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传言中在冰南国骄横跋扈的公主?还是两年来痴傻爱着他的禧妃?或者说,东方流兮藏的太深,暗敛锋芒,强悍的无人发现。
“昨晚,你去哪了?”语气冰冷如霜,冥绝神色冷漠的看着东方流兮,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再用力就似乎能捏碎她的骨头一般。
冷气四溢。
疼得脸部肌肉抽搐,东方流兮根本维持不了笑容,目光流转,转而哀怨的看着冥绝,“昨晚,你真的是来找我的?”
她回来时听婢女说过,冥绝来过,但她下意识的便把他划为风岚儿的范围,没想过他会是来找她的,也没在意。
深邃的瞳孔中掠过一抹不自然,冥绝捏着东方流兮的下巴力道更紧了几分,无声的警告在空气中蔓延。
冥绝今儿不正常,形式诡异,阴晴不定,果然不能用以前的节奏来对付她。东方流兮心思快速流转,迅速得出一个完全的结论:顺从!
“出去cǎi_huā了,夜晚的花更美更香。我没想到你要来,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出去了……”
“我在花园没看见你!”
“怎么可能?我一直和锦绣在花园里cǎi_huā的……哦,对了,中途我有去如厕,是不是那时候错过啦?”
“东方流兮!”
“哎呀!要是早知道,我宁愿被尿憋死也不去如厕了。王爷,我错了,你罚我吧,三天不准如厕,额,不行,真会憋死的……一天吧!罚我一天不准如厕,再难受我也给你憋着好不?”
冥绝的脸色一片铁青,听着东方流兮胡扯,简直想一巴掌拍死她!这还是个女子说出来的话吗?还要不要脸了!
“进来!”松开东方流兮的下巴,冥绝迈开长腿快步的朝着屋内走去,高大的背影倨傲的就似天,唯我独尊。
东方流兮的美眸幽幽转冷,理了理凌乱的衣服便轻声跟着冥绝朝屋内走去。
不管冥绝想要做什么,兵来将当水来土掩,她东方流兮还不带怕过谁的,只要冥绝不再来一次隐晦戏码。
虽然她装作没心没肺,可那一刹那,吻冥绝时,她是真的动心了,从未有过这样一个男人让她有如此悸动的感觉。可她更清楚,冥绝这男人,太危险,是绝对不能靠近的禁地,所以那点点的动心,还没有冒出一株完整的芽儿来,便被她无情的掐死了。
东方流兮磨磨蹭蹭的跟着冥绝进屋,走进里间便看见绝美无双的男子倨傲的站在窗前,张开双臂等着人伺候,“更衣。”
两个字,要多霸气有多霸气,让东方流兮恨不得直接踹他两脚,踩在他脸上咒两声:你丫的得瑟个什么劲儿!
见东方流兮站在那里半天没动,冥绝的神色冷了几分,语气凉飕飕的,宛若寒风呼啸而过,“没听见?”
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东方流兮抬眸看着冷冽凶狠的男子,迈开腿就朝着他走去。不与恶势力低头什么的都是浮云,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纤长的手指扯动冥绝腰间的衣带,动作利落的将他衣服一件件给拔下来,东方流兮的动作干净利落,仿若做了几千次一般,那般从容镇定。
两年来,冥绝只在东方流兮的屋内留宿过一宿,那便是洞房之夜,当年她给他更衣时,动作生疏胆怯,透着少女浓浓的羞涩,好不容易给他脱完了衣服,整张脸都熟透成了苹果般。
哪像是现在,动作利落,态度从容,东方流兮熟练的就像是他天天都在她的榻上睡一般!还是说,是别的男子在她的榻上睡?
思及此,冥绝看着东方流兮的脸色猛地冷了下来,深邃的黑眸冷光流转,屋内的气息连连降了好几个温度。
素来对危险十分敏锐的东方流兮心弦瞬间拉紧,动作微顿,抬眸疑惑的看着冥绝,“怎么了?”
这脸色?她都乖乖给他更衣了,更是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顺其自然的心理建设,依着别的男人,有色心此刻是已经行动了。可冥绝是怎么回事?她都没有招惹他还这般模样?果然冥绝是头号危险,阴晴不定的指数高的吓人。
退一步说,替男人更衣的淡定从容可以伪装,但那熟练至极的吻技没有千锤百炼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
怒火腾腾的从心底升起,冥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深邃的瞳孔幽幽沉沉,看的人心底发麻。
识时务也没有好结果么?东方流兮眼角抽了抽,脚掌后抬就要撤,可脚跟还没有落地,腰间一只大手横扫而来,她被迫拉着向前,紧紧地贴在冥绝宽阔的胸膛上,男人冷冽的气息铺面而来,危险而又蛊惑。
心脏不安的跳动了几下,东方流兮心思快速的转动,思量着对策,抬头却佯装慌乱的凝视着冥绝,声音微颤,含羞带怯,“王爷……你做什么?”
女子的表情和身体的紧绷透着她的娇羞或青涩,或许也是怕揭露了某事的紧张。
狭长的双眸中燃烧着暗沉的火光,冥绝伸手霸道的控住东方流兮的后脑勺,低首便强势的吻上了她。
时间仿若在瞬间定格,空气也在此时凝固。
东方流兮错愕的睁大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瞳孔,冰冷如霜,如坠寒霜地狱。
这人,分明唇齿如此温暖,目光却冷的让人发颤。
被这样一双眸子看着,接吻真心没啥代入感啊!东方流兮心思全都落在了冥绝的意图上。
冥绝神色冷冽的看着东方流兮,细致的观察着她的一丝一毫神情变化,让他想要掀桌的是,她竟然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