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森听到这里,早已站起来,风风火火地便道:“怎么不早说。那个晴美人儿呢,在哪里?”
“就在外面大道上儿候着呢。她说让我先细细地给您说一遍,然后再让我带您去找她,听起来真是很紧急的样子。”
“怎么不早说,你个猪头。”成森骂道,一边大步走一边问道:“事关重大?你说了一筛子那么多。到底是撒夫人让她来的,还是撒千金让她来的。”
“哦,少爷,看情况不象是撒千金,倒象是撒夫人的指导多一些。您想啊,依那个撒千金的脾性,可不会有这样拐弯抹角的想法。”
主仆二人说着便往外走,此时夜深人静,成府大院里外人都睡了,只有大门口那个看门的大魁在打盹儿。成森走过去,喊他把门开开,这时阮桂珍在楼上忽然又喊话,成森少不得与母亲又巧妙地周旋一番,这才脱身出来。
“哎呀,今儿晚上本少爷可是要熬夜,唉,好苦的特工命。恐怕今晚无眠。”
“少爷,有小的陪着您哪!”小李福忙说。
“那是,就是为了你,本少也要打起精神头来,一会要让你和那晴美人好好地再会上一个晚上。”
俩个人说着来到大街上。空无一人的巷道,果然看见前面那晴美人站在路灯下,正在忧急地等待。
小李子眼尖,急忙便跑了过去说:“姐姐一定等急了吧。”
那美女点点头,目光却往成森这边射来。成森看时,只见这晴美人在月下比上次鲤鱼跳龙门的时候更加清秀动人,一双亮汪汪的眼睛,很是聪明伶俐的样子,于是忙走过去笑道:“这个是晴姐姐吧?姐姐好啊。”
李晴赶紧走过来说:“成先生,咱们去我那里说吧。刚才我与撒夫人联系,撒夫人现在又喝了酒,恐怕已经等了成先生很长时间了。事情很重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连夜来让我找成先生过去。”
“哦。”成森见这个李晴说话虽然慌张,但是却有条不紊,而且语气之间真地好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一般。于是赶紧便招了一辆出租车过来,三个人上了车,便立时往李晴所指引的撒府赶去。车中,成森正想再仔细起问,却见李晴非常紧张的模样,于是便也不再说起。
车子七里八拐,走了约十几分钟的时间,却来在了一处华丽的所在。很幽雅的地方,山清水秀,却又很僻静。这李晴下了车,带着成森俩个人,走进去。
这座别墅大院,非常阔绰,奢华并不在成府之下。走在院子里看,就看见那大厅里明灯闪烁,亮晃晃的一片辉煌。等走到外面的台阶上,映在成森眼里的是一盏巨大的塔形灯柱,主灯柱上点缀着无数的小灯,宛若无数的小星星,又兼着天花板上另无数明灯,构成了一派神秘的富丽之景。豪华的沙发,昂贵的摆设,屋里偌大的布景,却无有一人。
只见李晴快步走进里边一个侧屋里去,过了一会儿,很快又慌慌张张地走出来,对成森和小李福摆一摆手,轻声说:“夫人真地喝醉了,不过夫人请两位进去说话。成先生不必顾虑,夫人虽然喝了酒,但是还很清醒。”
成森忙说:“没事。”心想,管她是什么人,象我这样的,什么样的仗势没有见过,且进去看一看再说。目前那天外有天可是重点,兴许能有点收获。 一边走着想着,就随那李晴进到里面去。举眼看时,满屋的浓烈酒气袭来,成森吃了一大惊。
只见那里面的屋子虽小却布置得极为雅致。又是盏华丽玲珑的玫瑰壁灯斜斜照耀处,半坐着一位衣着软香白缎子面睡衣的女人,那睡衣上的图案却是暗红色的樱花。满头凌乱的长发乌云般散落在沙发上,那妇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眼角边却有深深的皱纹丛生,手里端着一杯酒,斜着眼睛,嘴角边带着一抹冷冷的寂寞,正死死地瞧着往里走进的成森,不屑地便是一笑。
李晴忙拉了小李福说道:“小李兄弟,咱们先去外面,我们去说几句话。”小李福正巴不得,赶紧答应一声,俩人便消失了。
成森倒有些不自在起来,看那女人也正盯着自己看,先前又听说是母亲的闺中密友,这层关系倒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因为妈平时的朋友不算太多,可心的几乎没有一个。此刻这女人看自己看得这样紧,实在是鸡皮疙瘩都看出来了好几次。
“阿阿阿,阿姨,”成森说话也不利索了,差点变成了结巴:“您找我……有事?”
靠,这女的看人咋这样死眼?我的娘,真是个酒鬼,又喝上了。
成森看那女人把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叭地一声,潇洒地将手一松,那酒杯清脆地掉在地上,她却面不改色,看着成森道:“你就是那成森成大少?”
“啊,”成森勉强笑道:“鄙人成森。”一激动,倒把前面那句英文前缀漏掉了。
那女人淡淡地道:“我是你妈的好朋友。二十多年前,我们俩一起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人,就是你爸:成碧峰。”
好,真他妈坦白!够娘们,小爷就喜欢这样的!成森不禁在心中大声地点起赞来,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也不等那女人让座,自管自地在对面的一张靠椅上坐下来,点着了一支烟,舒舒服服地吸着,吐出一缕烟雾,真想说出一句:你再年轻二十岁,恐怕小爷我无论如何都要试试和你yī_yè_qíng了。可是却又怎么敢?瞧着那女人,却笑道:“原来是我爸的故友啊。失敬,失敬!请问我