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云镜师兄他去了西凉的军营见了一个人,弟子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他不敢抬起头看一眼屏风后坐着的女子,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那名女子看似柔弱,却身怀诡秘莫测的绝世武功,最重要是隐忍多年直到前任宗主选择退位才以雷霆手段拿下宗主之位,该清理的一个不留,恩威并施将所有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杜槿汐放下手中的茶碗,静静地听着他的汇报,神色自若,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配着她绝美的容颜恰到好处。
“派两个人跟着那个人,有机会就拿下!”她淡淡的声音如梦如幻,那名属下无声地退去了。
“嫣儿,你听到了吗?”
坐在一侧的少女脸色惨白,紧咬双唇,一句话也不说,眼中充满了痛苦之色。
杜槿汐终于被她的反应激怒了,冷哼一声,“哼~你可不要忘了我才是养了你十多年的人!你现在竟然为了那个小子违逆我?”见她还是不说话,神色痛苦挣扎,自知话说得有些过了,语气不觉软了下来,“嫣儿,你是我疼爱的女儿,云镜有什么好的,现在他还是对林晓筱念念不忘,你又何苦这么伤害自己呢?”
杜嫣儿听到这里,娇躯一震,恨声道:“你养我真的是爱我吗?你不过是利用我!你明知道云镜哥哥和晓筱姐是真心相爱,却硬生生拆散他们,如今还用我和孩子来威胁他去刺杀燕皇,那是他父亲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呢?”眼中压抑多时的泪水终于爆发出来,像绝了堤的洪水不住地往外流。
杜槿汐看着哭得压抑痛苦的杜嫣儿,眼神一冷,冷冷地丢下一句令人发冷的话,“我警告你不要再乱说了,不然这辈子都不要再见清影了!”压下心中的杀意走了出去,他害的我不能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相认,我怎么可以让他活得好好的,如果死在自己儿子手中会是怎样的感觉?或者儿子死在自己手中?那样的痛苦也让你尝尝,杜槿汐没有发现她已经走进了一种恶性循环之中,仇恨蒙蔽了双眼,十多年来侵蚀了她原本清澈单纯的心,变得千疮百孔,痛苦地活着。
杜嫣儿终于崩溃了,一面是刚出生的女儿,一面是云镜,她木然的坐在那里,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自己最爱的娘亲竟然把自己当成一枚棋子,兜兜转转也逃脱不了这个局。
林晓筱很担心宵风,已经过了一个月,却没有他的丝毫消息,心中充斥着不安,战事将近她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再想这些,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加紧训练。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和这些粗狂豪迈的士兵已经培养了深厚的感情,从最初的不相信她,到现在尊敬,甚至成为了兄弟。林晓筱可谓是恩威并施才做到这个地步,打心底里不愿意这场战争爆发,可是她也明白一个人的力量那么渺小,根本改变不了这场迟早都会来的战争,只能期望减少伤亡。
李玄烨下令全军拔营,在南伽密林和山坳之间设下营帐。这一日召集众将,在中军大帐商议破敌之策。林晓筱并没有参加。
有人献计道:“两军交战若一直这样不曾交手,难免士气低落,不如直接突袭平州城!”
有人反对道:“平州就如沧州,乃是重镇,助手敌军足有三四万,若强攻必损失惨重,须得慎重!”李玄烨眼睛一亮,“若派兵突袭平州,只有三条道,除了直达平州的官道,还有南伽密林至平州西面,或者经这个山峡到达平州东面,你们说说该如何选择最佳路线!”
秦副将沉默了片刻,道:“如走官道,虽没有很好的伏击点,但太过明显;若途径南伽密林,林中地形复杂,很容易迷失,若选择山路,那峡谷叫千丈峡,虽然碧落公子提出过判断是否有埋伏的方法,但依然很危险!”
几个人都没料到一向不怎么说话的他今日竟有如此多的意见,也没多想什么,王副将略一沉思,道:“秦将军说的都有道理,走官道花的时间最少,但并非最佳选择,千丈峡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峡深且长,我军必须占领,一旦中伏,恐难全身而退,但末将已询问过当地有经验的农民,预计未来几天内会有大雾,只要我军行动隐蔽,除非敌军能预判我军的路线和发军时间,才有可能在相应地点设下埋伏,那我们完全可以在敌军设伏之前通过险地,直击平州。”
李玄烨闻言,陷入沉思,突然拍案而起,道:“传令下去,兵分三路,一路直攻千丈峡,一路直攻南伽密林,一路原地待命,为支援!”
待众人尽皆退去,李玄烨看着地图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千丈峡一战必须中伏,文瑞,看你还不上钩?”
两日后的清晨,文瑞接到通报,在沧州外的大军正在向平州进军,兵分三路,他阴沉冷冽的面孔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冷声道:“赶紧派人通知驻守在千丈峡的林清和南伽密林的袁立!”
林清率领一万燕国士兵埋伏在千丈峡的崖顶,静静等待着远远行来的大军走入峡谷之中,当看到明黄色的帅旗在蒙蒙迷雾中显现时,本来冷厉的面孔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那时看到猎物一般的残忍笑容。
千丈峡两壁笔直,峡深数里,仅容六七人并行,五千将士拍成场设置真,鱼贯而入,加上随军牙松动大批粮草,队伍拉的老长。
“报告将军,西凉军队已经有三千余人进入峡谷了,前军离峡谷还有三里,请求出击!”
林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