家吃,每日里都能吃到肉。只是人多了,分到各人碗里的也就那么几小块。
加入谢家后,人多了后,收完一口田的稻子后,谢长民就跟着牵大水牛犁田。
谢花和谢波还有曾交虎三个就天天去山上搂树叶做基肥。三家人有八亩水田,要搂的树叶不少。
三家忙乎了半个月,才把三家八亩水田的秧全部插下去。
村里又有人来租大水牛,王氏让大水牛歇了两天,才租给村里人使唤。
家里的屋前晒满了谷子,谢花守着谷子,旁边的树下放了一床竹席,只穿了肚兜的长凯在上面爬动,小jī_jī露在外面,丁点大,她盯了许久,才发出一声感叹“这玩意好啊。”
村里的张媒婆从坡下走上来,还没到家门,就嚷着大嗓门道喜“谢四娘,喜事来了,喜事来了。”
王氏站起来,笑道“喜从何来啊,今儿你怎么上我家来了。”
穿得花权招展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张媒婆扭着腰到了谢家门口,“哎哟喂,天大的喜事啊,喜鹊都在你家做窝了,还不是喜事啊。”
谢花看了看屋檐下的鸟窝 ,明明是一窝燕子.......
张媒婆捂着嘴先是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