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又把手从天上放到了跟肩齐的高度。t接着,录音带里又说道:“下……”他们又把手放到膝上。再接着,录音带又说“上”,他们重新把手举了上去。
如此,录音带中无规律地说“上”、“中”、“下”,他们就这么机械地重复着。只是要注意听录音带里的指示,免得手的高度放错了。
作为修仙数百年的律殇和青妍,看到如此修行方式,只能表示目瞪口呆,如果这样就能修道,那未免也太简单了。如果要锻炼身体的话,这么搞还不如像旁边的人那样跳舞打拳。这邪教的智商也太低了吧?不过如此低智商的事,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参加呢?真是奇哉怪也。
孟霍广做了一会儿之后,手便有些酸疼了,虽然动作缓慢柔和,但这样上上下下的,实在是累人。而且他从来没有盘腿打坐过,坐一会儿腿都麻了。不过为了“卧底”,他没有别的选择。
青妍转头对律殇说:“你看,他们跟月神教会有什么联系?”
“现在看来应该没有。”律殇说,“他们应该是单独的一个邪教。不过既然他们的事我们暂时管不了,这个邪教我们还是可以管管。据我猜测,这只是一个骗钱的邪教,应该他们的教主不会什么法术。”
“我看也是。”青妍笑着说,“能想出这样的修行方式确实难得。”
“咱们其实不必过多的干扰,就白颜师姐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其实他们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只是要保护一下这个记者而已。”
“他们查清的是表面,还不能揭露他们邪教的真面目。”青妍说,“就像他们现在的练功,你又凭什么说他们是邪恶的呢?你说这样不能修行,又如何证明呢?”
“找证据这种事就困难了。”律殇叹道,“看来咱们还得多替这个记者费费脑子。”
“在这里老看着也没意思。”青妍说,“咱们在这里逛逛好了。”
两人在公园中闲逛,此处是亚热带风光,与北方自是不同。桂树、木棉树比比皆是。
到九点的时候,这里的人散了,孟霍广也跟着散了,回到了家中。
折腾了大半个月,孟霍广也没有接近什么核心,律殇和青妍也没有想到帮他的方法,他们报社则让他继续卧底。不过此时已经快要过年了,为了和谐起见,这种不和谐的新闻也不会播的。
过年的那段时间,“拜上帝教”的上层人员和教徒们都是“俗事缠身”,无法参与教中的正常活动。“拜上帝教”也暂时放假了。正月十六,他们才会再参与各种“活动”。
律殇和青妍回蓬莱岛过年,而其他几位也回到各自的家中。过年期间,歌舞升平,直到正月十六,过年的气氛才退去,一切又恢复了常态。
他们两人再次来到金田。
孟霍广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在正月十七的时候,他的稿子被刊发了出来。里面有文字,有照片,里面也有实名“举报”的人提供的资料。
此文一经刊登,立刻在整个桂平市引起了轰动。他们这才知道活跃在各个公园里的“练功”的人竟然是邪教。这不由得让他们想起多年前流行的某邪教。
文章刊登后的几天,公园中依然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不惧任何媒体的诘难。只是在公园里其他的游客,对他们指指点点。
但在强大的心理作用之下,这些指指点点对虔诚的教徒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在每一个宗教创建之初,都会受到诘难,但它们虔诚的教徒,一般都会不以为意。
连续报道几天之后,此事引起了中央媒体的注意,央视立刻把它等同某邪教展开报道。
在媒体的攻势之下,地方的警察开始对他们进行驱赶,并且正式定性为邪教。
短短几天之后,他们便在公园中消失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消散,而是转入“地下”。
他们没有生意做,自然知道是“月神教”的在捣鬼,于是他们也把掌握到的“月神教”的资料实名举报给另一个报社。这个报社是江西的“光明报”,因为他们怕广西两度出事,报社会隐瞒不报。
报社接到实名举报的资料,吓得不轻,怎么几天之内,又冒出一个邪教来?这让他们产生了极大的恐惧。如果再报出去,那广西的地方官怕是要下课了。不过他们是江西的报纸,也不会罩着他们。
“光明报”的一位记者是白颜师姐,洛端大学毕业的学生,她看到这个消息之后,在与白颜聊天的时候,便透露了出去。白颜看到此消息,自然是惊诧不已,在爆出“拜上帝教”后,竟然“月神教”也被人举报。
“拜上帝教”的情况她不是很清楚,她所知道的只是太平天国的“拜上帝教”。不过月神教她就很清楚了,那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而且有妖孽操纵。她极度担心去卧底的记者会有不测。
于是她自告奋勇,要去当卧底。上次听说“拜上帝教”的事,她说她要去暗访纯属玩笑之语,但这次她是认真的。但她的表姐却笑话她,她又没有毕业,还要做那么危险的事,她的领导是不可能同意的。白颜抱着一丝希望,软磨硬泡,她师姐始终不肯跟他们领导说。
白颜知道此事无望,便不再坚持,而是向她询问了许多暗访的技巧。她要自己去“暗访”。其实从身份上来说,律殇和青妍行动便利,不受学校的束缚,他们卧底更好。但白颜喜欢当记者,她想要去“暗访”。
虽然是私自行动,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