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停了脚步,却没转身。
王琦就站在原地,两人背对而立。
“你还知不知耻?你跟谢从凉的事已经闹得满城兼知,你还来找他做什么呢?yī_yè_qíng?可是你把他当什么?他不缺女人,随便招招手比你干净一千倍的女人都有,所以你怎么还有脸来找他,真以为自己是天姿国色?”
王琦就那样一边逼问,一边踱步走到连翘面前。
连翘始终垂着脸,眼睛里便是她那双精致的鳄鱼纹高跟皮鞋,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沾的皮鞋。
“怎么?不说话?昨天你躲在楼梯间也是为了见他对吗?”王琦继续问,情绪有些激烈。
连翘不想被她这么缠着,况且这些问题她也无法回答。
“是,我昨天躲在楼梯口就是为了见他,但抱歉,能否借过一下,我还有事。”连翘索性推了王琦一把,直接往门口走。
连翘一走,王琦脸上愠怒的面色慢慢消去,只剩眼底那点悲凉之意。
敲门,冯厉行一脸睡意地站在门内。
“怎么这么早过来?”
“我来还车子!”
“嗯,先进来吧,等我一下,我带你一起去公司。”他打了一个哈欠,欠身让王琦进屋,可王琦却站在门口,一脸酸意:“那女人刚走,屋里不干净,我不想进去。”
冯厉行一冷,脸色稍变:“你看到她了?”
“对,就刚刚,在楼下。”
“这么巧?”
“是,很巧,不小心又被我看到了,难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为什么她又会出现在你这里!”
冯厉行眉头皱起:“这还需要解释?她想来,我拒绝不了。”
“拒绝不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不择食?”
“我也不知道。”他又笑笑,那种自嘲的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单单对她这么不计较。”
王琦被他眼里的无奈和隐忍刺疼,深吸一口气。
“好,你不计较她被谢从凉包养对吗?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最近余连翘盯上谁了吗?她盯上了温建良。”
一句话,说得冯厉行脸色突变,抬眸中尽是寒意。
王琦很满意他如此反应,继续:“温建良你应该知道,广州到香港一带最大的服装代理,思慕能够在短短两年内打开香港市场,也是靠这个人,可是圈内人都知道,这人色心重,他看中了余连翘,答应跟瞑色签约,但前提是……”
前提冯厉行不会不懂,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不可能,陆连翘不需要为了抢思慕一个代理牺牲这么多。”
“你不信对吗?可是我告诉你,她答应了,而且就是今天上午的航班飞香港!”
也就是说,她昨晚在他身下那么柔媚地绽放,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她却又要褪尽衣裳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取悦承欢?
冯厉行沉默片刻,浑身全是森然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去查一查她与温建良在香港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查这些做什么?”
“我中午飞过去!”
“你还是不甘心对吗?”王琦对他这个答案失望至极,可冯厉行却阴寒一笑:“不是不甘心,而是为求更加安心。”
更加安心地为他以后所做的事储备决心。
航班没有延误,连翘准时抵达香港机场。
温建良的助理已经在机场等她,见到她出来,毕恭毕敬地迎上去。
“余小姐,辛苦了,温先生已经在半岛酒店帮您开了个房间,本来他是中午就要陪您吃饭的,但临时从内地来了个客人,温先生很重视,所以安排我先送您去房间休息,您养好精神,晚上温先生会去酒店陪您吃饭…”
这话说得体贴又带有技巧性,连翘很随意地笑了笑,没接话,也没拒绝。
助理见她那副淡淡的模样,眼皮挑了挑,还是奉承地接过她的行李箱。
“东西我来拿吧,您先上车,我送您去酒店。”
酒店的房间早就登记好,连翘直接用护照登记一下即可,遂被奉为上宾一样拥着送去客房。
还是总统套房,进门一个宽阔的客厅,榻榻米上铺着手工绒毯,旁边的桌上有烛台和香槟。
卧室也豪华奢靡,床上和枕头上有用玫瑰花瓣拼成的“心”形,地毯上也用花瓣铺成一条小径,从床前通往浴室。
浴室更加铺张,全透明玻璃,豪华的按摩浴缸。
不亏是温建良,睡个生意上的女人都要弄得这么大手笔。
“温先生有心了,安排这么好的房间,只是我晚上就跟他在这里谈合约?”连翘站在浴室门口,转头问身后的助理。
助理暧昧一笑:“余小姐您也是明白人,有些事也不需要我教您,再说温先生挺忙,既然都已经事先说好的事,彼此再多矫情就显得没意思了。”
言下之意就是让连翘速战速决,晚上就在房间里直接跟他谈。
说白了这哪儿是谈啊,根本就是做。
做到他舒服,做到他满意,余下的事还用谈么?
“还有余小姐,有件事我还得提醒您。昨天您那一脚可把温先生踢得不轻,换了其他人温先生早就不搭理了,可他还愿意见您,就是因为您招他喜欢,但事不过三,您今晚可得把他伺候舒服了,一来是弥补昨晚那一脚,二来也是为您以后打算。香港市场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当初思慕的陆总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才跟温先生谈成,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