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轩公主自从放走了嫣儿,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私自放走父皇的妃子,这在本朝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父皇会查出是我干的吗?如果父皇知道了,他会杀了我吗?不会的,父皇是很疼爱我的,他不会杀我,还有母后,太子哥,他们都会保我的。虽然倪轩公主找出千万条理由安慰自己,可是那颗忐忑的心总是放不下,她真的很害怕,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次闯的祸实在太大了。
倪轩公主的担心终于成了现实,在刘公公的安排下,倪轩公主终于住进了她“深恶痛绝,厌恶至极”的地牢。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无助的倪轩大哭:“父皇,母后,你们为什么要把轩儿关进地牢,我是你们的轩儿啊!父皇,母后……”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地牢的回声,和老鼠蟑螂乱爬发出的丝丝声。倪轩公主抖成一团,她平时最怕的就是蟑螂和老鼠,现在这些恶心的东西,竟然肆意的在她眼前跑来跑去,有的甚至侵犯她的身体。倪轩公主不停的尖叫,可是在这地牢,谁能救她,没有人。
倪轩公主危机重重,金銮宝殿也是剑拔弩张,皇后和太子宏攸跪在大殿之上,请求嘉佑皇帝开恩。嘉佑皇帝不停地敲打着龙书案:“你们,你们给朕起来,朕告诉你,谁求情也没有用,朕绝对不会饶了倪轩,绝对不会!”
皇后哭成了泪人:“皇上,倪轩可是皇上和臣妾的骨肉啊,皇上,臣妾求你开开恩,饶了倪轩,她才十六岁,她还不懂事啊!”
“是啊父皇,妹妹还那么小,您就从轻发落吧!”太子宏攸也竭力求情。
“不行,朕绝对不会饶了这丫头,你们说,该怎么处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倪轩?”嘉佑皇帝环顾群臣,群臣都把头低下了,心说这是你们皇家的家事,我们如何说得上话,你爱咋地咋地!
嘉佑皇帝见群臣不说话,怒斥道:“你们都哑巴了,吴伦,你说,私自放走朕的妃子该当何罪?”
刑部尚书吴伦慌忙跪倒磕头:“皇上,老臣不知啊!”
嘉佑皇帝抄起龙书案上的御笔扔了下去:“朕算是白养你们这些奴才了,刑部尚书竟然不知道当朝的刑律,你是干什么吃的?”
吴伦磕头道:“皇上息怒,若是在民间,私自放走嫔妃自然是死罪,可是,现在放走妃嫔的是公主,这,这,老臣就不好说了。”
“什么不好说,你没听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
“老臣当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刘公公,你立刻去地牢,把倪轩投入刑部死牢,秋后问斩!”
此言一出,金銮宝殿乱成一团,群臣议论纷纷,皇后早已失去理智,她爬到嘉佑皇帝跟前,泣不成声:“皇上,您就看在臣妾的薄面上饶了倪轩吧,她是臣妾身上掉下的骨肉啊,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呀,皇上……”
嘉佑皇帝一甩手,恶狠狠地骂道:“都是你,平时就把倪轩宠坏了,要不是你宠着她,她能有这么大的胆吗?”其实,嘉佑皇帝说这话也昧良心,其实他平时也很宠爱倪轩,现在却把脏水都倒在皇后身上。
“是,皇上责备的是,臣妾也是有责任的,皇上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皇后无奈之下只好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希望能减轻一点女儿的罪过。
嘉佑皇帝狠狠地指着皇后:“你以为朕不敢吗,你相信不相信,朕这就废了你的皇后!”
面对暴怒的皇帝,皇后一点也不害怕,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皇上,只要你饶了倪轩,臣妾宁可不做这个皇后!”
嘉佑皇帝手都哆嗦了:“好,你,气死朕了,好,你不做皇后是不是,朕成全你,刘公公,拟旨……”可是此时刚好刘公公不在,正去往皇宫地牢的路上,“你等着,回后殿朕再收拾你,散朝!”
群臣跪倒一片:“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嘉佑皇帝根本不管这些,一甩手,怒气冲冲地进后殿了。皇后哀叫一声,竟然昏倒在大殿之上。
太子赶紧过来呼唤:“母后,母后,你醒醒,醒醒!”
在一片呼唤声中,皇后慢慢睁开眼,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我可怜的倪轩,是哀家害了她,哀家对不起她啊!呜呜……”
太子宏攸连忙安慰:“母后,你先别着急,父皇只是在气头上,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不可能了,哀家了解你父皇,他这次是铁了心要杀倪轩,攸儿啊,你千万不要再去你父皇那里求情了。”
皇后的这句话把太子说愣了,“为什么,倪轩是我的亲妹妹,我还打算等一下就去父皇的书房,为妹妹求情,你怎么不让儿臣去,难道你不救倪轩了?”宏攸奇怪地看着母亲。
皇后郑环叹口气:“佑儿,倪轩已经闯下大祸,你就不要搭进去了,你要是再去惹你父皇,他会废掉你的太子,你明白吗?”
“母后,儿臣宁可不当这个太子,也要救我的妹妹。”太子宏攸斩钉截铁地说道。
“咳咳,”皇后急得直咳嗽,“攸儿,你也要气死哀家吗,你要是也被废了太子,那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母后把话说到这份上,太子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了:“可是,可是,儿臣要是不去,妹妹她……”
“这事你不要管,倪轩的事还是让哀家来,哀家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倪轩的性命,扶我起来!”皇后在太子爷的搀扶下,慢慢坐了起来。
丞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