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厉行轻声踩着地板走到床前,小妮子果然还在睡,整个人趴着,侧脸埋在枕头上。头发散开披到肩膀,樱唇有些微翘,腮帮子鼓鼓的,皮肤因为一夜睡眠显得更加吹弹可破。
只是小妮子上身的被子被她踢掉了,薄薄的丝被只勉强盖住她的腰身。
因为身上只穿了一件丝质半截式吊带内衣,圆润的肩膀和大片后背都露在外面,白皙肤色和黑色丝绸形成鲜明对比,甚至那肤质比丝绸还要柔滑几分。
大清早就让冯厉行看到这种令人喷火的画面,真是要他的命。
难怪要把暖气开这么大,小妮子晚上睡觉不喜欢盖很厚的被子,而且睡觉习惯不好,总是会把手和脚露出来。
他忍不住撩开床幔。想把横在她腰上的被子往上拉一下,可手刚碰到,原本睡得很熟的连翘突然嘴里沉沉地“嗯-”了一声,像是低吟,而且眉头也一下子皱到了一起,看上去极其痛苦。
怎么了?状围反号。
冯厉行撩着被子正要盖上去,可眼光却一下子扫到她的后腰,瞬时愣在那里。
原本光滑细腻的后腰上不知何时多了好几条血痕,有些严重的地方已经因为破皮向外渗着血丝。一条条全部肿了起来,红红一片,触目惊心。
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记得昨天还是好好的,她那一袭露背礼服惊艳全场,怎么…想了几秒。突然想起来,昨晚她被自己压在卧室的柜子上,柜门上装着雕花古铜把手,把手的边缘尖锐锋利,而他昨天真的被气疯了,又喝了酒,凌辱她的时候根本分不清轻重。
她这腰上的伤,应该就是昨晚被他摁在柜子上硬擦出来的。
冯厉行觉得呼吸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昨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几分钟之后冯厉行去楼下拿了药箱进来,连翘依旧睡得很香,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撩开被子和她身上的丝质内衣,用沾着药水的棉签替她清理伤口……
连翘睡梦中感觉后腰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烧着疼。以为是被子压在上面触碰到伤口,于是下意识地撅了下屁股,腰又扭了一下,然后抱着枕头像毛毛虫一样往前面撅了一点过去。
这本是她睡梦中无心之举,结果看在冯厉行眼中便是赤裸裸的诱惑。
太撩人了,且是这么不经意的撩人。
冯厉行吞了一口气,摁住小腹间升腾出来的欲念,又换了一根棉签帮她清理。
这下连翘有些醒了,嘴里哼哼唧唧,眼睛缓缓撑开,意识朦胧间果然感觉到腰上有东西往皮肤里面渗,凉凉的。又痛又舒服。
她稍稍抬头往后面看了一眼,结果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鲤鱼打挺,直接撅着屁股爬起来,揪住被子盖住自己,一下子就缩到了大床的角落里。
那动作迅猛,那反应利索……
冯厉行都有些搓手不及,手里还拿着一根药棉。
“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看到你腰上被弄伤了,想帮你上些药!”
“不用,滚!”连翘像受惊的小野猫一样冲他龇牙咧嘴,眼里的惊恐和防备一下子就刺痛了冯厉行的心。
他哭笑不得,只能耐住性子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帮你擦点药!”
“不用,别碰我,滚!”她还是重复这句话,口吻坚定,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昨晚那噩梦般的一幕还回旋在她心里。
冯厉行狰狞的面容,在她体内翻搅的那根手指,疼得她像是上了一场刑,不光身体疼,心里更疼。
他根本是恶意凌辱,不带任何感情。
冯厉行其实已经意识到昨晚自己很过分,所以任凭连翘现在恶言相对,他依旧不生气,只是笑,还带点戏谑:“真的不用擦?不擦的话可能以后会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以后你还怎么穿那么露的露背礼服?”
逮着连翘的软肋去呢,连翘乌溜溜的眼眸转了转,心里盘算着留疤就真的遭殃了,她那么漂亮的背部曲线,多可惜。
冯厉行见势,趁机探身过去一把拽住连翘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
连翘吓得双脚乱踹,滑不溜秋的东西,冯厉行像抓小鱼一样紧紧捏住,挣扎一番,倒是把连翘抓到怀里了,可连翘嘴里嘶嘶地喊:“疼,疼……”
冯厉行赶紧又去撩她的背:“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动了,越动越疼!”
“不是背疼!”连翘缩着脚,“是脚,脚疼!”
“脚怎么会疼?”冯厉行赶紧松开,将连翘的脚翻过来,却见脚底横七竖八有好多薄薄厚厚的痂。
“怎么回事?”
连翘都懒得理他。
冯厉行捏住她的脚不放,必须问清楚:“脚上怎么弄成这样?”
连翘瞟了他一眼,气鼓鼓的样子,却只说:“可以滚出么?说好不会碰我!”说完脚一抽,趁机抽开往床边上缩过去。
冯厉行知道她在躲自己,心里不舒服,但还得忍着:“告诉我,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滚!”
“告诉我,我帮你上完药自然会走!”他也认死理,两人的对话像是进入了一个死局。
连翘见他纠缠不休,不情愿地回答:“前几天我要你签离婚协议,你回来,不同意,走的时候不是把客厅的好些花盆都打碎了吗?我刚好没穿鞋……”
“所以就踩在上面?”
连翘吸一口气,点头。
冯厉行气得呀,真想把这女人的心剖开看看,到底长什么样的一颗心,对别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