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小道童们和仪语,都举剑围了上去!黄心莲见他们齐齐涌上来,自己又没那么多手脚应付,便暗自发力,待他们走近时,一道强光从她身上四散发出,除了仪清师太以外,所有人都是一声惊呼,向后跌去!
朱道明忙提醒兄长说:“哥,快用炼妖壶收了她!”
朱道朗心一横,把炼妖壶从腰间拿下,口中念诀。
黄心莲暗知两样法宝一同使力,她恐怕应付不了,便立刻化为一道光,飞掠出去!
仪清师太不甘心,立刻飞身追了出去。朱道朗也跟着飞身追了出去。
但他们十几年的修为,是无法与她几百年的道行相比的,黄心莲飞出三清殿后,便没了踪影!
他们追到了道观大门外,便停了下来。
“该死的妖孽!”仪清师太骂了一句,怒火难平!
朱道朗叹了一口气,说:“师太不必着急,上天有眼,不会让宁远师太枉死的。”
朱道明受伤不深,也追了出来,外面的院子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人了。唯有几个香炉和水缸,装饰着此处。
殿中的小道士们和仪语也跟了出来,四下张望,不见他们的人影。
等了片刻,朱道朗和仪清师太从大门外飞掠而入,落入院中。两个人都是紧皱双眉。
朱道明忙走了过去,问:“怎么样?”
仪语也走了过去,侧立在仪清师太身边
“没追到她。”朱道朗说,“我们在她面前,道行还是太低了。”
“哎!”朱道明叹了一口气说,“毕竟她是个妖怪,我们只是凡人。”
“虽然我们打不过她,但是贫尼还会想办法报仇的!”仪清师太恨恨说。
“她一旦归了林,恐怕就很难了。”朱道明叹道。
“该报的,迟早都会报的。阿弥陀佛。”仪清师太道。
“师太不如先回,此事容我们从长计议。”朱道朗又劝说道。
“这样也好。”仪清师太知道留下来也是无益,也说,“贫尼这就回去。”
仪清师太与仪语回到庵中,他们则闭门商量。
经历刚才一战,朱道朗对黄心莲几乎旧情全无。他知道她杀了人,就算是报仇,也不行!
两人商量良久,也商量不出一个对策来。首先,找到她就是个极难的事。而他们想了一遍身边的朋友,都没有有如此法力的人。
不得已,他们只能向三清求教了。
兄弟两人沐浴更衣,到三清殿中,为三位大仙上香,然后三跪九拜。
“三清祖师在上,弟子朱道朗,今日降妖不利。”朱道朗躬身对三清道,“还请三位祖师明示,助弟子捉拿妖孽,为宁远师太报仇!若祖师爷有指示,请托梦于弟子。”
说罢,他与朱道明又对着神像拜了三拜。
不过天不遂人愿,三清祖师并没有对他们有任何的示下。日子一天天过去,黄心莲的事却始终没有头绪。
黄心莲躲入隐雾山中,那里是她呆了几百年的地方。
二十多年前,她刚刚能化为人身不久,便去南昌城中游玩。黄心莲在街上闲逛多时,不知不觉到了朱府,她看着这高门大宅,不禁有些好奇。
她到了一个背街小巷,化为原形,飞了进去。
朱府中好生气派,一个院子套着一个院子,雕梁画栋,看得黄心莲不禁心中大动。这房子,比她修炼的山洞,或者是鸟雀都栖息的大树,要好得多!
她对凡间也有所听说的,她知道这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黄心莲突然看到一个院子里,有一个穿着白色锦缎衣服的少年,看起来似乎十五六岁。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白衣少年正在院中作画。
院中有一棵樟树,她飞了上去,在那里观察着这个男孩。
他的眼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铺着雪白的宣纸。虽然他年龄尚小,作画的笔法却十分娴熟。图上画着几朵盛开的荷花,开得十分美丽。
黄雀觉得有些意思,便从树枝上飞了下来,停在他的桌子上。
白衣少年余光看到似乎有什么飞来,他抬头一望,却是一只黄雀。
他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只黄雀吸引,不禁仔细观察起它来。
黄心莲原本是想仔细看他作画,他却不作了。她觉得无趣,便振翅飞了起来。
谁知她刚一起飞,那少年就大喊道:“小鸟,你别走啊!我正要画你呢!”
黄心莲一听他要画自己,一下子来了兴致,迅速飞了回来,并且兴奋地叽叽喳喳地叫着。它再次飞到少年的桌子上,望着他。
白衣少年身旁的少年兴奋地喊道:“少爷,它能听懂你的话呢!”
“是啊!”白衣少年兴奋地喊道,“它好聪明!”
白衣少年再次挥毫,在已经画好的荷叶上,开始着墨。过了片刻,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儿,出现在纸上。它展开翅膀,在荷花上飞掠,似乎是被美丽圣洁的荷花吸引。
白衣少年满意地落了笔,笑着说:“小鸟,你来看,像不像你?”
黄心莲从没被人画过,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紧张,她飞了过去,从正面看她的“肖像”。
她看到画中的鸟,与水中自己的倒影几乎无二,不禁更为兴奋,而她对绘画这门技艺,也生出了无限的兴趣!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在桌子上跳来跳去,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白衣少年看到她如此模样,也猜到她定然是十分高兴,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