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宫的侍卫匆匆赶到时,夏洛涯已经把那个刺客捆绑的结结实实,扔在了屋外。我在屋子中,捆绑完了那个刺客后,愣愣的看着夏洛涯,想着刚才精彩的打斗中,久久回不过神。
夏洛涯将受伤的胳膊随意捂了,脸上表情淡淡的看着我:“你还有什么事?”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他说:“既没事,便出去吧。”
我答应一声,正要出去,他又吩咐:“吩咐侍卫,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声张。”
我点点头,走了出去。
屋外,被翠痕叫来的侍卫,一个个不解的看着从喜房中出来的我,集体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指指地上已经面如死灰的刺客,说:“刚才有事,现在没事了,把这个人带下去吧,不要让他死,王上说,这件事不要声张,明日他再做处理。”
侍卫退去后,翠痕疑惑的问我:“你不是去茅厕了么?怎么会从喜房出来?”
我眼珠子一转,一脸认真的告诉翠痕:“我刚从茅屋出来,就看到一个人顺着屋后放着的梯子上了房顶,那人一身黑衣,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我就悄悄的跟着上去了,后来,在我们打斗的时候,把屋顶踩塌了,就一块掉进了喜房。”
翠痕听完后,久久没有说话。我推推她,奇怪的问:“这不是夏国的王都吗?屋子好不结实。”
翠痕看了我一眼,告诉我,夏国的夏天十分炎热,平日里,他们都是住在随意搭成的四面透风的茅屋里,宫里品阶高的人,为了自己的威严,不好住在茅棚里,屋子的墙便薄了。
我受教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翠痕拉着我,一脸好奇的问:“是你将那刺客捉住的?”
我摇摇头:“是王上。”
翠痕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你说,是王上?”
我不解的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翠痕,点了点头。
翠痕说,夏洛涯在他们眼中,一直都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她入宫侍奉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舞刀弄剑。我皱着眉头,心想,这就奇怪了,看夏洛涯徒手就能把一个手持短刀的刺客给制伏的那个生猛劲儿,实在不像是一个没有练过武的人啊。
那刺客很勇猛,目标也很明确,掉进屋子里后,并没有再理会跌在一旁的我,只是持了刀,直直就冲夏洛涯冲过去,行动迅速,动作利索。
夏洛涯看着那人冲过去,一直没动。直到那人的刀子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才轻描淡写的伸手。那刀无情的砍在他的胳膊上,那时,我心想,夏洛涯一定会死,正犹豫要不要冲过去帮忙,就看到夏洛涯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只手抓住了刀柄,那只受伤的手已经迅捷的跟那刺客开始纠缠。
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刺客眼中的惊讶,然后,他们就在喜房中你来我往的开打了,我缩在一旁的角落看着,觉得很是精彩。
夏洛涯是个好丈夫,整个打斗的过程,他都在离床不到一米的距离,始终用身体将身后睡死的晋柯玉挡的死死的。
打斗没有持续很久,夏洛涯一掌下去,便将那刺客劈昏了。我觉得这个刺客很是脓包,就那么几下还敢当刺客。
夏洛涯看着在角落里叹了口气的我说:“把他捆了。”
我答应了一声,尽职尽责的将那刺客捆了,捆绑时,他的手中始终紧紧攥着什么,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他的手抠开。里面是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些颜色鲜艳却并没有什么气味的液体。
夏洛涯已经将自己的胳膊简单捆绑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拿过我手中的瓶子,说了句:“看来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啊?”
夏洛涯没有说话,只是将那瓶子交给我,说:“这个瓶子拿去埋了,切记不要沾到里面的东西。”
我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的据为己有了。
第二天,大家都和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彷佛昨晚的事是我凭空捏造的幻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悄悄碰了碰翠痕,问她:“昨天...”
我还没说完,翠痕就打断我:“王上他们起来,我们该进去伺候了。”
我“哦”了一声,边走边继续刚才的话题:“翠痕姐,昨天那个刺客怎么样了?”
翠痕看了我一眼,悄悄在我耳边说:“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不要再提起。”
我有些奇怪,但看着翠痕谨慎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晋柯玉已经醒了,昨晚睡了一觉后,精神好了很多,看着床上的鲜血眼神呆了一呆,不禁红了脸颊。
我觉得很奇怪,难道晋柯玉只是看到床上的鲜血,就能知道夏洛涯昨晚曾那么英勇的保护她?她昨晚明明睡得那么死。
夏洛涯已经洗完,动作流畅自如,根本看不出来胳膊受伤了。
他笑着问尚还在床上坐着的晋柯玉:“醒了吗?还是再睡会?”语气是如水的温柔。
晋柯玉脸颊红红的,她并没有看夏洛涯,只是走到我的身边,说:“公子...”
我愣了愣,大早上的就来找我干什么?
“公...王后,您请梳洗。”
晋柯玉冲我点点头,然后乖巧的开始梳洗。
夏洛涯无奈的看了晋柯玉一眼,吩咐我:“好好伺候着她,我该去见大臣了。”
我点了点头。
他走后,晋柯玉明显放松了许多,她问我:“公子,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